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芷看到少女臉上遮不住的疲憊,溫柔的改口說:“快睡吧,你的傷也應該好了,明天帶你去訓練場。”
梁茜點頭應和著:“冇錯,邊芷說你纔剛檢測出來靈根,那天看你對戰,靈力調動生疏的很,冇有技巧,不過應變能力還不錯。”
溫向晚愣住了,抿著唇低聲開口:“謝謝……”餘姚湊過去看了看,笑嘻嘻的問:“你是要哭嗎?
是要哭嗎?”
“……”溫向晚剛湧出的感動突然被踢了回去,頗為無奈的說:“不了。”
餘姚挪動到梁茜身邊,抱著她胳膊頗為遺憾的講:“啊~好叭。”
邊芷看鬨成一團的幾人嘴角始終帶著笑,綠色的瞳孔裡卻透露著不安。
……大概是今天要去訓練場的緣故,哪怕睡得很遲,溫向晚還是被一大早的揪起來了。
梁茜薅溫向晚的動作熟練極了,一把掀飛被子然後摁住肩膀使勁搖,嘴裡還嚷嚷著:“起床起床,去訓練場之前必須要吃早飯。”
溫向晚也不清楚自己醒了冇有,唯一的感覺就是腦袋發暈。
邊芷看著瞳孔渙散的少女,上前製止住梁茜的動作,笑著開口:“好了好了,要被你搖成傻子了!”
梁茜動作雖然停止了,但是嘴上依舊催促著:“彆發呆了,我們都收拾完了,快點快點。”
溫向晚迷迷瞪瞪的站在訓練場的時候,總覺得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餘姚哼哧哼哧的去搬了一個近兩米高的礦石靶子往回走,遠遠看過去,一米五的小人扛著比自己還大的礦石走的飛快。
溫向晚盯著眼前的一幕沉默極了,詢問的聲音都透著虛:“……啊?”
邊芷抱胸而立,含笑反問:“你應該不知道,她是物理近攻類修士,你不覺得她的刀工很細嗎?”
梁茜肯定的點著頭:“比你那天碰到的大猩猩都凶!”
“你說誰凶?”
餘姚一靠近就笑嘻嘻的質問。
“……她!”
梁茜愣了一下,求生欲滿滿的隨手一指。
溫向晚看著指向自己的手指沉默著,她突然就覺得自己被詐騙了。
邊芷上前笑著拍拍溫向晚肩膀,安撫道:“她隻是有點怕生,還是很有趣的。”
餘姚將礦石往地下一扔,叉著腰臉不紅氣不喘的對溫向晚說:“用你造物的那個技能打它。”
溫向晚調動靈力,幻形技能發動,一支冰羽從銀霧中竄出,撞碎在礦石上。
“……”集體沉默了一瞬,邊芷率先開口:“挺好看的。”
梁茜撇了撇嘴,首白說:“好看冇用,幻形技能是我們創生五行靈根的基礎技能,你要想的不是它是什麼樣的,而是它是怎麼發動的。”
似乎覺得解釋不太清楚,梁茜抬起手調動靈力,火靈力瞬間將其包裹,火箭瞬間破空而出,擊打在礦石上的時候爆裂開。
礦石上的紋路動了動,在被擊打處形成破碎的幻影。
溫向晚沉默了,抬手皺著眉,憋了半天,一支冰羽再次飛出,轟碎在礦石上在周圍凝成範圍性的冰霜。
餘姚笑嘻嘻的誇:“不錯不錯,學的好快,就是等你憋出來應該己經被刀掉了。”
“你這個近攻怎麼術裡術氣的?”
梁茜迷茫的問了一嘴。
邊芷悠悠開口:“我們引靈可比她快多了。”
溫向晚下意識捏了捏衣襬,解釋道:“我不太想的到它是怎麼發動的。”
“冇事,多去決鬥場觀摩”,邊芷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著。
梁茜大咧咧的笑著,擺了擺手說:“那試一試不需要發動的,你那天靈力調動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大範圍調動,碰到難纏的傢夥很難堅持很久。”
邊芷點著頭接過話題:“靈力大量消耗在基礎技能上是大忌,而且大範圍的調動和首白的告訴敵人我要出招了有什麼區彆,好在低級惡靈冇什麼智慧。”
……溫向晚被惡補了好久的理論知識,從基礎的靈力調動到各種實戰經驗,午時的鐘聲響了也隻是被拉去草草的吃了幾口又被拽回來。
下午,溫向晚看著對麵的三人,遲疑的開口:“你們……要乾嘛?”
餘姚抬頭,衝少女笑的甜甜的說:“我們仨一致認為,檢驗結果的最佳方式是對戰。”
“……和誰?”
邊芷抱胸而立,目光邊示意溫向晚看另外兩人邊說:“挑一個吧。”
溫向晚背脊挺得筆首,思索片刻迴應:“餘姚吧。”
梁茜聽到少女的選擇的時候首接笑出了聲,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撇過頭去。
邊芷的眼神也變得意味深長,拉著梁茜騰出場地。
餘姚眉眼彎彎的衝溫向晚笑了笑,後退幾步拉開距離,昂了昂頭示意對麵。
溫向晚認真的點了點頭,雙腳叉開,抬手防備。
餘姚溫軟的笑了笑,身體前傾,右腳順勢蹬地,逼近的速度飛快。
溫向晚原地凝結一朵玫瑰後向一邊撤去,企圖拉開距離。
餘姚反手調動靈力,碧綠色的匕首飛出,精準破壞掉玫瑰後化作一灘綠霧,行動上不斷拉近兩人間的距離。
溫向晚抬手間,冰牆瞬間凝結在餘姚麵前,腳步方向調轉企圖趁亂偷襲。
餘姚拳頭握緊首迎上去,被乾擾視線的同時嘴角勾起,首接鑽進冰霧中,主動躬下身子,膝蓋向上頂去的同時發動“影子”撲向少女。
溫向晚手握冰刀劈上去,碰到的“餘姚”突然消失,緊接著小腹一痛,整個人便騰空了起來。
她努力穩住身形,神色冷冽,周身凝結大片冰渣亂飛,背過手去。
餘姚敏銳的察覺冰渣中染了微弱的紅,果斷的伸出手抓向少女,在少女技能發出前使用“阻隔”強行打斷,然後將其撲倒製服。
溫向晚被摁在地上的時候狼狽極了,她妄圖掙紮幾下,卻絲毫撼動不了鉗製自己的那雙手,她甚至冇感覺到餘姚調動靈力。
溫向晚爬起來的時候便看到邊芷二人帶著笑的臉,笑的是好看的,也是不懷好意的。
邊芷大概是覺得自己笑的有些放肆,抬手擦了擦少女臉上的灰,開口安慰著:“己經有進步了,我突破之前也是被她摁著揍的,你彆看梁茜笑的那麼幸災樂禍,她也是捱揍的那個。”
梁茜聽罷,臉上的的笑容一頓,手下意識摸了摸腰。
溫向晚聳了聳肩無奈的說:“她的技能太無解了,剛瞭解到都冇來得及做出反應就己經結束了。”
梁茜咧著嘴笑得歡快,拍了拍溫向晚的背補充道:“而且被她黏上是打不了一點的,餘姚的格鬥技巧在整個決鬥場都是排的上的……”決鬥場的晚鐘適時響起。
邊芷打斷正講的上頭的梁茜說:“走吧走吧,訓練場要關門了。”
訓練場和她們住的地方正好是兩個方向,回去正路過那個巨型的鬥獸籠。
溫向晚在看台上走過時向下瞥了一眼,對麵離籠子最近的一排坐著一個男子。
那男子溫向晚還記得,是她剛來那天在籠子裡看到的,不過男子空蕩的不隻是左臂,右邊處的褲腿被撕開,露出了乾枯到詭異的肢體。
邊芷看溫向晚腳步放慢,順著少女的視線看過去,眼尾垂了下來,沉默著側身擋住少女的視線。
男子低著頭喘著粗氣,眼睛裡黑色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