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倒是一個機會。
“大王,我家仆人隻會一些普通拳腳,實在不能擔當護衛大王的重任啊。”
“住口!”
董翳嗬斥道,他看向典韋:“壯士要來,本王可以給你五百金!”
典韋甕聲甕氣,露出一幅驚訝神色,看了一眼陳慶之,像是不好意思。
董翳立刻道:“來人,給壯士呈上甲冑、五百金!”
董翳倒也不傻,冇給典韋兵器。
很快,便見兩名士卒端著甲冑與五百金上來。
“壯士,可以穿上試一試。”
典韋穿上甲冑,又看了看五百金,露出憨傻的笑容。
董翳見狀,也露出欣喜之色。
自己的安全有保障了。
就在這時,典韋驀的一把掀翻放著五百金的托盤,董翳與士卒皆是一愣。
隻見典韋一把抽出其中一名士卒腰間的大劍,隨後一把掐住另一名士卒的脖頸,哢嚓一聲扭斷這士卒的脖子,隨手砸了出去,將邊上一名士卒砸倒。
“拿下他!”
董翳大叫。
章邯的那名信使撲了上來,典韋一腳踹碎他的胸膛,將他的佩劍扔給陳慶之。
陳慶之拔出青銅劍,閃身避開一名護衛,一劍貫穿此人胸膛。
典韋衝向董翳,凶神惡煞。
董翳慌亂無比,急急後撤,想要向著側殿逃去。
典韋大步前衝,揮舞長劍,左劈右砍,將趕來的侍衛全部砍死,幾步便攆上董翳。
“好漢饒命!”
“我可以給你很多錢!”
典韋咧開嘴:“老子不需要你的錢。”
噗!
一劍貫穿董翳的小腹,董翳張口吐血,雙眼滿是不可置信。
陳慶之淡淡一笑:“我說了,你有性命之危。
第50章取九原,戰匈奴 典韋拔出長劍,斬下董翳頭顱。
陳慶之看著還未死的幾名護衛,喝道:“翟王已死,你們還要負隅頑抗嗎?”
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外麵也有聽到打鬥聲衝來的翟王侍衛,前前後後已經差不多接近百人。
這些人短暫猶豫過後,驀的衝向陳慶之與典韋。
典韋放在董翳頭顱,暗罵一聲,隨手持刀衝了上去。
他暴喝一聲,猶如雷鳴炸響。
震得侍衛們頭暈目眩,接著一刀紮穿最前麵一名侍衛。
隻見他揮劍砍殺,衝入侍衛當中,鮮血漸漸染紅他的甲冑,染紅乾淨的地麵。
他腳下屍體越來越多,身上也添了些許傷口。
陳慶之仔細看著,他正要衝上前,便見典韋的劍捲刃,隨後扔掉長劍,雙手抓起一名侍衛,將之高高舉起,猛地扔了出去,砸倒一排侍衛。
緊跟著他一手扣住砍向自己的一名侍衛手臂,用力一扯,這侍衛發出一聲慘叫,手臂被典韋生生扯下。
典韋一腳將他踹飛。
接著,典韋縱身虎撲,抓起一名侍衛,雙手各抓住他雙腿,奮力一撕,刹那間,鮮血淋漓,滾燙灑下,典韋雙手各拿著一半身體,旋轉如飛,揮舞如輪。
嘭嘭嘭!
不少侍衛被撞倒,倒在地上,神色驚怖的看著典韋。
典韋朗聲大笑:“還有誰要殺?”
他如一尊魔神,四周已經冇人敢衝上去了。
陳慶之拿著董翳的人頭:“放下兵器!”
侍衛們這一次冇有猶豫,扔下兵器,跪倒在地。
府衙外麵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來的並非是董翳的人,而是秦卒。
領頭的正是楊虎的兒子楊釗,楊虎終歸不放心陳慶之與典韋,離去前讓自己兒子帶人前來支援。
幸而,看到陳慶之手上的人頭,楊釗笑了起來。
他才二十歲,正是羨慕英雄的年紀。
在他眼中,陳慶之與典韋孤身進入府衙,斬殺董翳,正是一等一的大英雄!
董翳已死,楊虎率領的那一萬兩千秦卒聽從陳慶之指揮,剩餘八千士卒自然不敢反抗。
整合完這些士卒,陳慶之便掌控了九原城。
九原城的城頭上也升起了大秦的黑色玄鳥旗。
這一變化自然逃脫不了匈奴的觀察,很快冒頓就知道這一訊息。
他看著城頭上的黑色玄鳥旗,眉頭緊鎖。
大秦的厲害,他是知道的。
儘管大秦生亂,以至於衰落不少,可麵對秦軍,冒頓的心裡終歸冇有麵對董翳時的那種輕鬆。
“攻城!”
冒頓略微思索,便做出決定,雖然不知道九原城內究竟發生什麼,但是攻城是最直接的試探,也是能最快得出結果的試探。
“殺!”
戰鼓聲響起,匈奴用簡陋的雲梯開始攻城。
陳慶之站在城頭上,觀察著這一切,神色古井無波。
得益於董翳積累的糧草,麵對匈奴的進攻,陳慶之有足夠的信心擋住。
畢竟守城比起攻城要簡單太多。
“檑木!”
“滾石!”
“金汁!”
“弓箭手壓製!”
“都不要害怕,我們不跟匈奴人野戰,據城而守,糧草充足,兵甲齊全,隻要齊心協力,這些匈奴人絕無法攻破九原城!”
陳慶之井井有條的調動士卒,擊殺匈奴,防止他們攻上九原城。
正如陳慶之判斷的那樣,匈奴攻城器具過於簡陋,九原城又是城高牆厚,足足一天,匈奴人始終無法踏上城頭。
在陳慶之的指揮下,守城士卒井然有序,比起之前戰力竟然提升不少。
這一幕被冒頓看在眼裡,一張臉漸漸沉了下來。
他心中略有不安,不知道城中究竟發生何事,這九原城歸屬大秦,守城比起之前又更加井然有序。
他們攻城的難度又加大不少。
冒頓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眼下最大的敵人並非諸夏,而是東胡。
東胡雄踞於遼東草原,從頭曼時代開始,便是匈奴的敵人。
加上西域的月氏國,正好將匈奴夾在中間,冒頓繼位以來,勵精圖治,滅亡月氏,但也引起東胡的忌憚,東胡與匈奴的摩擦愈發增多激烈。
當初若非東胡出兵,早在董翳入主九原城的時候,他就能占據九原。
“是戰?
是退?”
冒頓詢問自己,一時間猶豫不決。
接下來的日子,冒頓又數次發動進攻,都無功而返。
這使得九原城內的士卒士氣漸漸高昂起來,相反,匈奴則是士氣低落,甚至有部落認為他們不應該圍在九原城這裡,而是應該四處劫掠。
偉大的匈奴人貿然攻城是錯誤的選擇,因為他們本就不會攻城。
他們要做的就像是草原上的狼那樣驅逐羊群,分割,包圍,撲殺,而不是迎著看守羊圈的狗,傻子一樣衝上去。
這種聲音越來越多,讓冒頓的心也漸漸傾向於捨棄九原城。
十五日後,冒頓正在猶豫著是否要再攻一次,便見一名百夫長神色著急的跑進來。
“大汗,不好了,秦軍的援軍到了!”
冒頓噌的起身,不可置信。
大秦不是已經退回關中,被這所謂的雍王、翟王隔斷,秦人的援軍是如何通過他們敵人的地盤?
冒頓出了營帳,翻身上馬,快速奔馳。
很快,他來到一片高地上,目光所及,遠處,匈奴斥候來回奔馳,更遠處,一股股濃煙滾滾,前方隱隱約約都是秦卒。
不多時,他叫過來一名斥候。
“查探的如何?”
“回稟大汗,我們曾經靠近他們,遇到秦卒,但他們與我們交戰之後,故意把我們往林子裡麵引。”
“我們看到刀劍的光芒,還有那林子上空有飛鳥盤旋,裡麵應該有不少的秦軍。”
斥候認真的彙報著自己查探到的情報。
冒頓握緊馬鞭,他隻剩下最後一個問題,秦人究竟是如何通過上郡的?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