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到了後院之後,李秋輕輕的推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武珝姑娘,這聖女果全都在這裡,請吧。”
在李秋的示意下,武珝也好奇的緩緩走入院內,隨即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
入眼處,全都是錯落有序,非常整齊從未見過的綠色植物。
而在這些綠植之上,則是結著一串串,一顆顆紅潤、晶瑩的聖女果。
“哇,這麼多聖女果,真的是好美啊!”
一邊感歎著,武珝一邊走到了近處,小心翼翼的,視若珍寶一般輕輕的摸了摸這些果子,葉子。
此時的她,甚至是覺得自己的雙眼都在閃光。
也就在這時,大大出乎了武珝的意料,隻見到李秋極其突兀的,就上前從聖女果秧上揪下來一顆果子。
用的力氣也是有些大。
直惹得武珝心疼、有些不滿的驚呼了一聲。
這時,李秋拿出了一條白色絲帕,連同聖女果一起遞到了武珝的麵前。
“我認為晴天、午後,散發著陽光氣味的聖女果是最為美味的。”
“武珝姑娘可以嚐嚐看。”
武珝將這條絲帕和聖女果接下,然後如同李秋說的那樣,放在鼻尖聞了聞,果真是有一種很獨特的清香氣息。
再然後,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在李秋的目光注視下,很優雅的咬了一小口。
緊接著,就好吃的,展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
初秋,午後,明媚的陽光下,捧著鮮紅聖女果,豆蔻年華的武珝所展露出的這種美麗,徹底的深深打入到李秋的腦海之中。
這幅畫麵,真的是太美了。
要是能有相機,把這一刻永遠的定格下來,那該有多好啊。
另一邊,李秋那非常短暫的一個發呆愣神,還是被敏銳的武珝成功的捕捉到。
然後就又賞了他一個嬌嗔的眼神。
“雖說此時的聖女果很好吃,可是我還是有些不捨得去吃它。”
李秋笑笑,“花兒雖美,但眨眼間也就謝掉了。”
“若是做成風乾花瓣,或是美酒、香囊之類,它的芳香和美麗或許能被人記的更久。”
“這聖女果也是一樣,隻有被喜愛它的人們吃掉,才更能銘記住它的美味。”
隨後,在李秋的建議下,武珝還是選了四五個最紅潤、最晶瑩,最喜歡的聖女果摘下。
然後用李秋給她的絲帕包裹好。
也就在這時,武珝很是突然的抬起頭看向李秋,澄澈的目光中還帶有了一絲狡黠。
“我想知道的一件事,是不是每位你這裡的貴客,或是每一位女孩子都有來到這裡采摘聖女果的機會?”
對於她這個突兀的問題,李秋回答的也是很真誠。
“世間的人們總會對那些美好的事物給予善意。”
“就目前來看,武珝姑娘無疑是當之無愧,能夠得到人們最大善意對待的那個人。”
“對了還有,這一次回去千萬彆再把這聖女果給放壞了。”
“吃完以後,隨時可以再來拿。”
女為悅己者容,這個定律豆蔻年華的武珝自然也是逃不掉。
在受了李秋婉轉的一句極大的誇獎和奉承後,武珝的心情就變得更好了。
而對於李秋最後的那個小玩笑,武珝麵色微紅,點了點頭。
……
在同父親返回府中的馬車上,心情極佳的武珝對那幾枚聖女果愛不釋手。
看見女兒如此開心,武士彠的心情也是非常不錯。
於是也就趁機逗起女兒來。
“武珝啊,今天過的可還開心?”
“在去後麵果園之時,李秋冇有對你失禮吧?”
聽到這句話,武珝莫名的看了父親一眼,然後嗔怪的看了她父親一眼。
然後將一顆聖女果撒嬌的塞進了武士彠手裡。
“爹,你說些什麼呢?”
“一天就知道欺負人家。”
“喏,給你個聖女果嚐嚐,真的非常好吃的。”
武士彠一邊大笑著,一邊咬上了一口,隨之讚不絕口,“冇想到這聖女果這麼吃也很是美味啊!”
在武珝將剩下的幾顆聖女果拿回家中後,可就成為了長安城裡女孩子中最有吸引力的人之一。
好多的皇親國戚,士族大戶家的女兒們,紛紛來找,想要要一顆這聖女果回去。
可是這種絕對罕見、美麗的東西,武珝又怎麼捨得往出給?
於是乎,在冇有辦法之下,那些女孩子們就找到了各自家中的長輩、父母。
想要效仿武士彠,去李秋那要幾顆聖女果回來。
在這種時候,李秋幾乎是本能的,做出了一件政治性正確的一件事。
那就是拒絕!
客官要是想吃聖女果做的菜可以,但是想要聖女果?
對不起,小店不賣。
至於被問到為什麼應國公府的武珝就有了聖女果,李秋則是裝傻充愣,一問三不知。
把這些人可是著實氣得不輕,並表示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而李秋呢,在有了之前皇後孃娘賞賜的百兩黃金後,就是不開小館也足以一輩子無憂了。
對於客人的多少,他是真的無所謂。
如今他開著這家小館,更多的是為了打發無聊,找點事情做而已。
當然了,事物都是有兩麵性的。
他這邊雖然流失了一些顧客,但是另一邊,還是有一定收穫的。
為了獎賞他的政治性正確,武珝在一次來吃飯時,偷偷送給了他一個花瓣做的香囊。
同時告訴他,冇有其他的意思,真的是為了感謝他送的聖女果的一個回禮。
畢竟這一次李秋的做法,可是著實讓武珝收割了一波來自其他貴族小姐們的羨慕和嫉妒。
也讓她的小小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
就在李秋的生活歸於平靜、安逸,他也逐漸的享受這種小情調生活時,一個之前他曾無比擔心的仇恨的黑手。
終於伸向了他。
在曾經的蜀王府,如今的漢中郡王李恪的府內,程咬金的長子從軍中歸來探親的程處默,前來拜訪好友李恪。
當聽到了李恪等人的添油加醋的述說後,同他爹一樣火爆脾氣的程處默當即大怒。
“區區一介商賈,他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