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也隻能行鍼先留住姑孃的一口氣,再開個方子,試試能不能喂進去。”
蔣太醫無力地搖了搖頭,失血太多了,作為一個柔弱的女子,能救活的機率極小。
“哎!您可快些!”張媽媽覺得隻要蔣太醫還願意出手,總歸還是有一線希望。
蔣太醫靜默地點了點頭,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便開始下針。
約過了兩刻鐘才停了下來,再看他花白的頭髮,竟然已經全部濕透。
“太醫,您喝口茶。”張媽媽殷勤地端來了茶雙手奉給蔣太醫。
小梨則拿了紙筆在一旁候著,隻瞧見蔣太醫放下茶杯,便立刻將紙筆遞了過去。
人命關天之事,蔣太醫也毫不含糊,立刻拿起筆,隻一瞬間,便寫出了方子。
“張媽媽,小梨,抓藥的事交給我,我騎馬速度快。”肖南上前幾步,從小梨的手上拿過方子,對著張媽媽抱了一拳。
“那就辛苦肖南侍衛了。”張媽媽感激地點了點頭,她正好放心不下姑娘,若是有人幫忙跑腿,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不辛苦,我也是為了咱們王爺。”說罷也快步地走了出去,隻剩下肖東,肖西,肖北三人依舊是緊緊地盯著劉紫菱。
此時雖然肖允澈不在這裡,但是劉紫菱的心中冇來由地生出一股懼意,隻希望她父王能早些來,她真的害怕。
想著想著,她就哭了出來,這一哭就惹怒了張媽媽。
隻見張媽媽一個眼刀子就甩了過來,麵露譏諷。
“真真是好笑,這年頭殺人的倒還哭上了,怎麼?裝無辜嗎?”
“冇有!我冇有殺她!”劉紫菱眼珠子死死瞪著張媽媽,聲嘶力竭地說著她冇有殺人。
張媽媽自然不想聽她說話,
“閉嘴吧你!哪個殺人犯會承認自己殺人?看看你的衣衫,上麵還染著我可憐的姑孃的鮮血!”
張媽媽每說的一個字,都不可謂不誅心,讓劉紫菱百口莫辯。
裝昏迷的雲思憶內心歎了一口氣。
肖允澈,張媽媽和小梨,還有院子裡的人對她都很好,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麼,一時的感動,也維持不了一輩子。
對劉紫菱,她還是略有一點點愧疚的,雖然確實是對方先動手,但是是她一步步將人引進圈套裡來的,一會兒她就見機行事,替她求個情吧。
皇宮裡,禦書房。
肖允澈正跪在皇帝肖煜天的跟前。
“說說吧,老四,所為何事?”
肖煜天很稀奇地看著肖允澈,他記得這個兒子,從小到大極少求他,即便他很寵愛他的母妃,他也從不恃寵而驕,要這要那,所以他並不討厭這個孩子。
“兒臣心悅一位女子,請父皇成全。”肖允澈結結實實地磕了一個頭,他來的時候想過了,要想給思思一個能上皇家玉牒的側妃名分,絕不能說她已然將死。
肖煜天眉毛一挑,這就更稀奇了,他竟然聽到這棵鐵樹開花了?於是笑道:“好哇!老四先起來,跟朕說說,是哪家的閨秀,朕給你指婚。”
“父皇,她並不是什麼名門閨秀,隻不過是一個小縣的縣令之女,但是兒臣身中媚毒之時,她以身相救,故而想給她一個名分。”
肖允澈毫不保留地將中毒一事和盤托出,隻有說出來他父皇纔會知道為什麼一個小小媚毒就必須要用男歡女愛來解,因為他父皇親身經曆過奪嫡,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