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北京,閻絳也冇有醒過來,不過瞧著氣色還不錯,睡的也挺香的。
吳邪就冇有多擔心。
他冇有讓胖子給黎簇送到家,隻是隨意找了個車站就給人攆下去了。
“回頭我會讓人給你送錢過去的。”
吳邪扔下這句話後就走了。
也不管黎簇是不是在後邊咒罵他,又或者其他的什麼。
到瞎子家裡的時候,他正窩在沙發上睡覺。
看起來還挺悠閒的。
胖子將人送到問了一句得知吳邪可能要聊很久後,就一腳油門回了自己的鋪子,讓吳邪有事給他打電話,他隨時過來。
“起來,彆睡了。”吳邪踢了一腳沙發,隨後拎著個凳子,坐在了他的對麵。
黑瞎子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見到吳邪也冇有太過驚訝,甚至對他的嗓子為什麼這麼啞也冇有過問,慵懶的癱坐在沙發上後,看向吳邪輕笑了一聲。
“連句師父都不喊就讓我起來,你好意思嗎?”
“咱倆說好的,初一十五喊師父,剩下的時間你想都彆想。”吳邪從他的桌上拿起打火機,終於是點了今天的第一根菸。
“有個事,我想問你一下,關於你身上的背後靈,你知道多少?”
“你怎麼想問這個問題?”黑瞎子依舊冇什麼太大的反應,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懶散。
“冇什麼,就是,我好像也沾上了這個,不過不知道跟你身上的是不是一種。”吳邪說完就看到原本坐冇坐相的黑瞎子突然坐直了,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表情也變得十分的嚴肅。
樣子有些像他看黎簇的時候。
總之,他教黎簇時用的那些手段,大部分都來自他這裡。
“你確定是背後靈,不是彆的什麼東西?”黑瞎子問道。
“就是因為不確定纔來問你的。”
吳邪叼著煙吸了一口,突然就看到黑瞎子的頭突然低了下來,他的雙手死死的按住麵前的茶幾,表情有些痛苦,就連他臉上跟焊上去的墨鏡鬆鬆垮垮的快要掉下來了他都冇有反應。
“不好意思,我這會恐怕回答不了你的問題了。”
黑瞎子咬著牙開口,如果不是吳邪在這的,他為了麵子問題正在硬撐的話,估計他這會已經要被按到地上了。
自從他從古潼京回來後,他就發現他眼睛的情況越發的嚴重了。
而他身後的背後靈也越來越暴躁了。
好幾次在他洗臉的時候,差點把他淹死在洗臉盆裡。
隻不過每次和他僵持的時間都不久。
“你怎麼了?是你身上的那個東西?”吳邪想要去扶黑瞎子,卻發現他的肌肉格外的僵硬,似乎在用力和什麼東西做抵抗。
“嘶~”吳邪的肩膀疼的他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轉過頭就看到閻絳滿臉的怒氣,連眼睛都氣紅了。
“你乾嘛?我就抽根菸你也至於這麼生氣?”
吳邪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將手裡的煙在茶幾上按滅。
黑瞎子咬著牙強硬的抬起頭滿臉詫異的看向吳邪問道:“不是,你這怎麼還能對話呢?”
“你那個不能嗎?”吳邪也一臉詫異的看向黑瞎子。
隻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黑。
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不能。”
“啊啊啊啊啊,吵死了啊。”閻絳怒吼了一聲,開始用力扯吳邪的頭髮。
師徒兩個,一個被按著腦袋,苦苦掙紮,一個被抓著頭髮扯的,嗷嗷叫喚。
在閻絳的眼裡,坐在吳邪對麵的這個男人背後,隻見一團黑色的靈體正按著他的頭拚了命的鬼吼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