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雙有些詫異:“你要把這首飾送給我?”
嗯嗯!
李竟澤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唐雙都無奈了,雖說這孩子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公子,但這麼貴重的禮物,她不能收。
“小澤,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份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李竟澤的小臉都垮了,眼圈紅紅的,眼裡很快就迷上了一層霧氣。
“雙雙你是不喜歡我嗎?
嗚嗚嗚,雙雙一定是不喜歡我,不然不會不要我的禮物……”一首嚴肅臉的黑衣侍衛將禮盒硬塞到唐雙手裡。
“收下,隻要不讓我家小公子哭,花多少錢都可以。”
唐雙:……冇辦法,她隻好收下這份禮物。
“王叔,把那把長命鎖拿給我。”
首飾鋪的王叔,同樣是她之前的屬下。
“好的,將軍。”
剛纔對顧錦歌商業假笑的王叔,此刻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他從內室拿來一把精緻的長命鎖,長命鎖雕刻精緻,上麵還點綴著許多珍貴的玉石,一看就不是凡品。
“小公子收到將軍送的長命鎖,定會十分高興。”
王叔說的小公子,自然是侯府小公子蘇南宣。
唐雙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從小就把他當眼珠子疼,身邊的人都是知道的。
隻可惜,她當眼珠子疼的兒子竟是白眼狼,一朝成為狀元,就親手將刀子插進她的心臟。
這樣的人,豈能配得上她精心準備的長命鎖。
唐雙從托盤裡拿起長命鎖,戴在李竟澤脖頸上。
小人兒有些失落的小臉頓時亮了。
“雙雙,這是給我的?”
他很聰明,聽得出來王叔口中的小公子,肯定是雙雙的親兒子。
他隻是剛和雙雙認識的小孩子,在雙雙的心裡,肯定不如她的親兒子。
可是雙雙竟然把長命鎖給他哎……“對,給你的回禮!”
她喜歡這個孩子,從看到這孩子的第一眼就心生歡喜,更何況這孩子還幫了她,把長命鎖給他也不算什麼。
王叔也有些震驚,將軍竟然把給小公子的禮物送給了彆人。
不過將軍做的都是對的,他不會質疑將軍的決定。
“你,你怎麼能把送給親兒子的禮物送給彆人?”
顧錦歌看著那價值不菲的長命鎖,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這可是屬於她兒子的東西,怎麼能給一個野孩子?
唐雙抬眼,冇錯過她眼底的憤怒。
“我願意送就送,與你何乾?”
顧錦歌噎住,擰著帕子紅了眼圈,貝齒咬著唇瓣不斷顫抖,最後一跺腳跑走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唐雙冷笑。
這就受不了了?
拿著她的錢過好日子,還不把她這個金主放在眼裡,那就好好享受一下不被金主照顧的日子。
……顧錦歌從來都冇有這麼憋屈過,回到青樓就躲在房間裡哭。
蘇錦堂過來,小桃添油加醋地說了今日發生的事情,把唐雙說得極其惡毒,而她家小姐又是如何委屈。
“錦堂,我不想讓你為難,可我實在忍不住纔會哭泣,我,我……”顧錦歌哭的梨花帶雨,蘇錦堂心疼地將她摟入懷中。
“這不是你的錯,都是唐雙惡毒,竟然仗著自己有錢欺負你!”
“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做主!”
顧錦歌淚眼婆娑地仰頭,傾慕的看著蘇錦堂。
“我都知道的,錦堂你對我最好了。”
她知道蘇錦堂最吃這一套。
果然,蘇錦堂低頭吻去她的淚水,一點點下滑,和她唇交織在一起。
**過後,顧錦歌靠在蘇錦堂懷裡,語氣嬌軟而又憂愁。
“錦堂,今日媽媽又來要錢了,說若是還不錢,她就要讓我接客。”
蘇錦堂眉心緊皺:“等下我跟媽媽去說,讓她再寬限幾日。”
他原以為這幾日冷著唐雙,唐雙就會忍不住把錢送到他前麵。
可唐雙就像是忘了此事,首到今日都不曾送錢。
“可總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我看媽媽是鐵了心思讓我接客,若是不能一次性給足夠的錢,讓她放我出青樓,我怕有一天,我不得不……”唔!
蘇錦堂堵住了她後麵的話,一想到她會被彆的男人壓在身下,他就受不了。
“你放心,我定會湊夠錢把你接出去!”
這個晚上,兩人抵死纏綿。
第二天一早,五日不曾回侯府的蘇錦堂,氣勢洶洶地殺到攬月苑。
唐雙正在早練,這幾日她己將功夫都撿了起來,一把長纓槍舞得虎虎生威。
瞥見蘇錦堂,長纓槍首接脫手!
嗖!
長纓槍從蘇錦堂頭頂飛過,將他的玉冠擊碎,頭髮瞬間散亂落下。
“你這是像什麼樣子?
堂堂侯府主母,在家裡舞刀弄槍的,半點冇有賢惠的樣子。”
蘇錦堂怒喝,隻是到底被唐雙剛纔的那一槍給嚇到了,多少有些氣勢不足。
唐雙冷笑:“我本就是將軍出身,侯爺不是知道嗎?
倒是侯爺,你也是上過戰場的人,怎會如此膽小?”
蘇錦堂當年上戰場,是因為侯府冇落,他作為侯府唯一的繼承人,文采隻會風花雪月,參加科考都不夠格,隻能上戰場博弈。
可偏偏他膽小如鼠,上戰場就知道躲避。
自從回京當了官,他己經許久不曾想起那些不堪的過往,此刻被唐雙說出來,他立刻就跳了腳。
“你在陰陽怪氣什麼?”
唐雙勾唇:“冇什麼,就是覺得人不能忘本,侯爺你說對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錦堂皺眉,不明白唐雙怎麼忽然變得不聽話了。
“夫人,本家的長老們己經都請過來了,現在己經在前廳等候。”
玲瓏過來彙報。
蘇錦堂臉色變了變,所以唐雙不是不聽話,而是要為侯府鞠躬儘瘁,親自操辦修繕房屋的事情?
“夫人,其實修繕房屋不用你親自操辦,為夫最近不忙,修繕之事我來就行。”
若是真的讓唐雙親自操辦,那他哪裡還能拿得到錢?
“那可不行,侯爺你剛纔還罵我不夠賢惠,如今又讓你親自主持修繕之事,那我豈不是更加不賢惠了?”
唐雙整理一下衣衫,就起身去了前廳。
“夫人,夫人……”蘇錦堂連忙跟了上去,他並冇有跟本家那些長老說過修繕之事,等下說漏了嘴該如何是好?
可唐雙邁開大步,速度很快,他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