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寧園,心情大好,這破爛開局,總算有點好的起色了。
雖然不懂為什麼顧君臨會如此防備自己,但自己有籌碼,便也少些麻煩事。
寧園思索著,“小姐,奴婢為您寬衣沐浴吧”,春雨走進來手裡捧著裝花瓣的籃子。
寧園瞧了瞧,確實有點晚了,沐浴完的寧園趴在床上,把玩著頭髮,百無聊賴,突然一個激靈,自己是不是忘了什麼?
不是要去找侯家小公子嗎?
全給自己拋到腦後了,忘的一塌糊塗。
算了算了,明天再去也不遲。
書房中,子欽跪在書桌前,侯爺您中毒之事,知曉之人卻實少之又少,臣實在不知夫人是如何知曉。
顧君臨麵色凝重,自己身中奇毒,難以拔出,更是折磨的苦不堪言,每每發作,便是身心俱疲。
“罷了”子欽,明日去查一下寧家嫡女,寧園。
“查夫人?”
子欽疑惑。
“叫你去就去,何時輪到你來廢話?”
看著座上暴躁的人,子欽噤聲,“是”,屬下先告退了。
第二日一早,寧園便早早起了,前幾日還甚是不習慣,這繁重的梳妝打扮,過了兩日,便也習慣多了。
想著今日還要去春日庭院尋顧君橙呢。
用完早膳後,心情美美噠的帶著春雨和前幾日帶路的小廝出門了。
小姐,聽說顧家小公子脾氣甚是怪異,不常與人親近,且身體極弱,一首以來都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哦?
是嗎”,寧園挑眉不多時,三人便到了春日庭院門口,進入庭院,挺冷清的,幾個零零散散的下人,貌似是太閒,還打著瞌睡。
許是顧君橙是庶子,在府中並不受寵,聽到外麵動靜的人,開門走了出去,入目一副病怏怏的軀體,還帶著偶爾的咳嗽聲。
“進來吧”,寧園聞聲,抬腳走了進去,“我今日來,是向你打聽一些事情”,見來人如此開門見山,也是一臉意外。
嫂嫂要打聽何事?
略帶磁性的聲音入耳,寧園抬眸問道,那個有些很多花的院子,是誰的院子?
或者說之前是誰的院子?
聞言,眸中閃過一絲震驚,“嫂嫂可知?
兄長也曾有過心上人?”
寧園聞聲,心裡震驚,“心上人?”
那個冷酷無私的人還會有心上人?
這確實挺令人震驚的!
那為何,那間房像是空置了許久,不曾有住的痕跡?
顧君臨聞言,“己經去世了”這下輪到寧園懵了,去世了,難怪那天自己踏入,對方會那麼生氣,生氣到想殺了她。
嫂嫂可願聽一個故事?
“故事?”
什麼故事?
顧君橙談及此事,臉上染了淡淡的憂傷,彷彿在回憶一件沉痛的往事。
當年,我跟哥哥一起長大,陪我們一起長大的,還有一個女子,晴初怡,她同我和哥哥一同長大,青梅竹馬。
後來,我跟哥哥都愛上了那個,女子,可是初怡隻有一個,當時我跟哥哥願聽初怡的意願,她愛誰,誰就留下,另一個則退出,她選的是哥哥。
我退出了,可是後來,初怡跟我說,她後悔了,她不想跟哥哥在一起。
想跟我在一起,我聽到後確實動了惻隱之心,想帶她離開。
我想帶她離開,卻也深知,哥哥愛她入骨,豈會輕易放任我們離開,此事隻能從長計議。
“那後來呢”寧園聽的入神,不禁追問。
後來…她死了,哥哥發現我帶她離開,盛怒之下竟對我動了殺心,那一箭本該落在我身上,可是初怡…她太傻,她替我擋住了那一箭。
“……”好長的沉默,寧園竟也不忍心打斷,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後來,我便被下了毒,不會死,卻也隻能拖著這副病怏怏的身子。
“你為什麼願意告訴我這些?”。
“因為你不一樣”,我甚至在你身上看到了當年初怡的影子,那日在蓮花池,如果那是初怡,想必也會如你一樣舉動。
你?
中的何毒?
“不知”,寧園顰眉。
你可願我為你把脈?
我略會一些醫術,顧君橙略顯震驚,卻還是抬起手腕,把完脈的寧園,沉默,這毒出奇的怪,竟探不出是何處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