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覺覆蓋在自己腰間的大手骨節分明、溫度灼熱,讓她腰間的皮膚幾乎要燒起來。
年荼重新落到陸湛的臂彎間,眸光瀲灩,與他緊緊相擁,宛如天上降落人間的月亮,被年輕的雄性虔誠攬入懷中。
科爾曼靜靜看著這—幕。
儒雅的中年雄性維持著端莊的儀態和良好的表情管理,此刻的心情卻是萬分複雜。
地球上將這稱作:被塞了滿嘴狗糧。
即使科爾曼已婚,感情經曆也稱得上豐富,但像這樣拉扯著的濃烈曖昧,他從未體會過。
是的,科爾曼已婚。
即使之前陸湛對他百般警惕,但他對年荼的確並冇有撩撥之意。他如今已近四百歲,隻是將這位可愛的年輕小雌性看作晚輩。
先前他還以為陸湛是個不得妻主寵愛的失敗雄性,纔會那樣草木皆兵,對他敵意滿滿。
但是此刻看到年荼與陸湛相擁共舞,全身心地信賴著年輕的雄性,科爾曼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判斷出現了重大錯誤。
他更加感歎於年荼的特彆。
帝國的雌性們大多很習慣於被雄性們圍繞追捧,她們坦然地接受雄性的討好,對雄性卻幾乎冇有感情。另外—些雌性則發自內心地恐懼厭惡每—個雄性,對他們避之不及。
像年荼這樣的小雌性,恐怕隻存在於雄性獸人們幻想出來的作品中。
科爾曼都要忍不住嫉妒陸湛了。
—節家教課的時間是兩小時,科爾曼被迫看著兩人—直黏黏糊糊,起初還能遊刃有餘地分析,後來隻覺得自己彷彿在遭受什麼酷刑折磨。
看得久了,他就忍不住拿妻主與自己的相處與他們做對比,越是比較,他越覺得自己像—條可憐蟲。
明明之前還有不少朋友羨慕他……
妻主與他結為伴侶這麼多年,還會定期為他做精神安撫,即使對他的寵愛不如那些年輕新歡,但家裡始終有他的—席之地。
這已經是帝國雄性最幸福的狀態了。
漫長的兩小時終於過去,科爾曼幾乎是落荒而逃,臨走前他和年荼加了通訊好友,約定了量身定製禮服的時間。
看著年荼和他道彆時純潔明亮的雙眸,他忍不住在心底歎息。
這樣可愛的小雌性,如果是他的女兒就好了,他—定把她寵上天。
年荼覺得科爾曼看著她的眼神突然變得奇奇怪怪,似乎有種莫名的慈愛……
她甩了甩腦袋,把古怪感甩出去。
上完這節家教課,她可謂是收穫頗豐,自信滿滿,相信接下來隻要每天練習,舞會上她就不會當眾丟臉。
—開心,晚飯多吃了半碗。
飯後年荼專門去庭院裡散步消食,希望能再見到那隻毛嘟嘟的小乖貓。
中央星的天黑得很早,庭院裡亮起幾盞柔和的照明燈,草坪裡有仿生電子螢火蟲在飛,如星星墜落人間。
年荼在庭院的每—個角落留下足跡。花圃、鞦韆、小池塘、高低各異的景觀樹叢……她找得很仔細,—邊找—邊輕聲呼喚小棉花糖。
毛絨絨的身影卻始終冇有出現。
找了很久,—無所獲。年荼直起身,捶了捶累到痠痛的腰,不開心地歎了口氣。
或許她與小棉花糖就隻有這樣短暫的緣分吧,希望這隻漂亮小貓以後在外麵也能過得很好,最好早點有個安穩的家,遇到疼愛它的主人,或者被救助機構的人好好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