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這位剛被她定義為武夫蠻夫的男人,竟然叫流雲,這真是顛覆她對流雲二字的想象。
“雪衛,這不是鬨著玩的,你是哪裡不舒服?還是趕緊去找神醫看看吧!”曾流雲緊張不已,伸手過來想要扶她,雪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就是暴躁得難以控製,一手用了內力就向他揮了出去。
曾流雲臉色微變,但是他似乎是對雪衛格外在意,竟然冇想要避開,好在一旁的鷹反應快,將他拉了開去。雪衛的那道內力打空,直接就擊向原本在曾流雲後麵的一個博古架。
“雪!”
“雪衛大人!”
眾人紛紛驚叫。那個架子上麵,可是有著帝君最珍惜的東西啊!
但是雪已經來不及收回內力,而沉煞更是臉色一變,整個人就朝那邊撲去,但是因為他的座位離得遠了些,終是慢了一步,整個博古架被擊中,轟然倒塌,上麵擺放著的東西全部摔到了地上,稀裡嘩啦地碎了一地。
鷹和月同時倒吸了口涼氣,齊齊後退了一步。
而雪衛卻是臉色煞白,猛地抬頭看著沉煞,囁囁地,害怕地道:“主子,主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有心的,主子恕罪......”
沉煞的臉色是樓柒從來冇有看過的一種狂怒,狂怒中又夾雜著一種絕望心灰,那雙幽黑的眸子閃著火苗,他的身形猛地一動,眨眼間就到了雪衛麵前,然後,他一下子就掐住了雪衛的脖子,就那樣單隻手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你好大的膽子!”他的聲音陰鬱中帶著殺機。
樓柒看著這樣的他也有點兒暗驚,就她瞭解到的事實,雪衛與他算是青梅竹馬,沉煞對她向來比對彆人要寬容幾分,否則也不會養成雪衛這種囂張跋扈的性格來。但現在是出了什麼事,令他對這青梅竹馬竟然起了真真切切的殺機?
“主子息怒!”
“主子息怒!”
月衛和鷹衛帶頭下,其他人立即就跪了下去。
“主子,雪她並不是故意的,看起來她有些不對勁,會不會是因為她中毒的緣故,所以她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月衛的觀察比其他人更仔細些。
但是聽了他的話,沉煞卻並冇有息怒,他的手臂猛地一揮,將雪衛整個人拋了過去。雪衛的身體飛出了大門,重重地摔落在外麵的青石地麵上,噗地一聲吐出了一口血,之後又不停地咳了起來。本來美貌動人的一個女子,瞬間狼狽不堪。
但是冇有人敢在現在去扶她,甚至,他們都跪著不敢起來。
沉煞冇有理會任何人,走到那倒下的架子前,蹲了下去,手在撥拉著,然後撿起了幾塊碎片。
那是幾塊土褐色的瓷碎片,看起來很廉價。
樓柒腦子微轉,有了印象。她進來之後習慣性地把一切收進眼底,不管是大的東西還是小的東西,她都會一眼掃過去,而得益於她極強的記憶力,隻要她目光掃過的東西就不會忘記。
那應該是一隻小帆船。
一隻陶瓷做的小帆船,而且還做得很粗糙的,什麼裝飾都冇有。
那竟然是沉煞最珍惜的東西?既然那麼珍惜,為什麼不好好收起來,而要放議事廳的架子上?
她看了一眼鷹,正好鷹也轉了過來,以眼神示意她也趕緊跪下。樓柒撇嘴,要她下跪?那不可能。
沉煞緊抿著唇,找了一隻盒子,把那些碎片都放了進去,然後拿著那隻盒子步出議事廳,走到還躺在地上的雪衛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凝地道:“說吧,你想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