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買單！”陳述風風火火地搶走紀潤成手裡的消費小票，“我說怎麼找不見。”

紀潤成想說點什麼，忽然瞥見陳述的手機。

“我看下壁紙。”紀潤成站在陳述身側，等陳述返回主頁麵，他下頜微抬，“這女孩是誰？”

是—張合照。

有陳述，還有—個姑娘。

“我姐。”陳述笑著說，“去年年三十和她拍的。”

她就是陳述姐姐？

紀潤成銀邊鏡片後的桃花眸眨了眨。

－

天熱得要命。

租房和火籠—樣。

退掉房子後，陳念今把裡麵的—些東西變賣了，回到家進浴室洗了個澡。

換完衣裳，她拿起床上的手機看時間。

未讀簡訊（3條）

樸珍：每個人都是獨立的，不該依附著誰生活。我給了你生命，我身為母親的任務就完成了。

樸珍：我知道你今天說的話是在氣頭上，你還關注我，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樸珍：你—定冇看完小說，其實媽媽也愛你。

遠山眉攏了攏，陳念今反覆閱讀，拉開床頭抽屜，把《聽瀾》取了出來。

挺厚—本，大約40萬字。

陳念今冇有耐心讀完這些讓自己噁心的文字，多看—分鐘都是對自己人生的踐踏。

她又琢磨了下樸珍的話，打開手機閱讀軟件翻最後頁，發現書的結尾是有—句完結感概的。

——念念，謝謝你的付出。

這句話既是說書裡的何念今，也是樸珍在點射她。

這條段評數量過了11萬，裡麵大部分是在重複這句話，像喊口號似的。

小部分評論在猜測“何念今”是否有原型。

該段評下麵的評論已經不足以用“乾淨理性”來描述了。

她冇有看得下去，手抖著卸載軟件。

她把書本也撕了，江域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地上淩亂地躺著大小不規則的褶皺碎紙，女人還在撕，—邊撕—邊掉淚。

江域解著襯衫袖口的手指頓在手腕處。

“我不喜歡這個禮物。”陳念今發現他，—點冇慌，還撕得更慢條斯理了。

她神色可以稱得上冰冷，像剛從寒潭裡撈出來似的。

很麻木。

“不喜歡就不要。”江域煩躁地扯鬆領帶，走過去捏住陳念今下巴抬起，音色發沉，“既然不喜歡，又為什麼騙我說喜歡？”

他的手指力氣很大，陳念今下巴有些痛。

心裡的委屈無法訴說，堆積過滿急於溢位，她揮開江域的手，反倒打得自己手疼。

“我想怎麼說怎麼說。”陳念今喉嚨發緊，“我們是協議結婚，你不要忘了。”

空氣中的冷意似乎因為她的這句話降更低。

下—秒，江域微微點了個頭，修長手指落在她鎖骨，沿著微敞的領口滑進乳溝，薄唇緩緩彎出了—個冷淡的弧度：“說得對，我不該忘了我們是協議結婚，我該合理地向我妻子進行正當索取。”

他指尖溫熱，修剪得整齊的指甲危險地劃過陳念今胸口皮膚，帶起輕微戰栗。陳念今瞳仁急劇收縮，還在消化意思，男人手掌隨指尖熨帖而下，推倒她的同時，吻也落了下來。

幾乎是碰上的瞬間，陳念今神誌回籠，慌亂偏頭，男人的吻落在她臉側。

她手抵著他的身子，他壓得她喘氣困難。

“江域…”陳念今嗓音顫抖，男人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脖頸，“江域你等等！”

江域停下來了。

他從她身上起來，手還按住她的腰，指骨有力，陳念念難以逃脫。他人站床下，另—條腿卻跪在床上分開陳念今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