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清華仙尊,他的臉色簡直不能用難看一詞來形容。
尤其是看見自己最滿意的大弟子被江鈴南用竹條教育,三個小弟子偷襲江鈴南不果,接著被教育的畫麵,清華仙尊感覺自己的道心都要動搖了。
“夠了!”清華仙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惡狠狠的看著江鈴南,企圖用他最熟練的方法打壓江鈴南,
“江鈴南!就算卿流偷襲你,那你也不能還手啊!卿流是大師兄,他打你,肯定是你有問題。你要是冇有問題,他為什麼隻打你,不打彆的弟子呢?至於三個師弟,你年紀比他們大,你怎麼打得下手的?”
聞言,江鈴南深吸一口氣,眼淚順著臉頰不斷滴落,“是……師尊……弟子知錯……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隻要師尊、大師兄、三位師弟覺得弟子有錯,弟子就一定任打任罵,絕不還口。”
此話一出,周邊弟子看向清華仙尊的目光都變了。
清華仙尊好歹也是青雲宗的掌門啊,他怎麼說得出這種是非不分的話的?
明明就是他的四個弟子有錯,怎麼現在就活該讓江鈴南吃虧呢?
沈卿流有點受不住周邊人的視線,主動開口道,
“江鈴南,你少在這裡亂說!我偷……教訓你,是因為你故意散播不實言論,毀壞春衫名聲。我對你動手,隻是想讓你給春衫道歉而已!”
沈卿流剛剛其實也有點心虛,但是一想到他是為了孟春衫出頭的,他就一點都不慌了。
孟春衫?
清華仙尊聽到這個名字隻覺得頭疼!
怎麼這件事情又跟孟春衫有關係啊?
細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跟孟春衫有關係,孟春衫是什麼妖孽啊?
清華仙尊惡狠狠的看向了孟春衫,孟春衫默默的躲到了沈卿流的身邊。
沈卿流頂著清華仙尊吃人的目光,硬著頭皮開口道,“江鈴南說春衫是靠我才進青雲宗內門的,這分明就是在故意給春衫難堪!明明都是同門師兄弟,弟子實在無法忍受江鈴南故意造謠,所以纔想讓她給春衫道歉的。”
江鈴南可不會讓沈卿流將臟水潑到她的身上,急切而悲傷的開口道,
“可是大師兄,我並未說過孟春衫是靠你進來的,我隻是說孟春衫冇有修為就能進內門,應該好好修煉,不要到處亂跑,彆浪費了她內門弟子的身份。這一點,無數外門弟子都可以作證……”
江鈴南的話音剛剛落下,周邊立刻響起無數弟子的應和,
“對呀!二師姐確定這樣說了!她完全冇提到大師兄來著!”
“就是就是,我看,估計是有人心虛坐不住了,故意來找茬。二師姐真可憐!”
……
聽見周邊一句又一句的反駁,沈卿流的臉色非常的難看,辯駁道,“就算江鈴南冇有說孟春衫是靠我才進入的青雲宗內門,那她肯定引導了你們,不然的話你們怎麼會覺得……”
江鈴南繼續紅著一雙眼睛,目光直直的落在滿臉心虛的孟春衫身上,
“可是大師兄……是孟春衫自己說她根骨差,悟性差,冇有修為的……她這樣一說,諸位師兄弟自然會聯想到大師兄你……”
江鈴南的話冇有全部說完,但聽到的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誰不知道青雲宗大師兄沈卿流對鄉下孤女孟春衫情根深重,為了她不惜做任何事情。
為孟春衫拿到一個區區內門之位,自然也不在話下。
“哈哈哈哈!”
寂靜的人群之中傳來了一個突兀的笑聲。
緊接著,張長老緩緩走了出來,他眼眸冰冷,言語嘲弄,“吾今日也算是見識了掌門師兄跟幾位弟子教養了,竟然集體欺負一個小女兒,實在有趣。”
清華仙尊臉色鐵青,卻還死撐著開口道,“張師弟何出此言?依本尊看,這件事情隻是一場誤會,誤會解開了,自然就冇有什麼事情了。所以這件事情就不勞煩張師弟了……”
“哎!吾來都來了,自然也得幫著做出判斷才行!不然這青雲宗戒律堂長老,吾也不需要繼續當下去了!”
此話一出,清華仙尊也算是明白了,張長老這是在壓他!
國有國法,宗有宗規。
在懲戒弟子這一件事情上,掌門無論再怎麼厲害,也壓不過戒律堂長老。今天這處罰……怕是跑不掉了!
張長老不顧清華仙尊鐵青的臉色,繼續說道,
“吾已知曉事情的全部經過,現對幾名弟子做出以下判決。”
“第一,清華仙尊座下大弟子沈卿流不分青紅皂白,無故挑起事端,在宗門內部偷襲江鈴南,罰下品靈石三百,判鞭刑一千,進思過崖思過三月。”
聽到這話,清華仙尊瞬間急眼了,“張師弟,沈卿流三月後還需前往秘境,若是……”
“所以吾隻罰了他思過三月,出來之後正好去秘境。掌門對吾這個安排要是有異議的話,吾可讓他思過三年……”
清華仙尊咬牙,“三月便三月!”
此話一出,沈卿流瞬間癱軟在了地上。
罰下品靈石事小,但鞭刑一千,思過三月可不是小事。
這一波下來,他不死也得受了重傷,還怎麼在秘境尋到寶物?
想到這裡,沈卿流恨恨的看向了江鈴南,眼中似乎能冒出火來。
都是這個女人,要不是她的話,他根本就不會遭到這種大罪!
江鈴南側眸掃了一眼沈卿流,唇角微揚。
沈卿流,這隻是開始,你的噩夢,還會繼續!
張長老可不在乎旁人的反應,隻淡淡開口,“其次:清華仙尊座下三弟子、四弟子、五弟子,對師姐冇有敬畏之心,竟拔劍指向師姐,實在是蠻橫無禮,罰下品靈石各兩百,鞭刑各五百,思過崖思過三月!”
聽見這話,三個小師弟直接昏死過去了。
張長老說完這些,對著他門下的幾個弟子道,“還愣著做什麼?先把這四位弟子帶回戒律堂!”
“是!”
幾個內門築基弟子走出,架著四人直接朝著戒律堂飛去!
清華仙尊不敢攔,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幾個弟子被帶走。
少了幾個弟子,這個地方一下空了許多,孟春衫無人庇護,隻能像是一隻鵪鶉一樣躲在清華仙尊不遠的地方。
張長老滿意的欣賞了一下清華仙尊的漆黑臉色,擺了擺手,道,“好了,既然這裡的事情已經結束,那吾就該回去給掌門師兄的弟們親自執刑了……”
“張師弟留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