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長得好看有什麼樣,還不是胸無點墨。”
“要不是太後寵著她,她指不定在哪待著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眼中的鄙夷再明顯不過了。
太後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她的寧丫頭什麼水平自己是知道的。
想到此,她出聲說道:“魏丞相家已經有女兒出來表演了,哀家看今天就不必再讓寧丫頭出場了,皇帝,你說呢?”
殷帝看了一眼太後,心中一片瞭然。
他正要開口,忽聽身旁的皇後突然說話道:“陛下,都是小孩子的玩意,亮一亮才藝又有什麼關係。做得不好,臣妾想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魏安寧都聽出這話裡的意思了。
感情她草包一個,表演的不好,眾人看在太後的份上也不敢說什麼唄,隻是事後她這個草包的身份可就坐實了,也恰恰打了太後的臉。
太後臉色已經不好看了,她盯著皇後,加重了語氣:“皇後!”
然後後者笑著看向太後,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魏安寧歎了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
在一片尷尬的安靜聲中,魏安寧嬌俏的聲音響起:“皇上、皇祖母、太後孃娘,臣女不才,這次也準備了一個表演節目給大家助興。”
太後眼中驚詫一閃而過。
其餘人紛紛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魏安寧繼續說道:“臣女將為大家跳一段劍舞,請允許臣女在殿上使用寶劍。”
殷帝點頭:“準奏。”
一些人的眼珠子都要瞪下來了,不是說是個草包嘛,怎麼還會舞劍。
尤其是魏錦心和魏安心兩人更是心中打鼓,前者尚能維持表麵的隨和,後者恨得咬牙切齒,雙手指甲已經狠狠地嵌進到掌中。
此時的魏安寧心中一片冷嘲。
這些個冇見識的,她可是知道書中情節的。
記得原書中魏安寧被眾人逼的趕鴨子上架,結果出儘洋相,丟儘太後的娘。
從此,太後更加疏遠她。
她原本還剩的丁點寵愛不複存在,此後,在京城中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料和話柄。
雖然有所準備,但是她依然不敢怠慢。
此時,她已經手中持劍,拿掉披風,開始她的劍舞。
明明是女兒家的裙裝,可這會有劍在手,竟然讓人有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魏安寧今天將頭髮高高盤起,一張巴掌大的臉越發明亮動人。
寶劍在手,時而柔韌,時而鏗鏘,時而有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的彆離,時而又有軍歌鐵馬,大勝歸來的英勇。
一雙眼睛絲毫冇有女兒家的扭捏,反而明亮奪目,讓人移不開眼睛。
太後原本還擔憂的神色,隨著魏安寧的動作,慢慢放鬆下來,眼中的讚賞之色毫不掩飾。
反觀眾人這時才更要將眼珠子給瞪出來了。
少女纖細的腰不盈一握,大概是動作的關係,些許碎髮散落下來,有種天真自然的嬌俏。
魏安寧一劍掃過,恰巧是四殿下殷雲深的地方,二人的眼神在空中相遇。
少女眼眸清澈,潔淨的目光中不染塵埃,彷彿是暖陽,有穿透冰川的力量。
殷雲深眸光一動,隨即對之投以一個讚賞的笑容。
他的眼中有什麼波光在流動,冇由來的更為深沉起來,讓人看不清裡麵的情緒。
他怔了一下,然後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他用手捂住口鼻輕咳一聲,然後對著身後的太監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