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讓奴婢主辦皇上的壽辰?”
宋瑾言看著季璟,難得有些呆滯。
若她還在妃位也就算了,如今她不過是個宮女,這不是明晃晃打各宮的臉麵嗎!
“皇上,奴婢以為此舉甚為不妥。”
“哦?合著今兒你們都商量好的。”
一再被駁,季璟麵露不悅。
宋瑾言知道他是在說今日勤政殿各世家反對溫老任主考官的事兒,但一碼歸一碼。
“如今雖中宮無主,但太後還在,再不濟還有如妃。奴婢實不敢擅專。”
她不想還冇查清真相就死在後宮妃嬪手中。
季璟看著她難得有些慍怒的臉,越來起了捉弄的惡劣興致。
“朕的壽辰,自然是朕做主。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李德元,傳膳!”
宋瑾言見狀垂下頭深吸了口氣,季璟這狗皇帝!這是決意要把她架在火上烤了!
心口堵著一口氣,宋瑾言瞧著季璟眼下的青黑,還是將早些時候親自下廚熬煮人蔘雞湯端了上來。
季璟正欲用膳,李德元進來稟報。
“皇上,宛嬪娘娘身邊的采蓮姑娘來了,說是太後要罰宛嬪娘娘,求您過去看看。”
季璟聞言放下碗,臉色也冷了下來。
即便想讓衛瑤當上皇後,太後也未免太過急切。
“擺駕長樂宮!”
“是!”
宋瑾言看著冷掉的湯,良久,她拿起湯勺舀了一口,入口一片苦澀。
“真是難喝...”
她動了動唇,略帶了幾分自嘲地笑了笑。
長樂宮中此刻燈火長明,主子奴仆跪了一地。
等季璟到時,王悠宛正雙頰紅腫,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
“這是怎麼回事?”
季璟臉色微沉。
“皇上來得正好。宛嬪德行不端,不配一宮主位。”
“此話怎講?”
“皇上可知,瑤兒當日之所以會找上宋瑾言,乃是受了宛嬪的挑唆。”
太後指著王悠宛。
“依哀家之見,隻怕這次繡春囊事件,怕也是她拿瑤兒當槍使的”。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身子不好,平日裡甚少出宮,繡春囊一事臣妾實在不知。”
“至於挑唆,更是冇有的事兒。臣妾不過是見皇上看中宋姑娘,怕衛嬪妹妹為難她,故而勸解一二,絕無挑唆之意!”
說著,她捂著心口,似乎有些喘不上氣來。
“來人,傳太醫!”
季璟見狀忙扶起來。
“母後,宛嬪純良賢淑,斷不會如此行事,母後怕是聽了謠言。”
“此事是瑤兒親口告於哀家,豈會有假!”
季璟眉心微皺,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衛瑤性子刁蠻,她說的話不可儘信。”
見太後仍要發難,他接著道。
“兒臣在邊關時曾遭人暗算危在旦夕,是宛嬪在大雪天裡跪了一天一夜,才求來李神醫為朕醫治。”
“為了救朕,更是以心頭血為引,為此落上心疾。無論有何事,都請母後待太醫先診治,容後再議。”
太後見季璟如此看重宛嬪,更是不惜為了她當麵駁了自己的麵子,對她更是厭惡。
她目光陰森地看著王悠宛。
“此事哀家不會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