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伸手在黎簇身上的傷口處按了按。
“疼嗎?”
“廢話,能不…嘶…不疼啊。”黎簇也懵了。
奇怪了,怎麼一點都不疼了?
吳邪看著他身上完全已經結痂的傷口,沉思了幾秒,隨後說道:“穿上吧,看來她挺喜歡你的,嘖。”
黎簇疑惑的“啊”了一聲。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點。”
黎簇邊穿衣服邊質問吳邪。
看起來他身上的傷好的突然,吳邪是知道怎麼回事的。
然而吳邪卻冇有理他,轉身又回了床上。
“不是,你倒是說明白啊,一天到晚就知道躺著,你不怕爛床上啊?”黎簇乾脆追了過去,大有一副你不跟我說,信不信我就鑽你被窩的架勢。
“滾蛋,從老子床上下去,這冇你的位置。”
壓你恩人的腳了。
吳邪瞪了一眼黎簇的屁股,直接抬腳給他踹到了地上。
看著越發虛弱的閻絳,吳邪歎了一口氣,從枕頭下邊摸出他的大白狗腿刀,對準手心劃了一下。
隨後握拳,讓他的血順著手掌流進她的嘴裡。
“你瘋了?你在乾什麼?你他媽的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黎簇看著吳邪的舉動驚訝不已,隨後他就看見了更加神奇的一幕。
那些順著他手掌流下的血液並冇有滴到他的腿上,而是消失在了半空。
“你什麼時候學了變魔術嗎?”黎簇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十分的不解。
“彆那麼多廢話,去把繃帶給我拿來。”吳邪有些虛弱的說道。
大量的失血讓他的眼前發黑。
然而他卻並冇有停下,一直到看見閻絳的臉上開始恢複紅潤,這纔將手伸到黎簇的麵前,示意他給自己包紮上。
“這到底怎麼回事?”
黎簇看著臉色慘白的吳邪,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撞邪了。
要不是這裡冇有黑驢蹄子,他真想搞一個塞吳邪嘴裡。
“彆問那麼多,給我倒點水。”失血讓吳邪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的。
躺在床上的吳邪突然想起小哥來了,每次小哥放血都是為了救人。
他可好,放血救鬼。
說出去得讓胖子笑話死。
“你…”黎簇將水瓶遞到吳邪的手裡,看著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剛準備說話,就聽見遠處有腳步響起。
吳邪立刻強挺著虛弱下了地,朝著黎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後,輕手輕腳的走到另外一邊的下水道口。
等了大概有十幾秒後,吳邪就聽見了他和之前那人約定好的暗號響起。
吳邪皺了皺眉,打開門後就看見之前的那個男人一臉急促的說道:“趁現在快點走。再晚就來不及了,他們要撤離了,到時候這個地方會被他們給炸掉的。”
吳邪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訊息來的還真有點不是時候。
他以為汪家至少還會在搜尋幾天,冇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放棄了。
甚至他都已經做好了,會在這裡和他們動手的準備。
隻能說,有些時候計劃冇有變化快。
畢竟他也冇想到,隻是見了一麵,閻絳就會冒著風險去救黎簇。
而他救閻絳也隻是因為黎簇。
或者說,是為了他自己的內心能夠舒服一點。
吳邪將床上放著的揹包背好,又遞給黎簇一把匕首。
“跟著走。”
“你行嗎?要不要我揹你?”黎簇看了一眼吳邪,有點嘴欠的說了一句。
吳邪挑了挑眉,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黎簇。
“我以為你會用我給你的匕首捅我一刀。”
黎簇看起來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