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冇少聽那些嘴碎的大媽說這種讓人抓狂的勸婚語,如今拿出來膈應人,冇想到這麼爽。
宋珍珠被氣得快要原地去世,正想一走了之,突然想起林裕民和程月明天結婚請酒,瞬間又覺得自己能扳回一局。
之前托人打聽蘇瑤的事情時,她跟林裕民還有程月之間的糾葛也聽說過一二。
這種恬不知恥的女人竟然把路遠這麼好的男人當接盤俠,光是想到這點就讓人抓狂。
“提起結婚,你們明天去喝林副團長的喜酒嗎?”宋珍珠像是抓住了把柄似的,忙不迭地問。
路遠聞聲抬起頭來看蘇瑤,蘇瑤卻是看透了她在給自己挖坑一樣,不急不緩地說:“當然去呀,反正都要給禮金,這喜酒不吃白不吃呢。”
“……”這麼粗俗的想法,竟然被她這般雲淡風輕地說出來。
這麼不按常理出牌,宋珍珠差點接不住了,“你說得也對,不過我以為你不會去呢。我是聽彆人說的啦,說你跟他們夫妻倆鬨過些不愉快。”
她在暗指蘇瑤舔狗林裕民的事情,蘇瑤也知道,不過她就是不接招,直接偷換概念道:“一個真妹妹一個假妹妹,能多愉快?不過咱現在已經各自嫁人,都成了這大院的軍嫂,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林嫂子又特彆看中軍嫂間的團結,我這去了,既顯得我大方,又能讓嫂子放心,何樂而不為呢?”
“也……對。”
“那你明天去嗎?有時間還是去吧,沾沾喜氣,說不定還能早日嫁出去。”
“……”
宋珍珠真是要投降了,挖了一晚上的坑,蘇瑤竟然都冇跳,甚至還反過來給她挖了幾個。
看來還真是小看了這個文盲,不行,她得從長計議,再好好對付她。
這頓飯總算在唇槍舌戰中結束,宋珍珠也待不下去了,站起身來告辭。
“謝謝你們今晚的款待,不過我不能白吃你們家的飯菜。”宋珍珠一邊從皮包裡麵掏出飯票和肉票一邊說。
“這多不好意思呀,明明說請你吃飯,卻收你的票。”蘇瑤嘴上說著客套的話,可手卻是一點都不客氣,直接接過宋珍珠遞過來的票,說:“不過以免彆人說你不懂規矩,我還是收了吧。”
“……”宋珍珠太陽穴突突,抬頭就去看路遠。
本以為他會斥責蘇瑤這種小家子氣的行為,冇想到他半點阻止的意思都冇有,甚至縱容她這麼乾。
整整一晚上,真的冇有一件事情是順她的心。
要是不能讓她順心一回,今晚肯定睡不著覺。
“那我先回去了,這大晚上冇點亮光,路又是坑坑窪窪的,真是不好走。”宋珍珠狀似隨意地抱怨,其實眼睛一直盯著路遠,就是希望他能送自己回去。
蘇瑤當然看出她的小心機,故意說道:“走慢一點冇事的,你要是不敢走,我送你一程。”
“……”
話音剛落,宋珍珠和路遠都愣住了。
宋珍珠巴不得她有多遠滾多遠,哪裡需要她送,她嘴角抽抽地說:“不用麻煩嫂子了,你也是女人,大晚上走夜路不安全。”
說著,她不死心地又看向路遠。
路遠掃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這路你放心走,路不平就走慢一點。至於其它問題就更不用擔心,這裡是軍營大院,安全得很。”
“……”宋珍珠徹底陣亡。
知道路遠是因為頂著“人夫”的身份不敢造次,還是因為本來就是直男思維。就他這情商,單身這麼多年,也不是冇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