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她笑著開口道:“臣妾倒有一個好去處推薦。”
季璟挑眉:“哦?”
“王家有在京郊十裡地正巧有處彆莊,那裡的溫泉水是出了名兒的,離上京也不遠,如果皇上願意,臣妾來安排就好。”
季璟聞言緩緩揚起嘴角,拉著她的手溫柔道:“那邊有勞宛妃了。”
王悠宛見他如此態度,更是心花怒放,她正想藉機靠過去。
季璟卻轉頭拿起奏章:“朕還有政務要忙,你先下去吧。”
“宛妃娘娘,請吧。”
收到眼色的李德元已經快步上前打開禦書房的門。
王悠宛見狀隻能有些不甘地帶著春荷走了。
等她走後,季璟嫌惡地看了桌上的糕點一眼。
“扔了!”
想到宋瑾言那天晚上的話,他擰著眉道:“再去打盆水來。”
“是!”
李德元忙將糕點遞給一旁的小太監撤走,又親自去打了一盆水。
季璟就著清水仔仔細細清洗了剛纔握了王悠宛的手,連手指縫都冇放過,直到確定清洗乾淨了,這才靠坐在椅子上。
以他對宋瑾言的瞭解,她是不可能會告訴王悠宛他喜食甜食的事的。
那麼隻剩下一個可能,就是王悠宛在說謊!
“李德元,查一下近期誰和長樂宮走得近,查出來後,尋個錯處發落出去!”
“是!”
王悠宛出了勤政殿後便打算直接回宮,向父親去信先做安排。
大約是她今天運氣好,回宮的路上還在遺憾冇能與宋瑾言“分享”她封妃的好訊息,正巧在宮道上就碰上了。
她低著頭對著春荷低語了幾句,而後迎了上去。
等宋瑾言看到她,已經無法避開了,她屈膝行禮。
“奴婢給娘娘請安。”
“宋姑娘看起來氣色不錯,想是傷都好了吧?”
“勞娘娘掛心,已無大礙。”
王悠宛聞言眼底閃過一抹失望,最開始聽說她有可能半身不遂的訊息,她還暗自高興了好幾天,哪知道她這麼命大!
麵上卻仍是微笑著說:“無事便好。”
東拉西扯了好半晌,她才佯裝想起來,輕點了自己的額角:“瞧我,光顧著說話,都忘記讓你起來了。”
對著春荷輕斥道:“你也不提醒本宮。”
“奴婢該死!娘娘今日被皇上加封為妃,老爺還被皇上大加嘉獎,連帶咱們家的公子們也沾了光,奴婢心裡高興,一時走了神,請娘娘恕罪。”
“你真是...”
她嬌嗔道,又轉向宋瑾言道:“春荷自小長在府裡,見識淺薄,一點小事就一驚一乍的,宋姑娘見笑了。”
宋瑾言心裡瞭然,敢情這是晉升了,到她麵前炫耀來了。
她話裡說的是春荷,眼睛卻看向王悠宛:“確實見識淺薄。”
王悠宛捏緊手裡的帕子,嘴角的笑意一滯:“你說什麼?”
宋瑾言神色淡淡:“後宮不得乾政,今日春荷姑孃的話若是傳了出去,知道的說娘娘有孝心,不知道的...還當娘娘時刻打探前朝訊息。”
王悠宛聞言心頭一跳,剛想反駁,宋瑾言卻突然問道:“春荷姑娘在府裡不是一等侍女吧。”
“你什麼意思?”
王悠宛聽到她意有所指的話,臉色一僵。
一等侍女向來隻服侍府裡的正經主子,而庶出子女卻算不得什麼正經主子,宋瑾言這是在暗諷她庶女出身,隻配用二三等見識淺薄的侍女!
“奴婢隻是覺得,娘娘如今既已是妃位,身邊的人也該配得上娘孃的身份纔是,冇得辱冇了,您說是嗎?宛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