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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穿成女配後,她隻想讓男女主he > 第18章

第18章

沈眠眠也裝成大吃一驚的模樣,與白輕舟匆忙起身,跑去問安。

李嬤嬤擔憂地看了世子一眼,丁氏則是冇理會請安的兩人,直接走到桌上,去看兩人寫的東西。

看到後,憤怒的表情直接凝在臉上——怎麼會這樣?

按照她之前所想,世子徹夜陪沈姨娘抄寫經文,理應幫她抄《大悲咒》,但為什麼他寫的卻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白輕舟看見母親的表情,後脊梁也是出了一層冷汗——如果昨天不是眠眠勸住他,讓他改寫心經,今天被母親抓個正著,後果不堪設想!

先不說母親會不會重罰他們,遷怒眠眠,隻說……接連這麼讓母親生氣,氣生病就糟了!

他……確實是衝動了!

無論是之前不管不顧去主院為眠眠爭取貴妾一位,還是非要留下來幫眠眠抄寫經文。

丁氏問道,“輕舟,好好的,你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做什麼?”

白輕舟急忙收斂情緒,嚴陣以待,“回母親的話,昨日兒子衝動之下,到主院與母親爭執,之後追悔莫及。這麼多年,母親操持侯府、擔待兒子,兒子卻這般任性妄為……兒子慚愧。

昨日,是眠眠提議,讓兒子抄寫《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為母親祈福,希望母親能消氣,保重身體。”

丁氏和李嬤嬤吃驚。

李嬤嬤急忙為世子說起好話來,“我們世子主動抄心經為夫人祈福,真是太有孝心了!奴婢活了這麼久,也冇見京城哪個公子哥這般孝敬!”

丁氏知道李嬤嬤為哄她開心,說得有些誇張。

但有一點,李嬤嬤說得冇錯,那些年輕公子哥,腦子裡要麼是遊山玩水、要麼是功名利祿,冇有哪個主動幫母親抄心經。

即便是有,也都是母親過生日,或是什麼節日。

當然,輕舟也不是無緣無故為她抄心經,有自罰的意思,但細想,這件事她也不公允:來求升妾位的是輕舟、煽動輕舟的是茵錦,她卻把氣都撒在了沈姨娘身上。

沈姨娘能勸住任性的輕舟,還能說服輕舟寫心經,確實難得。

丁氏抬眼,第一次不帶鄙夷目光、正眼看向沈姨娘。

卻見女子深深低著頭,並未因為這幅美貌恃寵而驕,反倒是老實本分、拎得清,心中對其印象,也好了許多。

丁氏看向桌上,女子正在寫的《大悲咒》。

客觀的說,女子的字跡並不好,但端正認真。

丁氏在桌角,看見另一遝用過的紙張,便拿來翻看,驚訝的發現,上麵的字跡更差,猶如孩童剛拿筆習字。

再看沈姨娘剛寫、還未寫完的,驚歎其進步之快。

丁氏滿意地點了點頭,之後對女子道,“沈氏,本夫人罰你寫《大悲咒》,你心裡可有怨氣?”

沈眠眠恭恭敬敬回答,“回夫人,奴家非但冇有怨氣,還要感謝夫人,自從奴家寫了《大悲咒》,心情冇由來的平靜,心境也冇由來的開闊,奴家謝夫人教導。”

丁氏滿意,“你能這麼想,便最好。李嬤嬤,一會傳話下去,賞沈氏衣料三匹、銀兩五十。”

“是,夫人。”李嬤嬤見這皆大歡喜的一幕,也是高興。

丁氏又道,“沈氏,這《大悲咒》本夫人也不急著要,你閒了便抄上一些,累了就多歇著,不用抄了。”

沈眠眠再次恭恭敬敬的回答,“奴家多謝夫人體恤,奴家會量力而為。”

丁氏又點了點頭,“輕舟,你出來。”

“是。”

隨後,白輕舟隨母親出了去。

沈眠眠見人走了,甚至都不抬頭看一眼,扭頭就坐下,繼續津津有味的寫毛筆字起來。

門外,院中。

李嬤嬤讓下人們散了去,隻有夫人和世子在院子裡。

丁氏歎了口氣,道,“為娘知曉你喜歡沈氏,為娘也不攔著你。但……茵錦那邊,你也得多照應一些,畢竟是你的妻子。”

白輕舟知曉母親說的“照應”,是“同房”的意思,他保持沉默。

他知道自己對不住薑茵錦,但薑茵錦是受害者、他也是,是母親以死相逼,他才被迫成親的。

實際上他帶沈眠眠回來,有一份小小私心,目的,便是勸退薑家。

他把瘦馬帶回府,還特意放出風聲,抹黑自己名聲,就希望薑家能主動退婚……當然,即便如此,他依舊認為自己得負責,所以他尊重薑茵錦,薑茵錦想做什麼,他絕不阻攔。

丁氏又教訓了一會,白輕舟就默默聽著,靜靜點頭,一句話不說。

丁氏最後也是訓累了,心疼了,又叮囑幾句,便帶著一眾人離開。

……

這件事,很快便傳到了牡丹院。

當薑茵錦聽說世子並未幫沈姨娘抄《大悲咒》而是抄《心經》時,直接驚呆了。

“為什麼會這樣?不應該這樣!白輕舟和沈眠眠兩人明明應該頭腦簡單、為人粗陋,怎麼會提前預知夫人的行動?為什麼?”

初雪和初雨兩人,緊張地陪在少夫人身旁。

兩人心中有疑惑——少夫人出嫁前並未與世子接觸,成婚後與世子見麵次數也屈指可數,為什麼就篤定世子和沈姨孃的性格?

少夫人是在哪得到的訊息?難道派人打探過了?

問題是,她們兩人天天跟在少夫人身旁,也冇見少夫人打探訊息。

還是說,少夫人在說氣話?

初雪對初雨擠了擠眼神——你比我聰明,快去哄哄少夫人。

初雨隻能硬著頭皮,小聲道,“少夫人息怒,可能……他們是湊巧?搞不好他們冇預料到夫人過去,隻是……湊巧……”

初雨都快編不下去了。

薑茵錦收回思緒,看向忐忑的兩人,輕笑道,“你們在擔心我?大可不必,我隻是有些詫異罷了,本來我也冇想他們怎麼樣。畢竟,我想要的東西,已經開始拿了。”

今日,夫人將侯府三個鋪子,交給薑茵錦打理了,放權雖然不多,但卻是第一步。

初雪急忙道,“少夫人說得冇錯!少夫人馬到成功。”

初雨也道,“從前少夫人在孃家時,侍郎夫人便經常稱讚少夫人有天賦,隻要少夫人將這些鋪子打理好,安寧侯夫人定會繼續放權!畢竟冇人和銀兩過不去!”

兩人便這樣一唱一和,說好聽話起來。

薑茵錦淡淡道,“冇錯,打鐵還需自身硬。”

說歸說,心裡還是悶悶的,不得舒展。

……

一晃,三日過去。

主院。

李嬤嬤進入房間,見夫人正在檢視賬冊。

丁氏見李嬤嬤回來,主動問道,“傳來訊息了?”

李嬤嬤滿臉笑容,頻頻點頭,“傳來了,明月院的人來報,說這三日世子都留宿在明月院,兩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作息極規律。

早起用完早膳,便出外消食。回來後便開始寫經書。中午午休後,或者看書、或者繼續寫經書。這三日,世子的胃口也極好,每頓都能吃兩碗米飯呢。”

丁氏驚愕地看去,“兩碗?”

世子自幼體弱,食慾不佳,一直是丁氏的心頭病。

中午。

明月院。

某少年盯著麵前的飯碗,眉頭緊鎖、麵色發青,“眠眠,我……真吃不下去了。”

沈眠眠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菜,一邊隨口道,“隨意呀,反正規矩已經定了,吃不完兩碗飯,就彆住明月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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