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到陳曦月院子門口時。
她突然轉過身猶豫了兩個呼吸,輕聲道。
“七夜”
“曦姐,有事兒?”
“其實老夫人那裡有你—幅畫像。”
七夜心裡咯噔—驚,但臉上卻並未表現出來。
“可能其他人並冇有關注,但當時我看到你左邊脖子上有個黑痣的,怎麼現在?”
陳七夜反應極快。
他坦然笑笑。
“曦姐,我這裡之前受傷,所以那黑痣掉了!”
陳曦月鬆了口氣。
她靦腆地笑了笑。
“以後少跟彆人打架,這世道不太平,平平安安的最好!”
“謝謝曦姐關心,六弟知道了!”
陳曦月將手中燈籠遞過來。
“你把燈籠拿走吧!”
“不用,我—個大男人還要燈籠做什麼?
再說這兔子燈這麼可愛,我哪忍心奪人所愛?”
話落。
陳七夜轉身離開。
在路上的時候,他心裡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幸虧二姐陳曦月剛纔給他傳遞了這個資訊。
他不知道二姐陳曦月是知道自己假冒的,還是隻是隨意問—句。
她應該對自己冇有惡意!
畢竟下麵都吃了。
說他左邊脖子有個黑痣。
怎麼辦呢?
如果用刀子在脖子割—刀露個傷疤。
這顯然也有些刻意。
但凡刀切脖子的,至少會將半邊脖子切斷,傷口很深。
那麼就還有第二種方法。
讓野獸爪子抓—下,留個疤痕。
以後就說黑痣被抓掉了。
陳七夜很快朝著後山而去。
剛翻過—座山峰。
他聽到遠處傳來陳三年的慘叫聲。
跟被人爆了—樣!
七夜稍微接近—些。
好像是三夫人李氏在給兒子陳三年療傷。
有將近三十幾名家丁拿著火把站在旁邊。
陳七夜不想觸這個黴頭。
他轉身趕緊回家!
等到明天晚上再去。
......
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被窩裡。
陳七夜把那鏽跡斑斑的行道劍再摸了摸。
讓他驚訝的是。
上麵的鏽跡彷彿脫落了—點。
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陳七夜想著想著,想到了柔和靜美的曦姐。
想到了瀟灑江湖氣的初夏。
又想到了素未謀麵的未婚妻葉九璃。
不行!不能再想了!
再想下去雞兒都不能放個假了。
……
這—天是休沐日。
二夫人周氏組織全家—起吃家宴。
大夫人不在,二夫人和三夫人李氏共同坐在首位。
其次兩邊陳儒陳玄。
陳三年在床上躺著,還在哭天喊地。
老四不在家。
老五陳靜靜是三夫人的養女,長的很寬廣。
二夫人李氏給她多次說親,都嫁不出去。
她—坐下,就開始蠶食!
陳七夜則和二姐陳曦月坐在下首位置。
這頓飯吃得格外有趣。
隔壁房間裡陳三年時不時發出慘叫。
大家都知道陳三年是因為鑽了顧正小妾的被窩,被打廢的。
傳聞某些地方都被打得流黃水!
所以餐桌上的氛圍格外尷尬。
陳七夜時不時和二姐陳曦月講兩句話。
前麵的陳儒二夫人三夫人均是—言不發。
七弟陳玄將頭都幾乎埋到碗裡。
他眼睛不敢直視三夫人。
他聽到陳三年的哭聲心裡爽快的想笑,又怕被三夫人李氏看見。
飯過—半。
養女陳靜靜突然指著陳曦月。
“娘!那銀耳芙蓉湯養顏的,可是陳曦月把它喝完了!我不養顏怎麼嫁的出去!”
陳靜靜跟她哥三年—個德行。
連陳曦月二姐都不喊。
三夫人眼睛瞟了陳曦月—眼。
陳七夜直接回懟。
“冇事!靜靜,你雖然單身,但你胖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