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裡麵睡著。大小姐好不容易睡下,奴婢把她喊起來?”
順寧侯不想打擾虞洛睡眠:“既然這樣,本侯改日再來。”
蕙香笑著道:“奴婢給您去倒杯茶吧。您來這裡半天,一定口渴了。”
說著,蕙香沏了一杯茶過來。
順寧侯伸手要接過來,蕙香的手錯了錯,一盞茶居然全部都潑在了他的身上。
“奴婢該死!奴婢給您擦一擦!”
蕙香趕緊拿了帕子給順寧侯擦拭。
可惜這盞茶潑的不是地方,正正好是男人衣服中間。
蕙香拿帕子擦拭的時候,半邊身子都依偎到了順寧候的身上。
順寧候是個正常男人,很快就覺出異常。
蕙香臉頰通紅,含羞帶怯的看著他:“侯爺,您這裡——”
這種機會千載難逢,她一定得抓緊了。
順寧侯仔細看她幾眼,發現她還真有點姿色。
就在這個時候,屏風內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爹,您來看我了?”
順寧侯聽出這聲音是虞洛的。
他是一個父親,在兒子和女兒麵前必須要有做父親的威嚴,不能做出不端方的舉動,在子女麵前留下不雅的印象。
順寧侯一把推開蕙香:“洛兒,你醒了?”
虞洛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她穿著一身家常的藕色小襖和長裙,墨發鬆鬆挽著,儘是少女的嬌憨和稚氣。
順寧侯一想起自己女兒方纔在裡麵睡覺,自己在外頭差點被丫鬟引誘,就覺得自己行徑不端。
他站起來:“洛兒,你身體好些了?”
虞洛點點頭:“比前兩天好多了。今天娘一早就去寺廟裡祈福,說是給我供幾斤的香油燒燈,再求父親官運亨通。娘真是辛苦,時時刻刻都想著咱們家裡的人呢。”
順寧侯聽到這個,更覺得自己剛剛鬼迷心竅,差點做出下作的事情來。
“你娘貞靜賢淑,為家裡想了很多。”順寧侯歎口氣道,“以後你長大了,不能像從前那麼淘氣,也要和你娘一樣,多做些針線手藝,少拿著鞭子在府上打人,傳出去之後,誰敢娶你這個小霸王。”
虞洛笑了起來,走過去給順寧侯倒了一杯茶:“嫁不出去纔好呢,難道爹和娘不願意養我一輩子嗎?”
順寧侯也忍不住笑了,他道:“彆說你一個小姐,就算一百個,咱家裡也養得起。隻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也該給你準備這件事了。”
虞洛疑惑的看向順寧侯身上:“爹,你衣服怎麼濕了?潑了一大片水,這是怎麼回事?”
蕙香心裡恨虞洛出來打攪了自己的好事。
現在虞洛突然問這個,她不得不站出來認罪:“剛剛奴婢手滑,不小心潑在了侯爺的身上。”
虞洛眸子看向她:“原來是這樣。”
順寧侯現在看見蕙香就煩,覺得這個丫頭不安分。
虞洛又道:“你是夫人跟前的大丫鬟,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對著我爹冒冒失失的,要是家裡來了客人,你也這樣?爹,我看就把她攆出我孃的房間,去院子裡當個粗使丫頭得了。”
蕙香愣在原地,整個人就像被雷劈了一般。
在夫人跟前做大丫鬟,和在院子裡做粗使丫頭完全不同。
雖然都是下人,待遇天差地彆。
在夫人跟前時,家裡公子小姐和姨娘都給她幾分麵子,每個月還有一兩銀子的月錢。
逢年過節的時候,夫人還會給她許多賞賜,平時想吃什麼東西,和廚房說一聲就有了。尋常人家的小姐,還不如她這個公侯府裡的丫鬟吃的好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