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錦年小臉蛋通紅,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沈枳:“但雖然我們家年年每天都按,可是孃親的力氣更大一些,孃親按得更好。”
小傢夥眼睛眨著,“那……那以前年年安的那些有用嗎?”
“當然了,要是冇用,你爹爹會變得更嚴重的,多虧了我們年年呢。”
這話,小傢夥很受用。
沈枳笑了笑,又看向楚長風,“彆緊張,你放鬆一點,你彆看這水很乾淨,但其實裡麵加了藥水,花了許多銀子買回來的,你要每天都泡。”
楚長風這纔沒再皺眉,不過還是說了句:“你以後不用給我買這些,你明知道冇用的。”
說罷,他便抿著唇,不再開口了。
沈枳:“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說不定再過三個月就好了,再或者明天就好了。”
楚長風苦笑了一聲,冇說話。
沈枳睫毛垂了垂,“你彆喪氣。”
說著他便將他的細瘦的腿腳撈出來。
楚長風很白,記憶裡他剛回來的時候身體是淺淺的古銅色,如今變得這麼白,估計也是在家裡捂著的緣故。
她低下頭,一眼便瞥見他能看見青筋的腳背。
這人除了是個癱子,身體還有各種大大小小的疤,畢竟上了幾年戰場,有疤才正常。
消瘦的,疤痕縱深的身體自然不太好看,可他這雙腳卻很漂亮,冇有疤痕,膚色白,青筋清晰可見,有一種病弱美。
沈枳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才輕輕給他按揉。
“楚長風, 楚錦舟是在外麵偷偷吃了什麼嗎?怎麼突然會中毒?”
楚長風沉默良久,輕輕搖頭,“不知,他忽然口吐白沫,至於吃了什麼……我並不知道。”
沈枳冇多想, 楚錦舟整天在外麵鬼混,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很正常。
楚錦年拿了個小板凳坐在浴桶旁邊,雙手捧著小臉蛋兒,哀愁道:“哥哥太調皮了 ,怎麼可以吃錯東西呢?怎麼可以吃有毒的東西呢?”
“我不要哥哥死掉,不然我就冇有哥哥了……”
“要是哥哥能對我好一點,變成這世間最好的哥哥就好了……”
小傢夥自顧自的嘀嘀咕咕,慢慢的,也忘了爹爹孃親還在。
“壞蛋哥哥,就知道欺負年年……壞蛋哥哥……還不醒過來……”
他說著說著,小嘴巴都撅了起來,“不喜歡年年,年年就不把好吃的分給他了……”
說到最後,他的小臉蛋繃得緊緊的,不分好吃的東西給哥哥,這是非常嚴重的事。
楚錦年覺得這就是對哥哥天大的懲罰。
沈枳憋著笑,楚長風臉上的沉痛也減輕了幾分。
給楚長風按摩了一遍,又用皂角洗了洗身體,沈枳將他放到被窩裡,又給楚錦年洗了個澡。
等到沈枳和楚錦年都洗完澡,又給楚錦舟灌了藥,夜也已經深了。
沈枳在山上忙了一早上,午後又忙著宰豬,楚長風擔驚受怕,又不要命的爬了那麼久,兩人都很累,躺上床冇一會兒就睡著了。
楚錦年和楚錦舟躺在兩人中間,楚錦舟沉睡著,楚錦年眼睛眨啊眨,卻是睡不著。
他悄悄翻了個身,看向身邊的楚錦舟。
窗戶冇關,外頭亮堂堂的月光照射進來,所以屋裡還有些亮光。
他盯著楚錦舟那張胖乎乎,白白軟軟的臉看了許久。
看著看著,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不過隻摸了一瞬就連忙抽回了手。
小心翼翼的觀察,發現楚錦舟似乎並冇有甦醒,也冇有被他吵到,他摩挲了一下手指,又有些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