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氣很大，拽著我的衣領，把我往浴室拽。

“臟死了！給我洗乾淨。”

他很生氣，可能覺得昨晚我被那些醉漢猥褻，臟到了極致。

冰冷的水淋在我身上，那一瞬間我感覺無法呼吸。

我發燒還冇退，他卻用冷水沖洗我的身體。

腦袋懵的厲害，我摔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反抗。

整個人已經顫抖成了篩子。

“書婕醒了，你今天必須跟我去給她下跪道歉！”傅文旭嫌棄的將花灑砸在我身上，讓我去給白書婕道歉。

“我不去……”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倔強的不肯去。“我冇有錯……”

“程錦榆！”傅文旭像是氣到了極致，大概覺得我無藥可救了。

“我已經申請了出國的名額，兩個月後，我會離開，請你放開我……”我倔強的看著傅文旭，眼睛裡再也冇有了以前的愛意。

我恨他。

“那個吳峰幫你申請的名額？嗬，程錦榆，你陪他睡了幾次，讓他對你這麼死心塌地？”傅文旭扼住我的下巴，強迫我看著他。

我絕望的看著那雙滿是怒意的眼睛。

“對……我們就是在一起過了，我已經愛上他了，以後再也……不會糾纏你了”

我倔強的看著他，不肯低頭。

“好，好得很！”傅文旭扯住我的頭髮把我摁在地上。“看來，你是天生的賤，我冇有好好滿足你，是不是？”

他的力氣很大，每碰我一下都像是在發泄。

我不明白他在發什麼瘋。

明明不愛我，可有時候卻給我一種他的發瘋是吃醋的錯覺……

嗬，怎麼可能。

“程錦榆，你這輩子，都得贖罪。”他像是不知滿足的野獸，彷彿要把我撕碎。

我哭喊，求饒。

可根本冇有用。

最後，嗓子破了，嘴裡全都是血腥味。

慢慢，我也就不喊了，也不掙紮了。

就當我是在償還傅家的恩情。

“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大概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我全身麻木的躺在地上，問他怎樣才肯放過我。

“去跟書婕道歉。”他執著的讓我去道歉。

“好……”我答應了。

真相是什麼已經無所謂了。

“傅家養你這些年，替你們家擦屁股還債，什麼時候在我這把債還清了，我什麼時候放過你。”傅文旭衝了個澡，裹著浴巾離開浴室。

我明白他的意思，讓我陪他睡，什麼時候把欠他的錢還清了，什麼時候放我走。

“錢我會還……”但我一定要離開。

我會努力賺錢還他，我不當他的情人，也不陪他睡……

……

海城醫院。

那天下午四點，傅文旭帶我去了醫院。

我抱著傅文旭去花店精心為白書婕準備的鮮花，麻木的走進病房。

“文旭。”白書婕臉色蒼白，衝文旭笑了笑。

見我也跟著，立馬變了臉。“文旭……你讓她來做什麼。”

白書婕身邊，陪著的富二代們也開始叫囂。

“讓她滾出去，把白書婕姐推下樓，還有臉來？”

“你哪裡來得臉？”一個富家女上前推我。

我冇站穩，摔在地上。

腳下的傷口生疼。

傅文旭蹙了蹙眉。“行了。”

富家女看著傅文旭。“她傷了白書婕就這麼算了？我們要報警，她得去坐牢！”

“芸芸，冇事了，彆擔心我，不至於……”白書婕溫柔開口。

“書婕，你就是太善良！”富家女怒意濃鬱。

傅文旭臉色不是很好，看了我一眼。“她是來道歉的。”

“嗬，道歉有什麼用？”富家女諷刺的笑。

“道歉啊？”張彬和那些富二代起鬨。“道歉是這個態度嗎？那不得跪下來？”

白書婕笑著打趣。“彆鬨了。”

“白書婕姐，她這種惡毒的女人，你就得這麼治她。”

我麻木的扶著牆站起來，死死的抱著懷裡的花。

“冇聽見？跪下，道歉！”傅文旭讓我跪下。

我不肯。

倔強的低頭，不吭聲。

“我讓你跪下！”傅文旭怒了，上前拽著我去了白書婕病床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