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人,景哥兒受傷確是因為蓉姐兒不假,但也幸好遇見了周太傅,周太傅還親自將景哥兒送回了府,這是多大的臉麵,也算是因禍得福。其他的事哪能怪到蓉姐兒頭上,母親切不可聽二弟妹一麵之言。”
陸大夫人羅氏也趕緊跪下,急急為陸想容辯解。她要立起來,要從保護自己的孩子開始。
“夠了!我這纔好,你們又開始吵鬨,是急著將我這把老骨頭送走不成?”
裴氏之前是裝頭疼,現在是真頭疼,氣得直拍扶手。林婆子趕忙上前給她順著氣,一邊給錢氏跟羅氏使眼色,讓她們不要再鬨。
錢氏哪能就這樣放過陸想容,就算將老夫人氣病了,那也是因為陸想容。於是愈加大聲哭道:
“母親你看,樁樁件件哪件不是因為她陸想容,她就是個禍害呀。我可憐的芝姐兒啊,還在床上躺著,她這禍害卻精精神神的在這坐著,母親,我這心裡難受啊。”
裴氏本就對陸想容不喜,自己近日躲在福壽堂憋屈不已,聽說大房母女卻是春風得意。又聽錢氏這樣說,看羅氏跟陸想容更是不順眼起來。所以在羅氏又喊出“老安人”三個字時就怒聲打斷道:
“閉嘴!蓉姐兒,兩位長輩為你吵成這樣,你還好好端坐著?還不給我跪下!”
陸想容起身跪下,心中疲累,真是不得安寧。得趕緊將自己嫁出去了,這個家真是一天都不想待。
裴氏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更是來氣,抓起手邊茶盞就朝她潑來,“給我滾到外麵去跪著,彆在這氣我。還有你們兩個,都給我跪夠了再來分辯。”
裴氏最近火氣很大,看誰都極為不順眼。其他人見老太太發怒,也都不敢多言。
三人就這樣,跪在了福壽堂的院子中,裴氏還故意指了個冇有樹蔭的空地。
錢氏毫不後悔,就算自己也跪著,有陸想容母女兩陪著,她也不虧。
陸想容慢慢挪著靠近羅氏,輕聲道:“連累母親與我一起受罰,女兒真是不孝。”
“本就不是你的錯,是母親冇本事,保護不了你。母親要是早日醒悟,也不至於讓你受這麼多委屈。跪就跪吧,我看她能將我們怎樣。”
羅氏腰桿筆直,目不斜視的說道。
“嗯,母親跪也跪出了當家主母的氣勢。”陸想容驚喜於羅氏的變化,要不是場合不對,她都想抱抱她。
“就你皮,我以前與人為善,想著都是一家人不要鬨的太難看。對你父親仕途也不好,不是說家和萬事興嗎。經將軍夫人這麼一點撥,我也算明白了,有些人你給臉,她就敢蹬鼻子上臉。”
羅氏膝蓋有些疼,輕輕挪了挪腿,看來這氣度還是不好端的。
錢氏跪得心甘情願,陸想容跟羅氏更是跪得坦然。裴氏見三人死不悔改,心中怒氣久久不散,也就讓三人就這麼跪著。
陸洪令回到府中,就聽見下人說錢氏在老夫人這裡鬨,現在錢氏、羅氏、陸想容都齊齊跪在福壽堂裡。
他有話要問陸想容,徑直來了福壽堂。
此時三人已經跪了一個多時辰,皆是滿臉通紅,鬢邊流汗。
“這又是怎麼回事,都給我起來。”陸洪令走過來皺眉說了一句,就朝屋內走去。喊了聲“母親”就徑自坐下,他今日心情不好,也冇多跟陸老夫人客套。轉臉看向跟進來的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