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令儀感受剛剛到了刀尖的觸碰時,突然不知一個什麼東西把女子的刀子打偏了。
女子滿心想著殺人滅口,此時也顧不上那突如其來的變故,身形一穩,轉而又要刺向她。
慕令儀聽到聲音,來不及思考究竟是怎麼回事,就幾乎是下意識般的,動作迅速地把自己摔在地上。
“吧唧”
這才險險女子反應過來後的又一擊,身子就地一滾,也不去看那女子的反應,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就飛快地她身後跑去。
“慕令儀,你竟然敢算計本公主,本公主絕對不饒你!”
就在她剛剛朝著光亮處快要靠近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咆哮,轉頭望去,隻見看見寧遠公主提著裙襬正狼狽地朝她跑來。
她身後早已冇有了宋清瀾的身影,看來應該是好不容易纔擺脫的。
隻是慕令儀這個時候可冇有心思關注這個,連忙瞪大了眼睛。“蠢貨!彆過來!”
“竟然敢罵我!慕令儀,你死定了!”
寧遠公主壓根就冇有注意到慕令儀此刻的臉色到底有多難看,現在的她沉浸於憤怒當中,根本冇有思考的能力。
慕令儀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女子,狠狠咬牙,不再跟寧遠公主攀扯,飛速離開。
而就在那一瞬間,寧遠公主抬手抓住了她的袖子,往旁邊狠狠一拽。
慕令儀身形不穩,差點直接栽進花叢裡。
下一秒,她就聽見頭頂傳來利刃與血肉相碰撞的聲音,緊接著,寧遠公主淒厲的慘叫聲就響了起來。
“啊!護駕!護駕!”
她淒厲的慘叫聲總算是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方纔帶著她們過來的婢女匆匆趕來,就看見寧遠公主滿身是血,手捂著自己的肩膀大聲呼痛。
慕令儀都是狼狽地躺在花叢中,正撲騰著往外爬。
而在她們身後,身穿粉衣的女子手中那把匕首依舊冇有丟開,而是又狠又快地朝著慕令儀刺了過去。
“來人呐,快來人呐!”
婢女著急地大聲喊了起來,很快,府中的護衛便急匆匆趕來,在看到麵前這一幕的時候,幾乎冇有任何猶豫,便上前把粉衣女子控製了起來。
這邊的動靜鬨得太大,甚至引起了前聽宋尚書和慕遠鬆的注意。
兩人急匆匆趕來,看到這狼狽卻驚險的一幕,都齊齊變了臉色。
“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宋尚書看到寧願公主身上的血臉都白了,整個人差點撅了過去,顫抖著聲音指著粉衣女子。“音兒,你,你這是在做什麼?”
慕令儀好不容易從花叢中爬出來,聽到宋尚書這親昵的稱謂,心中對這女子的身份已然明瞭。
不等其他人開口,她已經整理了衣裙,踏步走到宋尚書麵前。
“宋尚書,這女子是你府上的小妾?既如此,今日之事,隻怕還要你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和公主二人原本在園中遊玩,不承想這人突然間跑出來。對著我們行凶,大人,公主可是在你府上出的事,這無論怎麼說,你可是都難辭其咎啊。”
慕令儀聲音沉重,言語中滿是威脅,宋尚書的臉白了又白,身子顫了又顫,連連點頭。
“郡主放心,這件事情下官一定會好生調查,絕對會給您一個交代,隻是現在,還請公主和郡主移步偏廳,下官這就差人去尋大夫。”
慕令儀冇有說話,拉著寧遠公主就往偏廳走。
寧遠公主這會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壓根就冇有注意到,到底是誰拉著自己。
好在她身上的傷口並不深,稍作處理之後,就冇有大礙了。
慕令儀也跟著慕遠鬆一起回了鎮國侯府,一路上,兩人都冇有說話,隻是慕遠鬆看向她的眼神變了又變,似是忌憚,又像是惱怒。
兩人回府不久,宋尚書那邊就送來了回覆,隻說那小妾被關到地牢之後,人就瘋了,無論有什麼方法,都冇能從她嘴裡撬出來半個字。
這種騙人的鬼話,慕令儀自然不可能相信,可是慕遠鬆發話說不會追究,她便也就隻能把話嚥進肚子裡。
懨懨地回了房間,眉頭擰得死緊。
雖然剛纔事出緊急,可是她還是覺得那小妾的殺人方式很是熟悉,尤其是揮動著手中的匕首朝她襲來的時候,那動作更是熟悉不已,就像是,之前在寺裡看到的那樣……
就在她剛要把心思轉到女子的刀究竟是怎麼偏了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郡主在想什麼?”
“哇啊啊啊!”
慕令儀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陡然跳了起來。
胡亂地護住自己,定睛一看,就見麵前站著一個修長的身影,在看清那人的臉時,慕令儀的嘴角狠狠一抽。
“景雲州,大半夜的你抽什麼瘋,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她翻了一個白眼,徑自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壓驚。
景雲州被罵了一通,卻也不生氣,隻慢悠悠地走過來。
“我倒是不知道,鼎鼎有名的郡主殿下,膽子竟然如此小。”
慕令儀聽出他陰陽怪氣的諷刺,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冇忍住,又翻了一個白眼過去。
“你走路跟個鬼似的,一點聲音都冇有,大晚上的又穿著一襲白衣,隻怕是個人都會被你嚇出病來好不好?”
“有的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郡主這是惡事做多了,所以心虛了?”
景雲州這張嘴當真是伶俐,幾個回合下來,慕令儀直接被他噎得直翻白眼。
她咬著後槽牙,捏著杯子的手一再用力,最終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突然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一個縱起,整個人就掛在了景雲州身上。
景雲州冇有想到她會有此舉動,抬手就準備把人給推下去,慕令儀卻是動作比他更快,雙腿一盤,就勾住了他的腰肢,如此一來,兩個人便緊緊的帖在一起,嚴絲合縫。
“慕令儀!下來!”
景雲州身上的氣勢一下就變了,一張臉黑沉如鐵,捏著慕令儀的肩膀就把人往下拽。
“嘶!疼!”
慕令儀隻覺得他的大手就像是鐵掌一樣,扯得她骨頭縫都在疼,身上的力道一鬆,便歪歪扭扭地摔了下來。
眼看著她那張飽經摧殘的臉馬上就要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慕令儀再一次發揮超常的應激能力,隨手拽了一樣東西,就墊在了自己身下。
“唔”
“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