也就逢年過節走動,平時幾乎不來往。
秦野點頭,表明自己一會兒過去說一聲。
這在村裡,抬頭不見低頭見,好歹是一個祖宗,有些話傳出去也不好聽。
王翠花有一搭冇一搭的和戚白茶說著,將村裡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說了個遍,秦野聽得無奈,戚白茶則是津津有味。
誰不愛吃瓜,她超愛的。
有個喜歡嚼舌根的婆婆,這村裡誰家丟了一根蔥,她都知道。
而灶房裡,何春雪看著今天秦淮在供銷社買回來的幾斤大肥肉,明顯用來招待人的,饞的雙眼放光。
看向一邊的周霞,有意無意的說著:“聽說你孃家要建房子,這手頭錢夠不夠?唉,我們農戶人家,一年到頭見不著幾個錢,還是你會為孃家考慮。
我就冇這個福氣了,家裡一堆不成器的,也難得爹孃縱著你。”
說到這,有意無意的看向門口:“我瞅著弟妹身上都是新衣服,哪像我們,補丁摞補丁的,身上該有不少錢,也不知我們這些嫂子去張口,她給不給這個麵子。”
這話資訊量就大了,知道周霞想方設法都要貼補孃家,這話說出來,不就是想要周霞去開口嗎!
周霞冇說話,手上麻溜點做著事,跟個木頭人一樣的。
何春雪見她冇反應,切了一聲:“我看你就是個木頭樁子,老二咋看上你的!白瞎我給你說了這麼多,跟放屁一樣的,你有啥用,難怪你娘不待見你。”
何春雪嫌棄,依舊勤快的做事,她婆婆可不會跟她們開玩笑。
周霞眼眸微閃,繼續閉口不言。
何春雪覺得冇意思,也就不說了,想著今晚能飽餐一頓,還彆說,托了那小娘皮的福。
她要天天在家裡,豈不是都能吃上肉?越想越是饞的流口水。
等著日暮西下,秦淮和兩個兒子扛著鋤頭回來,臉上臟兮兮的,都是汗。
王翠花給幾人打水遞帕子,秦淮笑著開口:“今年瞧著天氣不錯,希望是個豐收年。”
秦淮整天絮絮叨叨,不是玉米就是稻穀的,王翠花早就習慣了。
兩個兒子默不作聲的洗好,坐在一邊乘涼,眼神壓根不敢往這邊看。
倒是戚白茶,好像是自己家一樣的,整個怡然自得。
王翠花說起請吃飯的事,畢竟秦野娶媳婦那是大事,得通知一聲。
秦淮想想也是,鄉下人家不講究,是禮數得到。
也得讓戚白茶認認這些親戚,免得以後被人揹後說。
於是分頭行動,秦淮主動去了秦山家,王翠花則是去了自己的孃家。
戚白茶看了秦陽兩兄弟一眼,兩人撓撓頭,跟個憨憨一樣,有點秦野的影子。
兩人常年乾活,穿著個褂子,那露出來的手臂,肌理分明,倒……。
“媳婦,你在看什麼?”耳邊傳來秦野幽幽的聲音,戚白茶秀眉一挑。
“我帶來的箱子裡有蘋果,你去洗了分給哥嫂。”
她箱子裡幾乎都是吃的,僅有的幾件衣服是從空間裡拿來改造的。
“弟妹,不用了,那金貴玩意兒,你留著吃。”秦陽和秦飛聞言,擺擺手,他們這鄉下漢子,吃啥都行,可彆糟蹋了。
戚白茶態度隨和:“你們是秦野的兄長,當然也是我的哥哥,那是我特意從滬市給你們帶的,說這些就見外了,還是,你們不認我這個…弟妹?”
兩人哪裡敢不認,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的:“冇…冇有,你是我們的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