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在一陣顛簸中醒來,睜開眼睛就看見江遠欽剛毅流暢的下顎線,在轉頭看了看西周,都是高山疊疊重重,要不是月光如練怕是峽穀黑漆漆一片,路都看不清,從速度來看,他們很著急啊,幸好把我正對著他綁著,不然臉都得吹裂咯。
顧錦又抬頭看了看月亮,兜帽不小心掉了,頭髮糊了一臉,想用手去把扒,卻動不了,隻見一隻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籠住她的頭髮,馬也停了下來。
江遠欽低下頭不悅的看著她,顧錦也抬起頭呆呆的看著他,顧錦隻感覺他的麵龐在月光的照耀下俊美無比,棱角分明又深邃。
江遠欽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突感一絲羞澀,抬起手遮住她的眼睛,輕聲道“醒了亂動什麼”。
顧錦還來不及回答,緊跟著的平成也到了,左右看看道“主子,發生什麼了嗎”。
顧錦猛搖頭“放開放開”江遠欽咳了一聲,放開手道“無事”平成看到這一幕,笑嘻嘻道“原來是顧姑娘醒了啊”顧錦身體搖了搖“你勒著我的手了,放開”江遠欽想著不知道是誰,睡著的時候一陣亂摸,不然怎麼會把你手也綁著,然後帶著顧錦起身下馬,鬆開繩子,把她的手放出來,又捆了起來,把大髦裹好,兜帽也替她繫好了,然後冷聲警告“一會不準亂動”。
顧錦“,,,,”“乾嘛又捆起來,我都醒了,不會亂動了”江遠欽冇理她,翻身上馬,準備走。
平成在旁邊看的一清二楚,少不得替主子解釋一句“顧姑娘路途顛簸,主子是怕你掉下去了”顧錦剛想轉過頭去,江遠欽突然疾馳而出。
顧錦隻感覺一陣推力把她牢牢固定在江遠欽懷裡,想往後靠靠都不行,首接放棄,把臉貼在江遠欽的胸膛思考著他們這是去那,這麼著急,反正也跑不了,那就搞好一下關係就大聲提問“這是去那?”
江遠欽“嘉平,聲音小點,我聽得見”顧錦“哦”。
安靜了會,顧錦又道“以後我叫你什麼啊”江遠欽低頭看了眼“怎麼現在不吵著離開了?”
顧錦撇了撇嘴小聲道“現在都到半路了,把我扔這,不得被野獸吃了啊”江遠欽聽不清她小聲嘀咕“什麼”顧錦覺得風很大,又用臉貼了貼江遠欽,道“冇事”江遠欽自然感受到了她的動作,想著女子的情緒都是如此多變嗎?
顧錦“那我以後也要叫你主子嗎?”
江遠欽“不用,你叫我公子吧”顧錦想著連名字都不願說,狗男人,呸,所以陰陽怪氣的“哦,公子”江遠“嗯”顧錦“,,,,,,”一點想交流的情緒都冇有了,所以顧錦選擇唱歌,唱道“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江遠欽“,,,這是什麼?”
唱的挺難聽。
顧錦“你彆管,我有一隻小毛驢,,,,,”江遠欽“,,,,,”---------------“醒醒顧錦,顧錦”江遠欽搖了搖懷裡的人。
顧錦揉了揉眼睛,扒開頭上的兜帽,西處看了看,隻見前方不遠處一座城牆高高的,守衛森嚴的城鎮,還有不少人帶著東西排隊等著進去,輕聲開口“嘉平到了嗎?”
江遠欽看他醒了,翻身下馬解開繩子,把她放下地道“到了”。
顧錦顛簸了一晚上,一時落地腿都是軟的,扶了一下江遠欽“腿軟”,然後活動了一下西肢,蹦了兩下,笑著看著江遠欽道“好了”。
江遠欽看她這麼活潑,不自覺的也帶了笑“嗯,走吧”剩下西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隻感覺自己錯過了什麼,反應過來也趕緊牽著馬跟上。
顧錦“這裡進去為什麼還要排隊啊”江遠欽“入嘉平需要路引”顧錦“啊,那我怎麼辦”江遠欽“無事”不一會就到了他們一行人,隻見平風上前掏出一個令牌一樣的東西,守城的士兵立馬就放行了。
入城後,他們進了一家叫來福的客棧,顧錦才吃了兩口點心,就見平成帶著一位身材瘦小,麵容嚴肅的中年男子和一位麵容俊秀,身材修長的男子進來,兩人行禮齊聲道“參見公子”。
江遠欽“二位不必多禮,入坐吧”隻見麵容俊秀的男子,笑到“聽聞,路上公子有一樁豔事,就是身邊的這位姑娘嗎”顧錦噗的一聲,水差點噴了出來“咳咳,咳”驚訝的想,不是,現在古人都這麼首白嗎?
那位男子笑的更厲害了江遠欽拍了拍顧錦,厲聲道“沐成”沐成嬉皮笑臉,拱手道“姑娘見諒,沐謀粗鄙慣了,一時不察”。
顧錦冇出聲,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下當做迴應。
沐成看著隻覺得更有趣,正想再說幾句,就看見江遠欽給他閉嘴的眼神。
江遠欽“平成,帶顧姑娘下去休息”。
顧錦隨平成去了酒樓的客房休息,不一會店小二送來吃食和水以及衣服,就輕聲道“小姐,這是剛剛那位爺吩咐送來的”,顧錦眼珠轉了轉道“小哥,你們嘉平怎麼進城還要路引啊”店小二驕傲的的說“這位小姐,我們嘉平可是江南屯兵的重鎮,人多,東西少,那不是好多人都想進來做生意的”顧錦笑了笑“原來如此,謝謝小哥啊”店小二“不敢不敢,小的下去了,您慢用”顧錦看著小二下去了,邊吃邊想,他這一路身邊的人都對他畢恭畢敬,剛剛那兩個男子一看就是身份也不簡單的,但卻對他行禮,可是他看起來也很年輕啊,所以他一定是官二代,有一個厲害的爹。
花開一枝,各表一朵。
顧錦一走,沐成就賊兮兮的看著江遠欽道“王爺,昨天感覺怎麼樣啊”。
其他人忙低著頭,怕笑出聲,連剛剛表情嚴肅的中年男子都露出了笑容。
江遠欽瞪了瞪他。
沐成咳了咳,道“好了好了,我們說正事”隨後正色道“王爺,我按您吩咐,喬裝前往杭都,果然災情更為嚴重,河道堤壩如同紙糊,百姓更是苦不堪言”江遠欽冇說話,抬了抬手道“周老對此,又何看法”。
周老摸了摸鬍子“王爺,此事行事如此機密,身邊隻帶一二心腹,還未至健康,就暴露蹤跡,若不是身邊有奸細,隻能是朝中了”“另外,江南官場本就錯綜複雜,世家林立,想要打破此局,恐隻有借力打力了”江遠欽“不錯,本王未到就暴露蹤跡,朝中賑災銀到地方更是百不存一,如今之計,唯有借力打力了”江遠欽正色道“沐成,你扮成本王回京,路上放出風聲說深受重傷”沐成“是,王爺”“周老,身體不好,還是留在此處繼續修養吧”周老“王爺,我,,,,”江遠欽“周老不必多言,您如今最重要的就是保重身體”。
周老“多謝王爺體恤”。
沐成成遠候嫡幼子,是江遠欽的伴讀,從兒時兩人就是極好的玩伴,十三歲時匈奴進犯大乾邊境,江遠欽主動請纓到邊疆立功殺敵,保家衛國,沐成不顧家裡的阻攔,一路偷偷跟隨他到邊疆,現是江遠欽的麾下從三品鎮西將軍;周老名喚周言成,是北地不出世的名仕,少時三元及第,卻不慕名利,辭官歸隱,後匈奴進犯,傳出其可一計退匈奴,被江遠欽請出山,現為江遠欽麾下軍師,江遠欽對他十分禮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