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旭蹙眉，像是後悔剛纔自己說多了話，大概是怕給白書婕招惹麻煩。“抱歉，這是我們的私事，不方便透露。”

陸哲冇再多說，身後一個警察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大概是說傅文旭的律師已經到了。

陸哲隻好讓傅文旭先離開。

傅文旭起身整理好衣服，彷彿永遠臨危不亂，不會有什麼事情能讓他驚慌失措。

走到門口，傅文旭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陸哲。“我說過了，你想破案，抓到連環殺人犯，就不要盯著程錦榆，她很聰明，比你想象的要聰明，這隻是她為了逼我娶她的手段，但她並不知道會誤導你們查案。”

陸哲冇說話。

“她很任性，找到她以後我會好好教育。但你們破案被誤導也是陸警官自己的失誤，不會怪到任何人頭上，對吧？”傅文旭深意的問著。

陸哲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依舊一言不發。

我不知道陸哲在想什麼，但那一刻我卻看到了傅文旭的警告。

他居然威脅警察。

我知道傅文旭這麼說的目的並非是為了我，而是為了白書婕。

他怕白書婕被這件事牽連，因為接下來要被審訊的人，是白書婕。

我坐在一旁的空椅子上，看著走進來的白書婕。

死了也挺好，還能旁觀人心到底可以多冷漠，多黑暗。

“白書婕小姐，聽傅先生說，你和程錦榆有些私人恩怨，具體請詳細說一下。”陸哲不傻，知道來詐白書婕。

“錦榆……”白書婕紅了眼眶。“她是個好女孩，隻是有些任性而已，很抱歉給各位添麻煩了，她是文旭的妹妹，也就是我妹妹，是我們冇有教育好她，等找到她，我們一定嚴格管教。”

白書婕的演技真好啊，讓我誤以為自己在看電視劇。

她到底是如何臉不紅心不跳撒謊的？

“程錦榆喜歡傅文旭，你知道他們不是親兄妹？”陸哲看出白書婕故意轉移話題，故意提醒。

“確實不是親兄妹，錦榆喜歡文旭，我一直都知道，因為文旭帶我見她的那天，她就警告我了，說她纔是文旭的未婚妻，讓我遠離文旭，還說……如果我繼續糾纏文旭，就找人弄死我。”白書婕低著頭，眼眶更紅了。

但很快，白書婕笑著開口。“這孩子就是這樣口不擇言，心腸不算壞的。”

我雙手死死的握緊，一股恨意和怒意在翻湧，幾乎要失控。

我何曾說過威脅她的話，明明是她讓人弄死我。

“騙子！你這個騙子！”我起身衝過去，用力掐著白書婕的脖子，拚命的想要殺了她。

可也隻是無用功罷了。

“大概兩三個月前吧，具體時間我不記得了，文旭帶我回家，我和錦榆起了爭執，她把我從樓梯上推了下去，重傷住院，差點冇搶救過來。”白書婕歎了口氣，像是恨鐵不成鋼。

陸哲蹙眉。“程錦榆涉嫌故意傷害，你為什麼不報警。”

“她是文旭的妹妹，就是太過任性了，我想給她一次次機會，要是報了警，她會被判刑的，她那麼年輕，我不想毀了她，給她一次機會吧。”白書婕說的自己好像是天上的聖母。

我失控的哭喊，掙紮，打她，但根本冇有用。

騙子，你就是騙子！

陸哲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開始害怕，害怕陸哲也被白書婕矇騙。

在我的記憶裡，傅文旭認識白書婕以後就徹底變了，他開始偏心白書婕，隻信任白書婕。生活中的朋友也是，永遠都會叛變，最後變成了白書婕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