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手叁終於忍不住了。
“三條,這心素真信了,你這法子還真行唉,他全信了~”這聲音彷彿打開了某種開關,猩紅的溶洞彷彿在這一瞬活了過來。
尖銳的奸笑,粗狂的狂笑,戲謔的輕笑,各種充滿著歡喜的笑聲從洞內流出,充滿了整個洞窟。
手叁的五官不斷地翻轉、扭曲,形成了一張血肉麻將牌,上麵赫然是“六萬”的字樣。
耳玖看著身旁的師兄弟的臉逐漸變成一張張麻將牌,不由得把手按在了《大千錄》上。
“你們這些該死的坐忘道,你們把祆景教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祆景教還是祆景教,我還是你尊敬的手叁大長老啊,耳玖~嘿嘿嘿”頂著六萬腦袋的手叁戲謔的回覆道。
“唉,你說剛纔還好好的,怎麼就讓他發現了呢,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
一萬版“肺伍”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耳玖的背後。
“他知道了,也冇什麼可耍的了,要不宰了他,讓五條當耳玖再去耍彆人?”
三條從黑暗中走出,身後還跟著幺雞、二筒和九條。
耳玖將一把鐵鉗子伸進自己的嘴裡,拔下一顆後槽牙,劇烈的疼痛充斥著耳玖的整個口腔,隨後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口中還唸唸有詞“拔齒擲飛火!”
“啪”的一聲,拔下的牙齒分成六份,裹著一層白色的光芒向六位坐忘道射去。
六位坐忘道對視一眼,淩空躍起躲過牙齒碎片,每一位坐忘道之間間隔三丈,雙腿盤坐圍成一個圓形。
隨著六人同時開口,出乎意料的是他們說出的並不是什麼晦澀的法令亦或古怪的咒語,而是一個帶著重重迴音的反問句。
“何為坐忘?”
“何為坐忘?”
“何為坐忘?”
“何為坐忘?”
“何為坐忘?”
“何為坐忘?”
“墮其肢體,黜遁聰智,離形去知,同於大通,此謂坐忘!”
“非也!”
“非也!”
“非也!”
“非也!”
“非也!”
“非也!”
六位坐忘道同時開口,那聲音瞬間放大了無數倍,西周的一切黯然失色,溶洞的頂部己然碎裂。
“坐者,動也,忘者,念也,非坐則止其役,非忘則息其思。
役不止,則神靜,思不息,則心寧!”
隨著這一段經文的念出,耳玖的顏色淡了幾分,又恢複正常,好像是世界出了BUG。
“不能讓他們施法,在這麼下去,我非得讓他們念冇了不可!”
耳玖一邊想著左手拿出了火摺子。
“唰”紅色的火焰將整個耳玖包裹起來“褪膚召烈陽!”
耳玖通過《大千錄》獻祭了自己全身的皮膚,以耳玖為中心,方圓一裡充斥著無儘火焰,將空氣烤的劈啪作響。
“六萬,彆耍了,這心素動真格了!”
“幺雞,這火太邪乎了,滅不了!”
“清心如水,清水即身!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體有金光,速覆吾身!”
火焰被六萬口中的經文撲滅,三條將一張黑色牌九甩向耳玖。
耳玖剛要阻攔,幺雞兩根手指交叉,彈出一個響指,牌九的影子開始變化,影子變成牌九,牌九變成影子。
阻擋不及的耳玖小腿被牌九擊穿,一個方方正正的孔洞出現在耳玖的腿上,一個踉蹌,手中的火摺子掉在地上。
又是一張牌九,耳玖的《大千錄》被擊落。
“小心素,冇法子了吧~”耳玖看向西周,祆景教原本的溶洞己被毀去大半,在他們鬥法的餘波中,祆景教徒們死傷慘重,周圍可謂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一股絕望湧向耳玖心頭。
手一揮,又是一本血紅的《大千錄》出現在手中。
嚥下一顆長滿黑毛,還在蠕動的丹藥,心頭的絕望驟然發大了無數倍。
“我的心好痛啊~祆景教就是我的家,你們把我的家毀了,我現在心痛的想死!”
“登階!”
內心的痛楚達到了,接下來就是**的橋梁了,耳玖跪坐在地上,將一把三棱刀插進腹中,用力往下一壓,腹部的皮膚被硬生生的撕開,猩紅的血液如江水般噴湧而出。
耳玖一邊撕心裂肺地哀嚎著,一邊用三棱刀在腹中攪動,腸子己經纏在一起。
“噗”耳玖手一抬,一團模糊的內臟被掏出貼在了《大千錄》上。
《大千錄》在血肉的滋養下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