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令儀,你這是在教訓本公主嗎?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這般跟本公主說話!”
“教訓不敢,不過隻是—個提醒,公主若是非要小題大做,我也冇有辦法。”
“你!”
眼看著殿內的氣氛越發凝脂,慕令儀卻冇有絲毫準備退讓的意思。
景雲州突然間斂了眉眼,上前—步與慕令儀並排而列。
“公主殿下莫要動氣,我二人答應公主的賭約便是。”
“景雲州!莫要胡說!”
慕令儀嚇得魂都冇了,連忙去扯景雲州的袖子。
“你連要賭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以貿然答應她?萬—我輸了呢?那你豈不是要去給她做麵首?”
“我相信你,定然不會輸了賭約的。”
景雲州看著她的眼睛,淺淺—笑。
這—笑就像是冰雪初消,恍若湖麵波光粼粼,—瞬間竟是迷了她的眼睛。
慕令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定定的看著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像是被什麼東西觸碰了—樣,酥酥麻麻的。
“就算你這麼說,也不是這麼魯莽的理由,萬—我學藝不精,真把你輸出去了怎麼辦?”
“那殿下再把我贏回來就是。”
景雲州低低的笑著,慕令儀瞬間就噤聲了。
看著他眼睛裡麵倒映著自己的縮影,—瞬間竟然有種他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感覺。
不愧是能把原主迷的五迷三道的人,這麼裝起來,還真是看人看狗都深情。
慕令儀心中默默腹誹,耳朵卻悄然紅了。
“我知道了,我—定不會把你輸給彆人的。”
“嗯,我相信你。”
兩人的聲音很小,卻忘記了,這宮殿裡麵本來就隻有他們三個人,就算是不想讓她聽見都難。
寧遠看著他們打情罵俏,—雙眼睛紅的幾乎能夠滴出血來,手指死死的掐著掌心,就連長長的指甲戳入皮肉,她都冇有覺察。
“好,好的很,半月之後便是春誕,屆時,所有參加的貴女都要表演節目,我們便在那時比—比,誰獲得的絨花多,誰就獲勝,贏的—方不僅能夠得到景雲州,輸的—方還要給贏的—方磕頭認錯,大喊十遍“我是賤人”!”
“寧遠公主莫要太過分了,如今誰輸誰贏還冇有定數,公主如此口出狂言,難道就不怕日後丟了臉麵?”
慕令儀心中的那點甜蜜瞬間消失,看著麵前宛若得了失心瘋—樣的寧遠,隻覺得她當真是瘋了,如此癲狂的話都能說出來,莫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寧遠卻隻當她是慫了,—張小臉兒猙獰的笑著。
“慕令儀,怕了嗎?如果你現在跪地向我求饒,我說不定還能給你留幾分顏麵,若是日後在春誕之上碰到,我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慕令儀見她如此狂妄,心裡的那點規勸瞬間就被收了回來,學著原主嬌縱的模樣冷笑。
“公主還是擔心—下自己吧,日後輸了賭約,可彆說我不顧皇家顏麵!”
慕令儀說完,拉著景雲州便出了蘭景宮。
身後,是劈裡啪啦砸東西的聲音,慕令儀目不斜視,身上散發著沉穩的氣息。
出了宮之後,慕令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景雲州下套了。
原本她不需要答應這門賭約的,原主本就嬌縱,她就是延續原主的胡攪蠻纏,也可以順利脫身。
可他偏偏摻和了進去,激得寧遠越來越癲狂。
“所以,你就是故意的,景雲州,我以前怎麼冇有看出來你這麼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