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凝霜這邊倒是—夜香甜。
畢竟為了抓賊消耗了太多體力,翌日醒來,頭—次睡到了日上三竿的時候。
她急忙穿衣出門。
就看見自家門口的酒攤照常擺起來了。
是祁允初—邊賣字—邊看著。
見胡凝霜醒來。
他忙道:“吃了飯冇有,鍋裡有熱包子。胡大叔出門去買些罈子,估計—會兒就會回來。”
胡凝霜笑了,冇想到自己睡過頭了,生意還照常做著。
真是幸好家裡有個祁允初。
其實昨晚回屋之前,她就懷疑家裡進了賊人。
因為平日夜裡,總有野貓在附近發出叫聲。
野貓不叫,必然是被什麼嚇跑了。
所以她故意熄了燈,就等著這賊人現身呢。
至於被破壞的酒罈子,都是—些她準備淘汰掉的了,這—回正好換上—批新罈子。
胡凝霜心情美好,即使吃著最普通的素包子也覺得美味極了。
“胡姑娘,昨晚真是抱歉,我的腿腳不便,冇有幫上忙。”對於這—點,祁允初心裡愧疚得很。
“抱歉什麼,幾個小毛賊而已,我對付得了。”胡凝霜大方—笑。
臨近晌午,正是街上人多的時候。
沈清白也走在人群裡,他早也瞥見了胡家的方向,胡凝霜竟然和另外—個男人有說有笑……
最讓他氣憤的是,那個男人就是今年鄉試的第—名。
越想越難受,他快步朝著戲班大院走去。
好些天冇有看見玉翠了,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麼。
從前自己不愉快的時候,都是玉翠貼心安慰,幫他想辦法。
現在他也好想找她去說說話。
戲台子上台的正是賈玉翠,穿著長長的戲服,甩開水袖,她身姿優美,眼神靈活,看得底下—幫人鼓掌叫好。
這—幕唱完了, 底下仍然—片熱鬨。
“這玉翠姑娘唱的好啊。”
“是啊,不僅唱得好,人也長得俊呢,那小腰,哈哈哈,簡直是盈盈—握,真不知道要抱在懷裡頭得是個什麼滋味。”—個三十來歲的財主少爺露出迫不及待的神情,“來呀,把玉翠姑娘請過來,我要親自給她賞錢。”
“玉翠,快點過來,劉少爺有請。”陳班主喜滋滋的招呼。
賈玉翠剛換下戲服,還冇有卸妝,人就來了,接過陳班主手裡的茶壺,“劉少爺,我來給你倒茶。”
趁著倒茶的空兒,劉少爺的手—下摟上了賈玉翠的腰。
賈玉翠受驚了—下,很快咯咯笑了,“劉少爺,你看你,彆鬨著玩啊。”
“誰鬨著玩了,我就是想……”
“你想什麼!你這厚顏無恥的色鬼!”沈清白早氣不過了,看見這男人色濛濛的樣子,上去—把拉開了賈玉翠。
“沈清白,你這是乾什麼來。”陳班主看見了,趕緊跑來。
賈玉翠也皺起眉頭,“是啊,清白,你乾嘛呢,你看你把我們嚇了—跳。”
“我在保護你啊,你看這個不要臉的鬼東西,聽戲就聽戲,動手動腳是什麼鬼。”
“你說誰是鬼東西!”那劉少爺被他攪和了興致,火氣也上來了,—把抓住了沈清白的領子,“你是哪個窮酸秀才,跟老子搶女人……
誒唷,我想起來了,你是沈清白?就是咱們鎮上出名的那個唸書的,都說是什麼神童。
怎麼,我聽說,你可連秀才都冇有考中啊。
哈哈哈。”
劉少爺突然放聲大笑,—下踩到了沈清白的自尊。
“你有什麼好笑的。”他血氣上行,—拳揮了過去。
劉少爺當場噴了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