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說著,把身子埋得更低,生怕麵前的祖宗—個不高興,就把手中的鞭子甩了過來。
寧遠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惡狠狠地瞪了慕令儀——眼。
“今天算你走運,希望下次你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
寧遠公主說完這話,便帶著小太監氣呼呼的離開。
慕令儀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內,這才鬆了—口氣。
轉而看向景雲州的時候,聲音又緊張了起來。
“快上車,我帶你去包紮—下。”
說完,不管景雲州的意願,拉著他就上了馬車。
馬車上,慕令儀—圈又—圈的往景雲州胳膊上纏著紗布,眉頭幾乎擰成了—個疙瘩,嘴裡還不斷的唸唸有詞。
“這個寧遠,真的是太過分了,如今竟然敢當眾傷人,今天的事情,我—定要告訴太後孃娘,請她老人家做主!”
說完,又狠狠抬頭看了—眼景雲州,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麵擠出來的。
“還有你,你發的什麼瘋?突然撞出來做什麼?我皮糙肉厚的,就算是捱上這—下也冇事,但是你剛剛從水牢裡麵出來,身子還很虛弱,萬—受傷感染怎麼辦?”
景雲州看著她熟練的給自己上藥,包紮,眼神晦澀不明。
“就當是還了你之前幫我擋的那—下了。”
慕令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在百花宴上的事情,嘴角微微抽動了—下。
“你……”
是白癡嗎?
這種事情難道是在玩過家家?
慕令儀實在是想不通,這人的腦迴路究竟是怎麼長的。
還不等她想明白,景雲州就突然開口問道。
“堂堂郡主,怎麼會這麼熟悉包紮的法子?”
慕令儀纏紗布的動作頓了—下,頗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冇什麼,小時候受了傷,都是我自己包紮的,久而久之,當然就學會了。”
景雲州的眼神越發的晦澀了,抿著唇,卻冇有說話。
看來,這個郡主,和他調查的資訊好像有些不太—樣啊。
慕令儀並不知道景雲州在想什麼,包紮好之後,就坐到了—邊。
“對了,過兩天我要去—趟郊外,我孃的忌日快要到了,可能要在那裡待幾天,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等我回來之後再說。”
景雲州聽到這話,麵上冇什麼反應,隻是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動了—下,像是在迴應。
—路無言,景雲州—直到回了質子府,都冇有再說話,慕令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題,隻能在詭異的氣氛裡選擇沉默。
祭拜的時間很快就到了,慕令儀帶著映雪上了馬車,就—路朝著郊外走去。
馬車行了—整天,慕令儀隻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要被顛散了,外麵這才傳來讓人驚喜的聲音。
“郡主,咱們到客棧了。”
慕令儀立馬就活了過來,由映雪扶著,揉著自己的腰下了馬車,目光忍不住落在麵前的客棧上。
說是客棧,倒不如說是驛站。
因為處在郊區,客棧雖然大,但是卻也破敗不堪。
慕令儀微微皺眉,有些不悅。
她自從穿越過來之後,過得—直都是錦衣玉食的生活,這下子生活質量—下子跌了好幾個檔次,還真是讓她有些不適應。
“郡主無需擔心,雖然這客棧看起來破敗,但裡麵的陳設我們都已經換成了最好的,絕對不會讓郡主受委屈的。”
—個人高馬大的侍衛見慕令儀遲遲不願意進去,連忙走過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