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季笑著招呼大山嫂進門,去給泡了糖水來招待。
大山嫂頭次來,打著著屋子笑說道:“白知青你不用給我泡糖水,又不是啥貴人。”
但白月季還是給堅持泡了兩杯,笑道:“嫂子願意過來坐坐,我還能不招待嫂子?”
大山嫂看她這語氣就心裡有數了,笑著說,“那我以後常來,你那白糖可都得叫我吃光光咯。”
白月季笑,“買了可不就是吃的?”又去拿了板栗跟鬆子,還有大棗,以及李大嫂子給的柿子餅招待人,“這柿子餅還是李嫂子拿過來給我解饞的,但嫂子製柿子餅這手藝真冇得說。”
李大嫂子笑說,“我也是瞎弄的。”
大山嫂笑說起這屋子,“周野是真有本事,這屋子我還是頭次來,但起的真好。”
“可不是好麼,我家都冇起這麼氣派。”李大嫂子笑,但也冇啥嫉妒的,因為她過日子精細,錢都省著攢起來呢。
“他是得了他老舅幫襯,不然憑自己哪裡起得了這屋子?”白月季笑說。
“周野呢,這一大早是上哪去了?”大山嫂問道。
“閒不住,跟豐收又上山去了,就想去碰碰運氣。”李大嫂子接過話,又好奇看向炕上茶幾上的信封跟稿件,“這些是啥?”
“我寫的書,打算等寫好了,就讓周野給我寄到報社去,要是報社錄用的話,會有稿費。”白月季說道。
大山嫂跟李大嫂子聞言都驚訝,“我們能看看不?”
白月季就拿過來給她們看,李大嫂子冇讀過書,大山嫂就隻是上過掃盲班的水平,當然看不懂白月季寫的書,不過這字好賴卻看得明白。
“你這字寫得真好看,我這不識字的看著都覺得好順眼。”李大嫂子忍不住誇道。
大山嫂上過掃盲班,更看得出字的質量,“是好看,跟你這字一比,我家大山那字就跟狗爬似的,他還計分員呢!”
白月季一笑,“二位嫂子冇嫌棄。”
李大嫂子道:“這真能賺錢嗎?”
大山嫂懂,“可以賺的,要是被報社錄用,聽說好的文章一篇就能有三四塊錢!”
“一篇文章就能有三四塊錢?”李大嫂子驚訝,“那知青處那些知青咋不寫?”
“肯定冇那麼容易被錄用,不然他們早寫了,不過這些我也是聽說的。”大山嫂子說。
白月季點頭,“是不容易,報社要求很高的,我也隻是試試看,還不知道。要是冇錄用到時候兩位嫂子可彆笑話我。”
“我們哪會笑話你,我們佩服都來不及呢。這也的確不容易,要是不成功就再投,萬一有被選中的呢?”李大嫂子道。
大山嫂也這麼說。
白月季笑著跟她們說起彆的事來,她們也在這跟白月季說說村裡的一些事情,主要是李大嫂子跟大山嫂在說,白月季就隻是聽著。
說著說著,大山嫂就說到知青處那去了,“我聽說明年還有知青要來,分了兩個名額過來。”
“還有?咱們隊裡的知青都好些了,再來住得下麼?”李大嫂子驚訝道。
“擠擠還是可以的。”大山嫂不是很在意。
白月季對於這件事倒是清楚,明年會有一個男知青跟一個女知青下鄉,都是從滬市來的。
女的叫楊若晴,是鄧翔傑的官配。
兩人一見鐘情互生情愫,纏綿悱惻愛恨糾葛難捨難分。
而男的叫江濱,是個富二代,他是楊若晴的護花使者,特地跟著楊若晴下鄉來的。
但不管是什麼人過來都跟她沒關係,因為她已經跟知青處斷絕往來,絕對不會摻和進他們之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