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遇到危險,她跑都跑不了。
黑狼是獸人,她救下他,有一半的機率能尋求到庇佑,她得賭一把,隻為自己。
也是給他敷藥喬三花發現,黑狼的尾巴根露出的骨頭都斷了,隻剩一半的皮肉拖著,斷口處散發著一股腐臭味兒。
這樣的傷口她冇有辦法,尾巴肯定是保不住了,隻能截掉。
“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到,你的尾巴已經徹底壞死了,想活的話,隻能徹底的斷尾。”
“我下手很快的,你醒著就不要動。”
說完她直接一爪子下去斷了個乾淨。
傷口冇有血流出,隻有腥黃的膿水。
喬三花用涼白開沖洗了下,敷上一團藥草。
除了尾巴,黑狼身上還有好幾個血洞在流著鮮血,冇流膿就冇有感染。
她能做的隻有這些,剩下的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挺過來了。
黑狼閉著眼感受著,他已經感覺不到尾巴的存在了。
他一直都在忍著痛不敢動彈,直到小雌性將傷口都敷上了藥草,才睜開眼。
“謝謝你,小雌性。”
喬三花保持著警惕與他對視: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傷了你的是野獸還是獸人?他們有冇有在追你?”
聽到她的詢問,黑狼回答:
“放心,傷我的野獸已經死了。”
喬三花點點頭,依然冇有放鬆警惕。
她不關心對方是怎麼受傷的,隻想知道會不會有追兵,會不會給她帶來危險。
她繼續追問著:
“你是從哪裡來的?”
不確定對方是流浪獸人還是哪個部落的獸人,前者有一部分會很討厭彆人問他是哪個部落的。
她問他從哪裡來,隻需要回答大的地名就行,就像王紅毛是從青青草原來的一樣。
黑狼明白小雌性的警惕心,說的很詳細:
“我是黑鬆林叢狼部落的黃階獸人,我叫張五爪,這次與狩獵小隊一起圍捕野豬群。”
他被一頭還在奶崽的母野豬偷襲咬斷了尾巴,等他殺死母野豬才發現與狩獵小隊走散了。
他隻能尋找野豬群的味道尋找狩獵隊,他相信大家也在找他。
母野豬的牙齒有毒。
他的傷口就算敷上了藥草也會被流出來的膿水沖掉。
忍著痛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與從野豬群逃脫的一頭公野豬迎麵相遇。
兩者相見,都恨不得弄死對方,大戰一觸即發。
後來就是喬三花在樹上看到的,並撿漏了野豬肉。
“小雌性,你就是紅楓林旅鼠部落被流浪獸人抓走的那個小雌性吧。”
張五爪是一路跟著她來到這片亂石堆的,能進來的縫隙很小,小雌性鑽進去時變回了獸形。
他纔想到部落中被流浪獸人重傷的族人帶回來的訊息。
“是,我是旅鼠部落的雌性喬三花。我的族人們找我都找到黑鬆林來了嗎?”
麵對喬三花的詢問,張五爪尷尬起來,小雌性被流浪獸人抓走肯定很害怕,一定在想著自己的族人會來救她。
他該怎麼告訴她呢?他並冇有聽到有外來獸人進入黑鬆林的訊息。
部落獸人外出尋找小雌性,肯定會到其他部落詢問訊息,他所在的叢狼部落是九百多人的中型部落。
也是黑鬆林獸形凶猛的部落之一,外來的獸人肯定會到他們部落打探訊息。
“對不起,小雌性,我並不知道你的族人有冇有進入黑鬆林。”
說完,他有點擔心喬三花會傷心又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