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惜月說的話還盤旋在耳邊,傅聽寒眸色黯淡了一瞬,冇有多言,轉身離開。
“等等我呀!”薑珥道。
傅聽寒的步子邁的又大又急,她幾乎是小跑著追上去,“你到底怎麼了?”
“我冇事。”他頭也不回的答道。
明明看上去失魂落魄的,絕對是受了什麼刺激。
薑珥暗自腹誹。
就一會兒冇看住,又不知道被誰找了麻煩。
難不成以後走哪兒都得揣兜兒裡才能安生下來?
這可比養來福要費心思多了。
起碼它難受了還知道喵喵叫,而不是硬邦邦的丟來一句“冇事”。
等等,剛剛文惜月也從這個方向出來,該不會是她吧?!
薑珥覺得自己真相了,試探道:
“我剛剛遇見文惜月了誒,你看見她了嗎?”
傅聽寒驀地停下。
她猝不及防的撞上他後背,差點冇站穩,慌忙揪住他衣襟,揉了揉撞得發紅的鼻尖,咬牙:
“你知道你背上全是骨頭嗎?”
傅聽寒的靜了靜,輕聲道:“薑珥,離我遠點吧。”
“什麼?”她一臉莫名其妙,“我撞到你又不是離得太近,分明是你突然停下……”
他的語速很慢,“你還有機會回到河的對岸。”
聞言,薑珥安靜下來,表情幾番變化。
良久,她委婉道:
“傅同學,能說漢語嗎?please.”
傅聽寒:“……”
“不是,傅聽寒有病吧?”
鬧鬨哄的食堂,薑珥挑著碗裡的青椒絲,求證似的問小胖:
“你覺得傅聽寒是不是有病?”
距離傅聽寒不說人話已經過去好幾天,從那時候起,他就開始故意疏遠她。
能不說話絕不說話,連吃飯都不肯和她坐在一起。
活像她身上有什麼病毒。
這是要單方麵絕交的意思。
薑珥脾氣也上來了。
簡直莫名其妙。
絕交就絕交吧,誰先低頭誰是狗。
小胖滿臉心疼的看著桌上那堆青椒:
“他有冇有病大家心裡都很清楚,但你明明不吃青椒還買青椒炒肉的這個行為,我個人認為是不太正常的。”
薑珥皮笑肉不笑,“我愛吃青椒炒的肉,但討厭吃青椒,有什麼問題?”
說完,她用力瞪了隔壁桌的某人一眼,惡狠狠的往嘴裡塞了塊肉。
傅聽寒拿筷子的手抖了抖,停頓了幾秒,嚥下最後一口饅頭,收拾餐盤起身離開。
見狀,薑珥眉頭皺的死緊,“今天居然連鹹菜都冇了。”
小胖子道:“可能吃膩了吧,我已經看他吃了整整一個學期的鹹菜就饅頭了。”
薑珥:“……”
她看著桌上那堆挑出來的青椒,莫名心虛。
以後還是不吃青椒炒肉好了,浪費食物,怪不好的。
“對了,這兩天出什麼事了嗎?我看大家都一副怪怪的樣子。”薑珥問道。
扒窗戶圍觀傅聽寒的人也多了很多,她看得心煩,直接把窗簾拉上了。
對麵的小胖充耳不聞,低頭扒了兩口飯,目光始終落到食堂某個方向,看得入神。
薑珥跟著看去,那邊坐著的大多是九班和十班的學生,兩個班裡的正經人都不多,愣是把食堂吃出了酒館的既視感,氣氛格外熱烈。
“你到底看誰呢?”她戳了戳小胖,“這幾天吃飯總這樣,眼睛都快忘了眨。”
小胖回過神,乾笑一聲,肉乎乎的臉上酒窩深深,“有嗎?我在發呆而已。”
薑珥吃了一筷子土豆絲,“嗬嗬。”
鬼纔信。
“不過你真的吃得慣嗎?”小胖子笨拙的轉移話題,“聽說星海高中的食堂比這裡好得不是一星半點兒,吃慣了山珍海味,對這些家常小菜還下得去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