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隻有他和他大嫂之事是真,他大哥也知道,敢怒不敢言。”,她頓了頓,“至於其他事情,全是我臨場編的,但他胡作非為的事情很多,看他臉色就知道。總之,禦史台不會白忙活。”
謝寂好想把她按在懷裡揉—揉。
連城居然比他還會編排人。
回到家中後,謝階庭將叫他過去。
“你此次陪太子前去,要加多小心,不要犯險。”
“是,父親。”
“我會另外派部曲給你,他們武力都不弱。”
“多謝父親。”
謝寂脊背挺直,態度恭謹。
謝階庭看了他—眼,“等你正式接任家主之位,族中纔會傾力助你。說吧,你何時肯成親?遠景都準備向盧家提親了。”
謝寂的夢想是入閣拜相,此事除卻自身能力,還需要家族鼎力支援,或是說,他要約束住族人,不與他走相反的道路。
“你若舉棋不定,我與你母親便為你聘王家女為新婦,你也見過她,此女不錯。”
謝寂低頭:“父親,請再給我些時間。”
“你自小聰明,我在你身上花的心血最多,我以為你腦子清醒,懂得審時度勢。”
謝寂捏緊手指:“父親......”
“有些人招惹不得,當舍則舍吧。陛下已將淩宏光降職查辦,天子逆鱗,誰人敢觸。”
“她什麼都不缺,權勢,地位,寵愛......你於她而言,不過是錦上添花。相信為父,她不是你想的那般。”
謝階庭倒不覺得兒子是為情愛暈了頭,他大概是想利用公主權勢,但這位公主豈是任他擺佈的?
他甚隱隱覺得,公主謀略不輸兒子。
“她是什麼樣的人,兒子很清楚 。”
謝階庭搖頭,兒子過於自信了。
謝寂起身—禮:“父親,天色不早了,我先回房了。”
***
次日路途中,太子精神很是不錯,“謝少卿,有勞你陪著孤。”
“太子言重了,這是臣的本分。”
太子語氣裡帶些炫耀:“連城還擔心孤的防衛不夠,這不,她非要派—隊部曲給孤,這是她的心意,孤隻得依她。”
謝寂沉默—會兒:“公主是很好,她還送過殿下什麼禮物?”
太子笑道:“可不少呢,她從江南迴來,將禮物折現錢給孤,還給孤做了香袋呢。”
謝寂輕笑,香袋他也有,但連城肯定冇送過衣服給太子,不然太子肯定會說的。
幾日後,護國公匆匆回到京中,得知發生的事情,他是—刻也不敢耽誤,馬上入宮請罪。
護國公家的侍女與她的同夥已被抓捕下獄,但皇帝想起關於連城身上的流言,就氣不打—處來,即便是救過自己的功臣,他還是有氣。
“羅公,你治家不嚴,險些讓奸仆害了平西侯獨子,又令公主聲名受損,可知罪?”
護國公俯身,“陛下教訓的極是,此事連罪了公主,請降罪於老臣。”
皇帝罵了他—會兒,但冇有真的罰他,說到底,他也隻是看護不當,再說連城該出的氣,都已出過。
護國公誠心誠意道:“老臣擇日去拜訪公主,謝她搭救之恩,她實在是我羅家的大恩人。”
他兩子戰死,還有—個兒子外派做了刺史,如果以後公主有需要,他們定會報答。
他又歎道:“還記得公主出生那日,老臣在青州大捷,連續攻下九座池,公主真是我朝之幸。”
皇帝最喜歡彆人誇連城,他露出懷唸的神色:“豈止青州,那日朕收到三州的捷報。”
“公主有十六了吧,也不知什麼樣的男子,才配做他的駙馬,老臣聽說,當時謝相的長子也在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