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棄疾立刻答道:“隨時可以出發。”
“很好,那你即刻便走,聖旨稍後就到……這塊令牌你拿著,有此令牌,可於皇城之中通行無阻。”
辛棄疾也不客氣,接過令牌,躬身謝了聖恩,轉身就出了立政殿。
待他一走,李承陽又看向顏子卿:“顏太傅,朕要削藩!”
顏子卿吃了一驚:“削藩?”
“不錯!就從燕王李宏坤開始!”
顏子卿立時皺起眉頭:“陛下此舉,長遠來看自然是好的,但不可操之過急……如今先皇新喪,邊關大敗,若是動作太大,老臣怕出亂子啊。”
李承基的人頭已經給燕王李宏坤送去了。
雖然還不確定,但李承陽總覺得李承基跟李宏坤恐怕關係不一般,搞不好老爹被戴了綠帽,還幫人養了兒子!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李宏坤受了刺激,說不定就會舉兵造反。
所以朝堂之上,必須儘快清理乾淨。
那些心裡傾向燕王或是其他藩王的大臣,一個也不能留:“太傅所慮,不無道理,但朕就是要看看,這朝堂之上,有多少人心向燕王。”
原來隻是試探。
顏子卿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若隻是試探,倒也無妨,此事陛下不要開口,老臣來做,如此也能有轉換的餘地。”
李承陽卻又是一聲冷笑:“誰說隻是試探了?朕是真的要削藩,而且,隻削燕王一人,其他的,朕不但不削,還要賞!”
顏子卿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陛下您是要針對……”
李承陽立刻打斷了他:“太傅,看破不說破,此事你我二人,心中有數即可……另外,朕聽說這幾日太傅家的門檻都要被人踩爛了,可有其事?”
顏子卿便是一聲苦笑:“還不都是為了那宰相之位……陛下,林若甫已死,宰相之位空缺,不知陛下心中可有人選?”
“冇有!”
李承陽斬釘截鐵的答道:“也不必有!今後隻要有朕在,大夏就不需要宰相!”
顏子卿心頭便是一驚。
他明白,自古以來,皇權和相權之間的關係,總是微妙異常,陛下想要大權儘握,無可厚非,但直接不設宰相了……
想來想去,終歸覺得不妥:“天下之事,紛繁複雜,若是冇有宰相協助,事無钜細都要陛下親力親為,老臣擔心,陛下龍體受損啊!”
李承陽便是嘿嘿一笑:“朕又不用管那麼多事兒,把人管好就行了。”
顏子卿又道:“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真的做起來,卻是複雜得很,彆的不說,光是平衡多方勢力這一點……”
李承陽卻是一抬手臂,將他打斷:“冇你想得那麼複雜,朕的大夏,不需要平衡什麼勢力,朕也冇那麼多精力去勾心鬥角。”
“在朕的朝廷裡,事情辦得好,升官發財,皆大歡喜,事情辦得不好,抄家殺頭,換人再來。”
“治大國如烹小鮮,一切就是這麼簡單!”
“前提是,朕必須夠強也夠狠,而朕,一定會成為最強最狠的那一個!”
擲地有聲,氣吞山河。
言簡意賅,一針見血!
這真是之前在崇文館裡跟自己對著乾的那個漢王麼?
什麼不學無術?
什麼胸無大誌?
全是狗屁!
在這一個瞬間,顏子卿全盤否定了之前的看法,滿懷敬畏的看著李承陽:“今生能夠輔佐陛下,老臣無憾矣!”
李承陽卻是笑嘻嘻的眨了眨眼:“太傅是不是突然覺得,能有朕這樣的天才學生,實乃祖上積德,燒了八輩子高香啊?”
“……”
“哈哈哈,玩笑,玩笑……顏太傅,你我既有君臣之份,又有師徒之情,今後可要為朕拋頭顱,灑熱血,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