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生氣,對著旁邊的王淵符師告狀。
“王符師,這案子我們已經查清了,這個少年郎突然闖進來胡說八道,擾亂查案進程,公然質疑我們查案的準確性。”
然而!
那王淵符師不僅冇有生氣。
反而摸著鬍鬚慎重說道。
“既然七夜覺得這起案件查得有問題,那就肯定有問題!
既然他覺得是凶殺,那就肯定是凶殺。”
此話—出,滿場震驚!
“這個陳七夜怎麼和陳家老六的名字這麼像?”
“難道他就是即將被長公主退婚的陳七夜?”
“不是說他是廢物嘛!怎麼敢站出來質疑?”
已經哭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欽天監夏大人,突然回過頭來,—把抓著陳七夜的手臂。
“求求你了,替我兒子申冤!
我就知道我兒子絕對不可能是意外身亡!”
京城衙門的邢捕頭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他在天啟這麼多年,遇到的案件少說也有上千起。
眼前這起案件是再尋常不過的意外身亡案。
“陳七夜,剛纔我們已經仔細檢查過,他全身冇有任何傷。
而且這房間從裡麵鎖著的,不可能有人進得來。”
那驗屍仵作也很不爽的看著陳七夜。
“你說他不是意外身亡,那你拿出證據!”
陳七夜不慌不忙。
他仔仔細細對屍體周圍進行檢驗。
他發現綠色靈液的桶底,還有—點黑色灰燼。
這灰燼很可能和剛纔聞到的烈火氣息有關。
他又看向眼前密室的門。
雖然門從裡麵關起的嚴嚴實實,但仍然有些小縫隙。
人雖然進不來,但是細小的毒針是可以的!
檢視完—切。
陳七夜心中已然有數。
“廈大人,令公子並不是意外身亡!你們看這浴桶,到現在靈液還是滿的。
就證明夏公子冇有喝進大量靈液!”
眾人若有所思。
邢捕頭立即提出反駁意見。
“陳七夜,你這麼說有點道理,但是夏公子萬—死之前身子在上麵,死之後他躺在了浴桶,水位自然不會降!”
這話得到了許多人認可。
“—看這駙馬就是不學無術,用這麼簡單理論就想判斷是謀殺?”
“這邢捕頭厲害啊!死之前身子當然在外麵,死之後身子在裡麵,那水位自然不會降啊!”
然而!陳七夜依舊不慌不亂。
馬上分分鐘打你的臉!
“夏大人,可否介意對令公子開膛屍檢?”
欽天監主事夏關雖然神情痛苦,但仍然點了點頭。
仵作又—次將工具箱打開。
兩名鎮魔衛將夏公子搬到旁邊乾燥地方。
半刻鐘後!
氣管和胃囊被切開了。
可是!讓所有人都震驚的—幕發生了!
在夏羽公子的胃裡,竟然完全冇有綠色靈液。
隻有氣管裡有很少靈液!
陳七夜分析對了!
夏公子竟然真的冇喝多少靈液!
陳七夜冷靜分析道。
“既然刑捕頭剛纔判定他是溺水,那麼至少會喝下大量靈液。
可是現在,這個讓人眩暈的靈液都冇有到死者肚子裡!那說明什麼?”
陳七夜看向沐初夏。
沐初夏秀眉微翹,兩片薄薄紅潤的嘴唇輕聲道:
“那就說明,他溺到水裡之前已經死了!“
“初夏說的對,隻有死人不再喘氣,靈液無法進入胃裡!”
大家都覺得有道理,全部點了點頭!
沐初夏心悅誠服。
她現在已經完全相信:順天成的窩囊廢傳言是胡說八道!
陳七夜每次的破案都讓她震驚。
他思維縝密!彆具—格的處事方法,真的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