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島上的一處涼亭內。
許令儀和幾個士子聚集在一起,正在飲酒作樂。
桌麵上擺滿了各色的食盒,好多的丫鬟仆人圍在這些大少爺身邊,小心的伺候著。
但許令儀卻始終有些心不在焉。
當日在飄香樓發生的那一幕,許令儀回去便想明白了。
秦浩就是個棒槌。
他會做個屁的詩詞。
一切都是那個姓江的郎中搞得鬼。
許令儀甚至還懷疑,江楓根本就不是郎中……
無論江楓身份如何,許令儀也不想他出現在詩會上。
雲夢詩會的魁首,許令儀誌在必得。
這可是許令儀外公特意交代的事情。
甚至為此還找人做好了詩詞,快馬加鞭的送到扶海城。
事情已經做到這個程度。
若是許令儀還不能拿到雲夢詩會的魁首,估計他都不用出仕了。
對於扶不起來的阿鬥,家族的做法就是直接放棄。
許令儀對自己的詩才很是清楚。
但若是和江楓正麵剛上,必將是毫無勝算。
那隻能從彆的方麵想辦法了。
許令儀想來想去,最後決定對江楓出手。
其實也不用解決江楓的性命。
隻要把江楓打得像個豬頭,不能在雲夢詩會上出現,就威脅不了他魁首的地位。
許令儀還想著,隻要江楓不出現在雲夢島,就不再去找他的麻煩。
他甚至為了他這個仁慈的想法感動了。
看,我是多麼的仁慈。
隻要你不來雲夢島,我就放過你了。
但剛纔在碼頭守著的人來報,秦月和秦浩帶著一個年輕人上島了。
那個年輕人是誰,已經是不言而喻。
此刻,許令儀隻想說。
江楓,你乾嘛非得來這裡呢?
我都已經打算仁慈的放過你了,你為什麼還非得往刀口上撞?
既然如此,那就怨不得我了……
許令儀為了今天的事情,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今日出發之時,他特意從家中的護衛裡,挑出五個武功高強之人,一起帶到了島上。
許令儀歎了口氣,走到幾個護衛身邊,一臉沉痛的道:“本來我不想這麼做的,是他非得逼我……”
一個護衛怒道:“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膽敢逼迫少爺?”
許令儀擺了擺手,也冇有解釋。
“你們幾個現在去幫我做件事,知府之子秦浩你們都認識吧?”
幾個護衛點了點頭:“認識。”
許令儀繼續道:“在秦浩身邊,有一個叫作江楓的人,你們找到他後,給我狠狠的打他一頓。”
“注意多往臉上招呼。”
“一定要把江楓打得像個豬頭,讓他冇臉見人,你們看著他離開雲夢島後,再回來向我稟報。”
一個護衛問道:“少爺,若是把他打得如豬頭一般,他仍是不肯走呢?”
許令儀再次歎了口氣,嘴裡喃喃道:“把你打的都像一個豬頭了,你還不肯走。”
“你為什麼還要逼我……”
“那就再打斷他一條腿吧!想必他腿斷了,就絕不會再爬過來了。”
“反正在詩會開始評比之時,我不想見到此人。”
海岸邊的一棵大樹下。
樹底下的幾人吃著烤魚,天南地北的閒聊著,氣氛十分的融洽。
在相互瞭解之後,江楓才知道沈翰飛其實也是京城人,隻不過此前兩人冇有交集而已。
而江楓他們一家上斷頭台的時候,當時沈翰飛也在京城。
“江楓,你們江家差點被砍頭,這事我知道。”
沈翰飛神神秘秘的道:“我告訴你個秘密,你爺爺貪墨之事,根本就是無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