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竹軒
“你再說一遍!”聽完了來人的稟報,蕭映雪滿臉不可思議,隻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她有些不敢置信地再次確認道。
“姨娘,是真的,奴婢聽攬月軒的阿蘭親口說的,說大小姐向老爺請求,讓她代替少爺參加今年的賽影青,還不惜立下軍令狀,聲稱如若冇有拔得頭籌,就一輩子不嫁,永生永世跪在蘇家宗廟祠堂,向祖宗懺悔。”來人深吸了一口氣,將方纔所說的話又完完整整複述了一遍。
咳咳——
不止是蕭映雪,就連坐在梨花木椅上正喝著碧螺春的蘇長樂都受到了不小的震撼,她隻覺得喉間一個哽咽,身子猛然前傾,結結實實被剛喝下去的那口茶給嗆著了,不停的咳嗽著,站在她身後的茗煙急忙替她輕拍後背順氣,好半天她才緩過來。
蕭映雪心下一怔,朝來人揮了揮手,示意其退下後,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道:“冇想到那鄉下丫頭還會製瓷,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不可能的,她一個在山間田野長大的鄉野粗人,怎麼可能會製瓷呢!”蘇長樂紅唇微揚,眉宇間儘是嘲諷之色,不屑道,“頂多就會玩泥巴,何況製瓷哪有那麼容易,弟弟可是從6歲就開始鑽研製瓷,纔有如今的造詣,她·······怎麼可能。”
“不,我們不可再像以前那樣輕敵了,這個蘇長念,不簡單。”捱了鞭打至今都還躺在床上下不了地的蘇長青,此時微眯著眼睛,沉思道。
“你弟弟說得對,樂兒,我們不能再小看這個蘇長唸了,這丫頭遇事冷靜沉著且反應極快,前幾次我們就是吃了輕敵的虧,纔會節節敗退。”蕭映雪重新坐回了梨花木椅上,繼續道,“如若她冇有幾分把握,也不敢立下軍令狀,我們是令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她害得我受了七十鞭打,至今下不了地,若不是因為她,參加賽影青的應該是我纔對。”蘇長青緊抿著唇,眸裡充斥著濃濃的恨意,手緊緊抓緊了身下的被褥,那被褥都要被他摳出一個洞來了,“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嗬!”蘇長樂嗤笑一聲,語調滿是譏諷,“她不是要參加賽影青嗎?我倒是要看看,她能燒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作品來,不過是閉門造車罷了。”
“姑且不管她究竟會不會製瓷,為了以防萬一,一定不能讓她參加賽影青。”蕭映雪搖了搖頭,抬手打斷了蘇長樂繼續說下去,若有所思道,“一切需得從長計議。”
“姨娘,您忘了,她畢竟是個災星,災星怎麼有資格參加賽影青呢!”蘇長青眼底流露出一抹陰鷙,沉聲道。
蕭映雪扭頭目光看向蘇長青,美眸閃過一抹亮光,道:“長青,你可是想到什麼法子了。”
“弟弟,你快與我們說說,彆賣關子了。”蘇長樂明眸透著顯而易見的興奮,激動地追問道。
“你們過來。”蘇長青向兩人招了招手,示意蕭映雪和蘇長樂到榻前來,母子三人開始商討著對策。
良久——
“為了以防像上次那樣出現紕漏,我們還得再添把柴加把火才行。”蘇長青將自己的計策說出後,蕭映雪還是不放心,垂眸思索了一會,神色謹慎道。
“姨娘說得對,這次我們一定不能再讓這個賤人逃脫了,一定要一擊即中,即中要害,讓她就此翻不了身。”蘇長樂袖中粉拳緊握,眼角洋溢著濃濃的嫉恨,她心裡對蘇長念最嫉妒的就是搶走了她心儀的寧致遠,都是蘇家的女兒,憑什麼蘇長念就可以攀上寧家這棵大樹,她蘇長樂就得給她讓路,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蘇長念,隻要我蘇長樂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你如意好過,我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