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些下屬對她不服氣這一點安然心中十分清楚。
畢竟這些人的出身非富即貴,想要讓他們徹底的信服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安然早已有了自己的計劃,一步步前行即可。
但如今的情況讓其不得不臨時改變自己的計劃。
她們如何詆譭自己,在背後辱罵自己,這種事情,她都不在乎。
但當著自己的麵詆譭自己的恩人,這種事情就讓其無法忍受了。
換一句話來說,這些存在觸及到了將她的底線。
隨著一道清清脆的聲音響起,安然腰間的長劍鏗鏘出鞘,一抹寒芒浮現。
劍指為首話最多的那人。
“向李先生道歉,饒你不死。”
安然的言語十分的簡潔,但其中的毋庸置疑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之感。
看似如柳條一般柔柔弱弱的安然,此刻所展現出來的氣勢和態度讓人感歎不已。
“還不錯。”
李成凡微微一笑,在心中對其稱讚。
“道歉,憑什麼?”
“他無非就是一個太監,有什麼資格讓我道歉。”
“你以為世間所有人都像你那麼的低賤,竟然向一個太監如此的卑躬屈膝。”
為首之人雖然被安然的氣勢震懾的微微錯愕,但是當他反應過來之後,卻絲毫的不以為然。
無論是身份和地位,他都不比安然差,又有何懼。
此人身後的那些擁護者對於安然的此番言語也覺得十分的可笑。
他們皆是皇權的貴族,無論是出身還是家世,在什麼地方皆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如今竟然要向一個太監道歉,這種事情說出去根本冇有人會相信。
當真是可笑。
就連他們自己都笑死了。
安然柔和似水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了起來。
這一刻的安然徹底的展現出了她的另外一麵。
鋒芒畢露,如一柄出鞘的利劍一般,攝人心魄。
李成凡始終在一旁靜靜的觀看。
眼前的女子,身上有兩種截然相反的氣勢,但這兩股氣勢不僅冇有相互消融,反而彼此相互呼應,如日月相守一般。
月色之柔和,大日之烈火。
人間美景,儘在一人。
“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向李先生道歉,饒你不死。”
安然的聲音依舊十分的溫和,但語氣之中卻帶有著無儘的冰冷。
“你還敢殺我不成。”
“你可知我父親是誰,工部侍郎。”
“論身份,我絲毫不比你差,以我父親和護國公的私交,哪怕你娘是禮部尚書又如何?”
“小丫頭片子言語太過狂妄,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朝堂之上的水深著呢。”
“就你還想拿捏我。”
麵對安然的威脅,為首那人譏笑不已。
的確,論身份和官職,他的父親隻是一部侍郎,安然的母親是一部尚書,兩者之間有著天塹一般的差距。
但是他們的背後有護國公啊。
與護國公相比,一部尚書算得了什麼。
“十息之內,你若再不道歉,我讓你人頭落地。”
安然下達了最後的通牒。
言語落下,她就開始倒計時。
“十,九,八……”
她的這番言語和行為頓時引來了鬨堂大笑。
之前說一些狂妄言語就算了,無論是誰都將其當做一個玩笑。
要麵子嘛,都懂。
若是識趣之人,早就直接找台階下,灰溜溜的離開了。
如此還不至於讓自己的臉麵徹底的丟儘。
但眼前這個傢夥太過狂妄和不知好歹,反而說話越來越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