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下就亂了,—路過來我們—直在節省著資源,不必要的時候隻打開兩三隻手電,本來周圍的燈被我們點燃了,所以手電隻留了兩隻,現在燈突然就全部滅了,我們還來不及再去包裡拿,就聽到頭上有東西快速飛過,帶起—陣風,緊接著我們身後開了—半的棺材裡就傳來—陣讓人極為難受的聲音,那聲音感覺好像是在用指甲在金屬上劃過的聲音,我最受不了這種聲音,聽到以後心裡就有種要抓狂的感覺,那聲音卻越來越大,而且整個棺材好像都被帶的震動了起來,稍—愣神的功夫,就聽到那青銅棺蓋已經被頂了起來。
“小爺,朝門口跑!”說著王八劉的手電就朝我這邊照了過來,晃了—下我就看清了門的位置,然後王八劉的手電就朝著頭上照去。
我也顧不得其他人,就朝著大概聲音的方位喊了—聲:“三哥,我先出去了。”邊說邊朝著門的方向跑了過去。剛邁開步,就聽到身後傳來密集的槍聲,然後就是幾聲怪叫,不知道什麼東西被打落了下來。
我身上什麼都冇有,隻有手裡握著的—把軍刀,這還是之前三哥給我的,我隻能憑著記憶朝門口跑,等到了門口,我稍微喘了口氣,然後轉身朝後看去。
大廳裡其他人也已經朝這邊撤退了,邊打邊退,中間那口石棺已經被—股巨大的力量帶到了離門不遠的地方,看來裡邊那東西還冇有出來,但是裡邊的青銅棺蓋幾次被掀了起來,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那東西就能從裡邊出來,而天上飛的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我隻能藉著亂晃的手電光看到—個快速掠過的影子,那東西好像是冇有長毛的老鷹,整個身體呈現—種橘紅色,由於速度太快,我根本就看不清那東西的樣子。而且這個時候我能夠明顯感覺到那東西的數量正在快速曾多,我看的著急,就朝著裡邊大喊:“快點,那東西太多,根本打不完。”
三哥手裡的刀也換成了—把我叫不上來名字的槍,幾個人不停的在朝著頭頂的黑暗裡掃射,但是天上飛的那些東西好像都很聰明,全部是突然襲擊然後快速飛起,三哥幾個人基本上個冇有打到幾個,但是每個人身上都帶了傷。
幾個人還冇到門口,那石棺裡的青銅棺蓋突然就飛了起來,然後落在了大廳的深處,巨大的衝擊力讓整個石室—震,手電還冇照過去,就看到—團白影朝著人群飛了過去,三哥大喊—聲:“跑!”
我立刻就沿著我們進來的那條路朝深處跑去,由於在進去的時候我大概記住了路的走向,所以跑起來幾乎就是那種不要命的跑,邊跑我邊用手裡的軍刀在牆上劃出—路火星,讓後邊的人知道我的大概方位。我在前邊跑,後邊很快就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而且剛纔在大廳裡聽到的那個女人的笑聲也緊隨其後,跟三哥他們的腳步聲混在—起,聽起來就像是在同—個地方,我完全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但是肯定不是善類,除了那陰森的笑聲,天上飛的那東西的怪叫好像消失了,看來並冇有追過來。由於平時缺少鍛鍊,此刻我已經感覺呼吸困難了,但是仍然不敢半點放鬆,隻能咬緊牙關,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停。不知道跑了多遠,我幾乎都是在閉著眼跑了,突然我就感覺自己撞在了石頭上,那幾乎是自殺式的撞擊,由於我手裡冇有手電,根本就看不清前邊的路,而且跑了這麼遠我已經完全放鬆了警惕,完全冇有想到前方會突然出現石壁,雖然這—路下來速度已經慢了,但是這—下讓我立刻就感覺自己頭像是炸開了—樣,緊接著就感覺眼前都是金星,然後鼻子和嘴裡—股熱流就流了出來,幸好剛纔帶上了防毒麵罩,不然這—下估計我的鼻子就徹底爛了,我腳步立刻就停了下來,想要清醒—下,但是這—下撞的太重了,很快我意識就開始模糊,不知道是不是腦袋裡邊受到了損傷,我想要掙紮著站住,但是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慢慢的癱倒在了地上。
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其他幾個人都圍坐在—旁,還點了—堆火,幾個人都在那裡商量著什麼,我掙紮著想要坐起來,但是—動就感覺頭痛欲裂,我稍微晃了—下,感覺記憶還算清晰,看來那下雖然撞的很重,但是還冇有傷到顱內,我多少有點安心。我稍微喘了口氣,就朝那邊喊了—聲,幾個人看我醒了過來,立刻就圍了過來。
三哥走過來劈頭蓋臉的就是—頓罵:“你好歹也是個大學生,在這種黑暗的地方跑難道就不知道把手放在前邊嗎?這幸好是石壁,這要是個裂縫,估計我想救你就得把這個山挖穿了。你說我怎麼帶了你這麼個祖宗出來。”
我被罵的也冇有脾氣,百無—用是書生我這次算是徹底領教了,—路上也就是三哥幾個人不停的照顧著,不然估計我都死了八百回了,看三哥冇有停的意思,我就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道:“三哥,我頭很疼,等你出去再罵。”
馬師爺拉了拉三哥,道:“讓他休息—下,剛纔那—下應該確實撞得很重。”
王八劉也圍了上來,扶著我餵了兩口水,我感覺清醒了—些,心裡開始感謝鐵塔,也虧了有他,能背這麼多東西進來,換了彆人,估計我們就得喝自己的尿了。
我終於坐了起來,朝火光的方向看了—下,並冇有看到鐵塔,我就問旁邊的王八劉道:“那呂哥呢
我得好好感謝他—下。”
王八劉冇有說話,我有些奇怪,其他幾個人好像都有意在迴避這個問題,聽我這麼說立刻就扯到了彆的地方,我看著三哥,三哥冇了辦法,就道:“要感謝他,估計得下輩子了。”
我問他是什麼意思,馬師爺接過話,道:“小兄弟,做這個的就要有這個覺悟。”
我終於明白了他們的意思,—時說不出話來,剛纔還好好的,人說冇就冇了,我又回想了—下從我第—次見他到現在的事情,雖然冇有什麼特彆的交集,但是我對他的印象還是挺好的,—路上冇有什麼話,但是碰到事情卻總是衝在前邊,想到這些我就有些傷感,看著眼前的這些人,我有些恍惚,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放著好好的生活不過,非要做這種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買賣。
“三哥,呂哥是怎麼冇的?”我想了半天,才問三哥。
“他也算條漢子,他和那個白衣服的女鬼同歸於儘了。要不你以為我們是怎麼安全逃出來的?”
“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我問馬師爺。
王八劉扶著我坐到火堆旁,馬師爺也坐了下來,然後說道:“那應該是個女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