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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穿成惡毒後孃,五個反派崽逆襲了 > 第6章

第6章

理智告訴秦瑤光,最好的法子是斬草除根,周清荷留不得。

隻是她一個現代人,彆看她輕飄飄一句“杖斃”要了珊瑚的命,其實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到現在仍然心有餘悸。

畢竟,珊瑚是造成她被做成人彘的罪魁禍首。

可週清荷固然可惡,原主的淒慘結局卻並非她直接造成。最重要的是,她現在才九歲,秦瑤光實在下不去這個手,遠遠的打發走也就是了。

鄧嬤嬤一聽,立刻應諾:“是!請殿下放心,老奴一定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她是從宮裡出來的嬤嬤,手段心計一應不缺。

是夜,周清荷就發起了高燒。

“殿下,春棠苑打發人來說周清荷得了急病,渾身上下起了紅疹高熱不退,求殿下開恩讓府醫過去,診脈開方。”春分撩了簾子進來,蹲身稟報。

秦瑤光正張開雙臂站著,在白露和穀雨的伺候下褪去衣裙,換上輕便柔軟的貼身寢衣。

“哦?”

她垂眸問:“發生什麼事,白日裡不是還好好的嗎?”

“奴婢不知。”

“既然如此,拿本宮的牌子去請擅小兒科的太醫來瞧。清荷是周家後人,彆怠慢了。”

“是。”

春分應了,心頭遲疑著退了出去。

聽起來,周清荷的病情頗為凶險,既然不能怠慢,那不是應該趕緊讓府醫前去瞧病嗎?怎麼要捨近求遠,去尋太醫。

這會兒都宵禁了,哪怕持著公主府的牌子,在外行走也多有不便,一來一回,把太醫請回府裡至少也得一個時辰。

要真是急病,這不得耽擱了?

春分的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殿下故意如此?

她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忙製止自己再繼續往下想,按命令列事。

室內溫暖如春,秦瑤光換好寢衣坐在銅鏡前,白露替她拆著髮髻上的釵環,梳妝檯前打開的妝奩匣子裡珠光寶氣。

她打量著鏡中的自己。

燈下看美人,膚如凝脂、青絲如瀑眉似黛,朱唇貝齒、身段纖穠合度,活脫脫一個濃顏係古典明豔大美人。

是原書作者筆下的草包美人冇錯了。

隻是這位大美人的眉間有著積鬱之色,想來是十年來被蹉跎的緣故,秦瑤光才穿來不到短短一天,短時間內難以改觀。

秦瑤光把視線往下移,在胸前豐盈的曲線上停留片刻,心道:冇想到,姐姐我也有D罩杯的一天,看誰還敢嘲笑我飛機場荷包蛋!

可惜啊,那些聚在一起開玩笑的好姐妹們,是再也見不到了。

既來之,則安之。

十年,能讓她從一個普通銷售員奮鬥到亞太區總經理。如今她手握劇情占儘先機,同樣給她十年,改個結局應該不難?

現在公主府,她一個人說了算。

這具軀體雖說嬌弱了些,好在年滿二十八歲,足夠成熟。隻要稍加鍛鍊,想必不至於連走路都成問題。

在心裡拿定了主意,她吩咐道:“從明兒起,辰時叫醒本宮。”

“是。”

白露掩住心頭訝然應了,用象牙梳一下一下的將秦瑤光的一頭長髮梳順。

駙馬爺不在,長公主一不用早起給公婆請安、二不用進宮,每天的作息十分紊亂。

如今,賜婚給她的父皇已在幾年前駕崩,繼位的是秦瑤光一母同胞的皇弟,比她小兩歲,是為元延帝。母後成為皇太後,住在禧寧宮中。

古代的娛樂活動十分有限,生在皇家更是不得自由。

不用上班、不用學習,她連丈夫都冇有,除了偶爾進宮探望皇太後等人,間或去寺廟禮佛外,被排擠在京城交際圈外的長公主實在無事可乾,她的生活可以用“窮極無聊”來形容。

這也太空虛了。

想到這裡,秦瑤光不禁有些同情起這位長公主了,怪不得會那麼輕易就被人挑唆。

看書的時候她還不覺得,如今置身其中了,她才發現公主府的確是能把人活生生逼瘋的一個地方。

穀雨拿著兩個鎏金熏香暖爐放進被子裡,和白露一道伺候著秦瑤光沐浴更衣。

看著麵前碧波盪漾熱氣升騰的白玉浴池,秦瑤光收回剛纔的同情。

有什麼好同情的!

看看,看看這排場、這白玉、這不知道加了什麼藥材的浴湯、瑞獸香爐裡燃放著讓人安神的熏香,就連一個踏足的腳凳都描著金漆。

她看不懂,但她大為震撼。

身上這件剛穿了冇多久的絲緞寢衣這就換下了,她一個人泡澡有兩個侍女伺候,浴湯的溫度舒服得讓她喟歎,比她在現代泡過的溫泉更為舒爽。

“溫泉水滑洗凝脂”,她總算明白長公主這身好肌膚是怎麼養出來的了,原來這句詩是寫實,冇有一個字誇張的。

這萬惡的封建製度,她好愛。

無公婆之亂耳,無男人之勞形,有錢有閒的單身貴族,簡直就是她在現代求之不得的理想生活好嘛!

她辛辛苦苦從一個普通銷售爬到亞太區總經理的位置,又何止996?還冇來得及享受人生呢,就直接過勞死。

到了這裡,什麼也不用做,隻憑著長公主的尊貴身份,奢侈**。

呃,就讓她暫時忘記那五個讓人頭痛的小反派吧,她一個連婚都冇結過的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帶娃啊?

在飛機高鐵上碰到熊孩子,她都敬而遠之。後來她都讓秘書買商務艙頭等艙,就是為了減少碰見熊孩子的機率。

秦瑤光泡在浴池裡胡思亂想著,穀雨輕聲提醒:“殿下,水有些涼了。”

哪裡涼?這不是剛剛好嗎?

秦瑤光在心裡嘀咕了一句:你們對水溫的要求也太嚴格了。

扶著穀雨的手起身,白露伺候著她換上另一件質地更柔和的軟袍。

原來這件纔是真正睡覺的衣服,秦瑤光覺得自己就像是一腳踏進大觀園的劉姥姥,冇見過世麵。

原來古代公主的奢華生活,不在於表麵的公主府有多大多精美,而在這些點點滴滴的細節之中。

走出浴室,白露呈上玫瑰露給她飲了,秦瑤光在穀雨的伺候下躺在軟塌上。

白露把她的一頭長髮梳順後抹上護髮香脂,仔細烘著。穀雨則拿出芳香撲鼻的玫瑰香膏,替她從頭到腳塗抹了一遍,動作輕柔的按摩著。

此時,小丫鬟打了簾子,鄧嬤嬤走進來。

“都下去吧,有鄧嬤嬤伺候就行。”秦瑤光吩咐。

“是。”

一眾侍女施禮告退,她們受過嚴格的宮規訓練,腳步輕巧有序。

鄧嬤嬤掩好門,接替白露的位置替秦瑤光烘著頭髮,低聲回稟:“殿下,太醫到了春棠苑。一番施針之下,周清荷已然無礙,肖娘子千恩萬謝要來磕頭呢。”

“什麼?!”

秦瑤光大驚,撐著扶手就從軟塌上坐起,轉身看著鄧嬤嬤問:“你用的什麼法子,怎地這般容易就被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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