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見到傅言安然無恙的回來,傅莊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也忍不住淚如泉湧。
“小言……快、快讓我看看,你冇被打吧,他們怎麼放你回來了?”
傅母一邊啜泣,一邊檢視自己兒子的身體有冇有什麼損傷。
“我……是跑回來的,一位仙人救了我。”
隨後,傅言以儘量簡潔的方式將自己遇見葉擎天的經曆儘數說清,傅莊與張惠皆難以置信。
時間不等人,傅言當即準備帶著家人逃出沈府前往福滿客棧。
砰!
卻不等傅家四口人開始收拾,沈員外便領著打手怒氣沖沖的踹開了瓦房的大門,後麵還跟著一臉不耐煩的沈家少爺和千金。
“你這個狗奴才,壞我好事!讓你好生陪著劉縣令,結果你卻自己跑了回來,完了……我的酒樓徹底完了!”
“不是的老爺,是仙人,仙人讓小言回來的!他說他會替……”
啪!
傅莊正欲替兒子申辯,卻被沈員外的一巴掌扇倒在地,傅言當即上去護住父親,卻被沈大少按在地上踩住脖子。
“什麼仙人?!你怎麼不說你兒子被天帝救了!”
“都是你這個賤奴!他媽的,伺候縣令一晚上又不是要你的命,你回來乾什麼?!我沈家給你吃給你穿,你就這麼報答沈家的。真是一群喂不熟的東西!”
傅母張惠見傅言的痛苦狀,趕忙跪倒在地,不停的磕頭。
“少爺少奶奶開恩,是我不好,是我冇有教好孩子,求少爺高抬貴手,饒了言兒一命吧。”
麵對涕淚橫流的張惠,沈家的大小姐的眼神愈發嫌棄起來,揪住張惠的頭髮,一遍遍扇著耳光。
“賤女人,養出這麼兩個不知感恩狗東西來,說,你是不是婊子?”
沈家的小姐沈鳳娥乃是側妻所生,但親生母親在生沈鳳娥的時候難產而死,因此從小就冇有感受過何為母愛。
加上沈員外隻顧著掙錢,幾個奶媽又不可能真把沈鳳娥當女兒,因此沈鳳娥內心對母愛有一種仇恨與嫉妒,為兒子求情的張惠更是讓沈鳳娥渾身不自在。
張惠並不反抗,任由沈鳳娥毆打自己,但傅思思卻衝上去咬住了沈鳳娥的手。
“啊!”
沈鳳娥吃痛放開了張惠,旁邊的一眾家丁趕忙將傅思思抓住。
“他媽的,你們這幫狗奴纔要翻天啊!狗都敢咬主子了!”
沈員外也是吹鬍子瞪眼。
“來人,把這兩條老狗給我扔出去,剩下兩個小的,男的打斷雙腿丟到郊外喂狼,女的送去青樓當雛妓!”
“彆!不要!”傅莊痛苦的哀嚎著,卻被死死按住,看著自己的女兒被幾個家丁架走。
傅言被沈家大少沈通壓在地上掐住脖子,但是耳朵仍能聽見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是自己此生最無力的時刻。
父母被欺辱,小妹即將被賣到青樓,可自己連自保尚且困難。
傅言能感覺到自己的大腦愈發昏沉,渾身彷彿沉入海底般冰冷。
但傅言沉入的,是自己的回憶當中:
【自己四歲那年,沈通與另一個世家子弟玩耍,他們喜歡玩騎馬。對方的馬是一個小孩子——這是他的侍從。而沈通這邊的馬,是自己。沈通騎著“馬”,與另一個孩子在院裡“廝殺”,其實就是就是讓自己和那個侍從相撞。】
【他記得自己與那個侍從撞得頭破血流,少爺還是不滿意,於是拿來員外的馬鞭狠狠的抽了自己一鞭,自己忍不住疼大叫起來,少爺拍手叫道:“好!這樣纔是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