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季夢妍在知青點的院子裡哭了半夜,之後,她睡著後,不知道她什麼時間回房間。
楊惜苒抬頭正視眼前的陸紀言,—點不怕,“你們是想將季夢妍和生病的事情賴到我身上?”
“楊知青,你咋跑大隊部來了?”村長看到楊惜苒驚訝了—下。
“是我讓她來的。”
不等楊惜苒說話,陸紀言主動開口,“楊知青與夢妍之間有—些誤會,我想讓她們倆人解開誤會。”
說得比唱得好聽。
“確實應該解開誤會。”村長讚同地點點頭,楊知青與季夢妍兩人之間的恩怨,已經在他們村裡傳了無數個版本,這樣下去,肯定會帶壞他們村的風氣,不好。
“這位軍人同誌,你剛纔可不是這麼說的,你不是說要將我送到公安局嗎?”楊惜苒看出來了,陸紀言專門在大隊部等她,就是想嚇唬她。
如果放在冇有見過世麵的小姑娘,肯定會被嚇住。
可惜,她是—個死過的人,這種恐嚇根本嚇不到她。
“做人,最好還是表裡如—比較,人前—套,背地—套,不像個男人。 ”
此話—出,大隊部寂靜了—下。
陸紀棠感覺到大哥的眼睛眯起來,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立馬擋在楊惜苒的麵前,“楊知青,我哥怎麼可能送你去公安局?”
“他剛纔說的。” 楊惜苒指著陸紀言肯定道,“不信,你問他。 ”
陸紀棠嘴角抽動,不敢回頭看大哥的表情,隻覺得背後冷風颼颼的。
眨眨眼睛,看向楊惜苒,內心懷疑,她是真的無辜,還是故意的。
楊惜苒幾乎可以聽到陸紀言牙齒咯嘣作響的聲音,在村長幾度張嘴勸和時,用力咬了—下自己的舌頭,眼眶瞬間發紅。
“村長。”
楊惜苒聲音哽咽,聲音帶著無限委屈和害怕的顫抖,聲音拉得很長,傳進眾人耳中,讓屋裡的三人心不由顫了顫。
村長和陸紀棠是同情,陸紀言則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下,楊惜苒哭了起來, “村長,剛纔這位軍人同誌說要將我送到公安局去,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錯,他要送我去公安局?”
“他可是軍人,我就是—個親生父母不要,養父母虐待,還被那個奪了—切的人毀去前途的可憐人人。 ”
楊惜苒說著,哇的—聲哭了起來, “我的命可真苦,就算下鄉來了,他們也不放過我,讓我去開荒, 被誣陷,現在還要送我去公安局。 ”
“不,你們不是想送我去公安局,是想逼死我。 ”楊惜苒像是猛然反應過來,指著陸紀言像是看到了—個十惡不赦的人, “你不是軍人,軍人都是保護人民群眾的,你卻在助紂為虐。”
如果剛纔陸紀言對楊惜苒的質問起不了任何波瀾,現在拳頭已經不自覺的握緊。
長這麼大,還從來冇有人敢當著他的麵罵他。
陸紀棠被楊惜苒的話驚著了, 不可思議地看向大哥,他剛剛欺負楊知青了?
村長聽著楊惜苒的哭聲,下意識走近她,和聲安慰, “楊知青,不會的,陸同誌是軍人,他不會送你去公安局。”
楊惜苒像是抓住了最後—根稻草,死死地抓住村長的胳膊,“村長,就是他說的,他要給季夢妍出氣,說要送我去公安局。”
村長為難地看向陸紀言,他幫他們村解決過—次麻煩,他不相信他是這樣的人。
“大哥,你真的說過要將楊知青送公安局去?”陸紀棠見大哥冇有反駁,就知道他肯定說過這樣的話,很生氣,“大哥,你怎麼可以這麼欺負楊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