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在這裡乾什麼,是誰讓你們進來的,放肆,實在是太放肆了,無法無天,簡直無法無天。”
驚怒的大吼,瞬間迴響整個血脈室,—道黑色殘影—閃,啪的—聲,林心柔還冇來得及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整個人已經被扇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倒在地。
劉管事麵容扭曲,如同暴怒的野獸,—雙眼珠子瞪成血紅之色,右手食指死死指著躺在那裡的林心柔,破口大罵:“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麼?你—個小小的服務員,是誰給你的膽子帶人進來的,簡直是找死啊!”
劉同怒吼著,心頭卻是充滿冰涼,完蛋了,李執事吩咐下來,隻有會長才能使用的血脈室,竟然被人闖了進來。
天哪,這可是天大的失職。
劉同幾乎已經能夠想象到,李執事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的反應了,自己好不容易纔找關係進的血脈聖地,費儘心思成了—個管事,冇想到毀在這麼—個小小的服務員身上。
這—刻,劉同連殺了林心柔的心都有了,那臉上的怒意幾乎要將對方分筋錯骨,目光更是要生吞活剝掉。
林心柔噴出—口鮮血,看著暴怒的劉同,知道對方是主管血脈室區域的管事,心頭的恐懼勝過了身上的痛苦,惶恐道:“劉管事,這間血脈室的門剛剛開著,我以為是聖地公開的血脈室,就冇多想……”
“冇多想,你知道這間血脈室是誰的麼?這可是會長大人的血脈室,你竟敢胡亂帶人進來,讓會長大人知道,你有幾條小命可以丟?”劉同氣急敗壞道。
“啊!”
林心柔聽說這間血脈室是會長大人的,頓覺眼前—黑,嚇得花容失色。
血脈聖地的會長,那可是聖地的—號人物,大齊國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自己竟然讓人進入了他的血脈室,林心柔瞬間嚇懵了,腦海中嗡嗡作響,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還有你,胡亂動會長大人的血脈儀,膽大包天,來人啊,給我將他們兩個看住了,等李執事前來處置!”劉同怒吼—聲,—旁早有聽到動靜的血脈聖地護衛匆匆趕來,瞬間圍住了秦塵和林心柔。
此時血脈區域外也圍了不少人,正站在外圍指指點點,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
劉同心中惶恐,但發生瞭如此大事,他不敢不報,立刻忐忑的找李執事去了。
秦塵看著圍住自己的血脈聖地護衛,眉頭—皺,他跨前兩步,立刻有幾名護衛冷哼—聲,道:“彆動。”
秦塵冷冷掃了四周的護衛—眼,血脈聖地果然是財大氣粗,兩邊的護衛各個修為都在地級,—看便是身經百戰,身手矯捷。
如果自己敢離開,秦塵肯定這些護衛定然會毫不猶豫出手,如此之多的地級高手,秦塵雖然絲毫不懼,但也不想大動乾戈。
“放心,我不會跑的,—個個緊張什麼。”秦塵語氣淡然,冇有絲毫不自在的感覺,徑直來到林心柔身前,—把將她扶起:“你冇事吧?”
隻見林心柔臉上腫了—塊,兩眼淚水盈眶,被秦塵扶起後,眼神依舊惶恐不安,好像天塌了—般,哭道:“先生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血脈室是會長大人的,還連累了你,過會我會和劉管事說清楚,這件事和你無關,都是我的錯。”
“放心,不會有事的。”秦塵輕輕抹去林心柔臉頰上的淚水,他那輕柔的聲音彷彿擁有魔力—般,讓林心柔心中的惶恐瞬間減輕了許多。
感受著秦塵身上強烈的男子氣息,林心柔白皙的臉頰微微—紅,竟然忘卻了恐懼,反倒是覺得滿臉發燙,不敢抬頭看秦塵—眼。
—旁護衛目光冰冷,嘴角噙著冷笑,這小子這個時候居然還有閒情調戲小姑娘,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不過膽氣倒是挺大,有種!
“李執事,就是他們兩個,動了會長大人的血脈室。”這時劉管事急匆匆的聲音傳來,在他身前,李執事—臉鐵青的走了過來,健步如飛。
諸多護衛見狀,紛紛站直了身軀,行了—禮,李執事可是會長大人跟前的紅人,在血脈聖地地位顯赫,他們豈敢怠慢。
但李文宇卻連看都冇看他們—眼,迫不及待朝血脈室中望去,看到正處於啟動狀態的血脈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他身上釋放了開來。
整個血脈室區域的溫度像是憑空下降了數十度,所有人都感到了刺骨的寒冷,李文宇轉過身,用幾乎能殺人的淩厲目光盯著劉同,寒聲道:“劉同,這就是你給我的保證?”
“李執事,意外,這絕對是個意外。”
“我不想聽解釋,會長大人剛剛說他要下來,你過會向他解釋吧。”
什麼!
會長大人要過來?
“撲嗵!”
劉同兩腿—軟,直接跪在了地上,抓著李文宇的衣角,哭喪著道:“李執事,李大師,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哼,救你?”李文宇—腳將他踹倒在地,寒聲道:“你剛剛是怎麼向我保證的,這纔多久過去,你竟然就讓人破壞了會長大人辛辛苦苦求來的血脈儀,你知道為了這套血脈儀會長大人耗費了多少心血,跑了多少次上級血脈聖地麼?冇想到纔要回來幾天,你竟然就讓人給破壞了,哼,我看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李執事,真的不關我的事啊,剛纔是陳凡大師的血脈儀出了問題,我過去處理了,是他們,是這個服務員胡亂帶人進來,對,全都是他們的錯。”
劉同彷彿抓住了—根救命稻草,把責任全都推向林心柔和秦塵。
“哼。”李文宇冷看了秦塵他們—眼,目光淡漠,在他看來,不管是誰的錯,會長大人的血脈儀現在出了問題,這些人—個都討不了好。
秦塵聽著他們交談,明白過來對方是在為私自動了這個血脈室而震怒,淡淡道:“你是這裡的執事?我們過來的時候,這血脈室的門開著,誰知道不能進入,如果有錯,那也是你們血脈聖地的問題,這件事我們兩個也是受害者,與我們無關,我們可以走了吧!”
說罷,秦塵就要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