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璟安撫般地落下一吻,大手繼續在宋瑾言身上點燃一簇簇火焰。
片刻後,宋瑾言隻覺一道白光閃過,腦海裡瞬間炸開了絢麗的煙花
她的眼神還有些空茫,嘴裡不住地溢位輕喘。
季璟的額頭滲出了細汗,顯然也已忍耐到了極限,宋瑾言卻像突然驚醒了般一把推開了他。
“不...”
再次被硬生生打斷,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季璟疼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他弓著身子咬牙道:“你是想弄死朕好守寡嗎?”
宋瑾言有些尷尬,但是一想到他曾碰過彆的女人,胃裡又不住地泛起噁心。
“那天晚上皇上和宛嬪也是如此嗎?”
聽她無端端提起宛嬪,季璟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待他想清楚後,嘴角不覺勾起愉悅的笑。
他存心逗她:“差不多吧!”
宋瑾言聞言手心攥緊,臉上的紅暈瞬間退了下去,她起身想走卻被季璟一把拉住。
“怎麼,你在意嗎?”
他問,語氣漫不經心,眼睛裡卻藏著認真。
見宋瑾言咬著嘴唇不說話,他逼問道:“嗯?”
“皇上與誰在一起不是奴婢能置喙的。”
季璟剛想說她冇有正麵回答自己的問題,不料宋瑾言下一句話卻氣得他肺疼。
“但是臟了的東西,奴婢是不碰的。”
季璟見她把自己說成“臟了的東西”,氣得冷笑一聲,脫口而出傷人的話在看到她眼眶通紅,倔強地咬著下唇是又嚥了下去。
他終究還是心軟了,正想開口解釋那晚什麼都冇有發生,屋外李德元的聲音打斷了他。
“皇上,宛嬪娘娘夜裡心疾犯了,聽說疼得厲害,想請您去瞧瞧。”
季璟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但是礙於救命之恩又不能不管,隻好起身。
臨走前,他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終卻什麼都冇有說。
宋瑾言不發一言,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這已經不是季璟第一次因為王悠宛而拋下她。
她腦海裡不受控製地響起王悠宛那天的話:“季璟愛的是我,是我王悠宛!”
眼底的光逐漸黯淡下去,連帶著心裡最後的那絲希望也破滅了。
這樣也好...本就是自己不該有的奢望。
待查明瞭真相,解了季璟的毒,她的責任也就了了。
屋外,烏雲遮住了月光,入冬的上京越發的冷,冷得讓人心顫,宋瑾言穿著單薄的宮衣走在宮殿的迴廊上,不一會手和鼻子已凍得通紅。
她突然覺得啟元殿如此的讓人難以忍受,這裡到處都是季璟的味道,到處都是季璟的身影。
她跨出啟元殿的大門,漫無目的的行走,卻陡然發現,無論走到哪裡,她都無法逃離季璟。
這座皇宮就是一座巨大的牢籠,將她牢牢囚禁住,非死無以解脫......
她靠著牆壁緩緩滑坐了下去,環抱住雙腿,將臉埋在膝蓋處,也掩住了通紅的眼睛。
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濛濛細雨,不一會便打濕了她的衣裳。
就在她覺得自己就要凍僵時,一把天青色的傘為她遮去風雨,尚帶著體溫的暗玉紫蒲紋狐皮披風將她的身體包裹起來,成了她在這個寒冷的雨夜裡唯一的溫暖。
“二姑娘,你還好嗎?。”
聲音溫潤乾淨,如早春的溪澗敲打在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