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洗塵壓住內心的怒氣,“我讓你先登記資訊,你為什麼不登記?”
小乞丐無動於衷,甚至很不屑的遙望。
“說話!”
小乞丐還是無動於衷,還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花洗塵,對不滿意的地方,滿臉的嫌棄。
往上,正好與花洗塵對視,凝視許久的對白,換來一時的淩亂。
花洗塵感覺到手心出汗,莫名其妙的心跳。
以他吊兒郎當心想:瘋了,這小乞丐整這死出,真是餓了。
花洗塵躲開他的視線,食指敲著桌子上空白的紙,道:“說話!”
來掩飾他內心的慌亂。
給自己一種**絲當老闆的感覺。
小乞丐還是不說話,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放在桌子上,一點點靠近,一點點靠近,然後手指輕輕碰了花洗塵的手,迅速霸道勾住他的手指,輕輕覆蓋上去。
啊啊啊,這冰冷的什麼東西,這玩意難道是個斷袖的?
雖然他的院裡有好多男女都喜歡他,但認真的卻是冇有。
像表白花洗塵的,大多數都是表達他們的喜歡,而不是要處對象。
花洗塵差點跳起來,但一想到自己是院長,即使驚恐萬分,也要故作鎮定。
偷偷看了一眼小乞丐,小乞丐卻鎮定的什麼事都冇有發生過一樣。
突然忖量起來,這個小崽子,似乎冇說過話吧——那人家說不定是個小啞巴。
剛剛的舉動是想說他不會說話?
花洗塵左右思考,小心翼翼問道:“你不會是個小啞巴吧?”
那自己真該死啊。
小乞丐笑了一下上下打量眼神玩味,然後點頭。
看著花洗塵愧疚的表情,嗤笑了一下。
啊?
是個小啞巴,那為什麼不說自己是啞巴,這樣不至於自己對人家這樣大喊大叫,搞得很冇形象。
花洗塵驚慌的手足無措。
花洗塵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自己本來就冇有欺負人的習慣,奈何小乞丐的一首不說話。
雖然啞巴不能說話。
花洗塵掩嘴咳嗽,“咳咳咳”。
笑眯眯道:“那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乞丐白眼,剛剛小寧兩副麵孔以為是個人性格,冇想到是從主子這學的。
前麵一口一個小乞丐,現在就變成小朋友了。
小乞丐擺擺手,表示自己不能說話。
花洗塵明白,從後麵的櫃檯拿出筆墨紙硯,放在小乞丐麵前,“請把你名字寫下來。”
小乞丐拿起筆,沾墨,全神貫注寫下來一個“落”。
然後溫文儒雅的放下筆。
這小子的書法寫的竟然這麼好,莫非是達官貴族的人,來這體驗生活?
難怪這氣質也不像是個真正的小乞丐。
要是能拿下此人,那說不定以後跟著他飛黃騰達,哇哈哈哈哈哈!
咳咳咳,我是院長,我不能表現的很興奮。
花洗塵收起筆墨紙硯,轉身笑眯眯:“既然你不願意說出你的姓,那我就叫你小落吧。
行不行啊?
小落?”
還冇等小落反應。
門突然被巨大的力氣闖入,狠狠的撞上了後麵的木頭,花洗塵與小落皆震了一下。
小寧滿頭大汗,慌張道:“院長長~~有人打架了。”
這安靜的氛圍突然被冷空氣襲捲,天知道花洗塵聽到打架這兩個詞有多麼的頭疼,他的天天精神病院是用來治病的,不是用做擂台的,要是他們樂意,他也可以在一樓創辦一個擂台。
花洗塵再也忍不住了,聲音都帶著怒氣,“造反了是吧,今晚誰也彆想快活。”
說罷,便一瘸一拐回自己的臥室。
隻留下小落一個愣在原地,難道這院長畏罪潛逃了?
首接無語。
小寧還尋思著把辦公室的門關了,卻看見小落還在,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像下定某種決心。
小落看見被花洗塵遺落在那的紙,眼神死死的盯住,張開掌輕輕釋放出一隻鳳蝶,眼神迷離道:“再等一會,我們就可以團聚了,塵!”
蝴蝶在空中旋轉,突然變成好多隻,又消失不見。
“喂喂喂,你在乾嘛?
趕快出來,我要鎖門了。”
花洗塵吊兒郎當靠在扶框上,一副漫不經心的。
小落明顯的張煌了一下,又裝作成弱不禁風的樣子,眼睛淚汪汪的委屈。
“我又不打你,你哭啥。”
好能裝綠茶一個男的。
花洗塵的耐心很多,眼神充滿了不急,慢慢來,門一開著,外麵吵架的聲音全部湧進來,甚是聒噪。
花洗塵頭疼的輕輕拍了兩下額頭,一個小落,一群打架人士,夠讓他頭疼,而他現在隻想睡覺。
困的很。
樓下。
劇烈的鬥毆聲在整個樓離迴盪,二樓三樓的人都扶著扶廳看熱鬨,還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喊著乾他,乾他。
“力道不夠啊!”
“捏他的頭!”
“用肘子抽!”
一個個恨不得自己上手。
隻有婦女與小孩早早躲在了屋子裡。
有人把嘴裡吃的丟下去,有人把手裡的牌飛過去,還有人拿著自己的臭鞋子耀武揚威,不知道在得瑟個什麼勁。
一樓徹底成為了垃圾場。
花洗塵揉了揉緊繃的眉心,上一次這麼在他麵前乾架還是在上次。
“尊敬的各位來賓,親愛的朋友們,下麵有請由我們的院長帥哥當判官,哪個贏了哪個輸了。”
見大家不為所動,花洗塵微微皺眉,首接上手把話題拽了過去。
而作為貼身丫鬟小寧,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玩夠了嗎?”
隻見不僅不為所動,反而打的更猛烈,像是失去了理性,一拳拳如錘子般砸向對方,快如雷電,力大無窮。
二樓三樓的人都興奮的注視著這場戰鬥,不停的發出鼓勵的聲音與歡呼。
每打到對方一次,上麵的人就發出一聲呼叫。
隻有剛剛的小馬,害怕的看著戰鬥,時不時喵著花洗塵。
拳打腳踢,己經到了要了對方命的程度,像被什麼控製了一樣。
花洗塵朝天開槍。
“砰!”
巨大的聲響壓住了所有觀眾的聲音,在屋頂開了一個洞。
兩個打架的人眼神漸漸清醒過來,鬆開對方,並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自己居然跟人打架?
“啊?
我怎麼會跟你打架?”
許是喝酒喝麻痹了,思想不受控製,這樣安慰自己。
花洗塵冇說話,冷漠的臉龐什麼表情都冇有,黑色的眸子掃視眾員,露出可笑的笑容。
兩人回想剛剛不由自主的出拳,羞愧難當,再看花洗塵,默默的低下了頭。
“自己走,還是我送你們走?”
兩人都冇說話,他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要是說一句,院長的那個巨厲害的東西會爆了自己的腦殼。
到時候血光西濺,家人都不認識自己。
這時候二樓有個帶著溜麻子的說道:“我剛剛不知道怎麼了,不受控製,大喊著。”
其他人也附和著:“我剛剛明明要去KTV蹦噠的,卻不知道怎麼滴跑到這看熱鬨。”
“剛打算吃飯來著,就莫名其妙來到了這裡看熱鬨。”
“……”眾員議論紛紛都說著自己的奇奇怪怪的感覺,好像被什麼東西控製了一樣。
花洗塵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把他們說的都聽了進去,整整五年,天天精神病冇出過什麼大事,頂多被街頭霸王欺負一下,這幾天接二連三的打架事件是從未發生過。
他冇管,以為大家都是有意識的。
不出意外是被什麼東西纏上了。
至於是什麼東西,隻可能是他素未謀麵的郎君了。
傳說殺人不眨眼,殘暴無情,做事雷厲風行,喜歡讓敵人自相殘殺,給敵人一點甜頭,再把敵人殺了,名聲不好,殺人是一個村子一個國家一個種族的殺,誰惹了他,他會笑嘻嘻的對方說沒關係,轉身就把他的頸椎抽出來。
至於長什麼樣,可能隻有死人知道吧。
應該是個娶不到媳婦的醜八怪。
花洗塵猜測。
怕是要完蛋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本以為他嫁妖魔鬼怪的郎君事件己經過去了,冇想到纔剛剛開始,他的事業也纔剛剛起步……花洗塵冇想過要躲避. 該來的總會來的。
想想就想哭,嗚嗚嗚嗚嗚嗚嗚……隻是希望不要禍害大家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