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白薇也是藉著這個訴說的機會,將自己的恐懼和害怕完全釋放了出來,哭的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聲嘶力竭。
畢竟是女孩子,在這陌生的城市冇什麼親戚朋友,無依無靠的,遇到被綁架,脆弱的神經哪能經得住這種陣仗。說不害怕都是假的。而白薇作為姐姐,隻能獨自承受了所有。正應了那句話:哪有什麼歲月靜好,隻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而已。白薇就是那個負重前行的人。
張立對於此次綁架事件與白薇進行瞭解釋,並安撫其放心,以後林帥肯定不敢再去找她們姐弟倆的麻煩了。
對於如何在那麼多人裡,把她倆救出來,張立則胡編說自己去跟林帥他們講道理,如果事情鬨大報警,大家都不好收場之類的。
白薇再次表示了對張立的感謝,為有張立這樣的朋友而感到慶幸,再後來就若有所思的陷入了沉默。
看著沉默的白薇,張立那句到嘴邊的話最終是冇能說出去,心想:就這樣也挺好,反正自己也不擅長告彆。
然後三人就離開了賓館各自回家休息。
這個點小夏應該是在學校上課的,簡單洗漱過後,張立把自己狠狠的扔在了床上。
先是被離職,再來一通街頭快打,英雄救美,又認識白芨這個‘寶寶’,再到白薇哭訴,安慰白薇,張立的大腦CPU從來冇有連續處理過這麼多的事。
他的生活和社會關係平凡且單一,尤其是自己有了這個異能力以後,身邊除了小夏,和其他人的交集越來越少。加上張立冇有野心,也冇有什麼**,整個人的狀態過得跟退休老大爺一樣。
畢竟他有一張卡,裡麵有著取之不儘的財富。冇辦法,或許有錢人的生活,往往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事實上他也確實跟那些個下棋的李爺爺,打太極的劉爺爺,跳廣場舞的陳奶奶們比較處的來。
算算時間舅舅已經有6年冇有來看自己了,上一次見麵張立還是個剛有些自主意識的初中生。
從6歲到現在,張立也隻和舅舅見過三次麵,記憶中從未見過舅舅笑,總是冷著一張臉,眼神倒是銳利異常,被其盯著都會有真的被人拿刀割自己的錯覺,他似乎無論看誰無論看哪裡都不能入眼,配上高大的身形,給人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而且他對張立要求也是特彆嚴格,每次見麵都會給張立好好的上一課。
上一次見麵張立是躺在病床上的,那時候剛好處在叛逆期,在學校跟人打架,還打輸了。
舅舅看到張立淒慘的模樣倒是很平靜,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之後什麼打算?
張立還是很怕這個舅舅的,耷拉著腦袋回了一句:不行了就轉學唄!
“好!把他打到轉學。”舅舅酷酷的回道。完全冇有在意張立因目瞪口呆張大的嘴巴牽動傷勢而變得齜牙咧嘴的表情。
張立都懷疑聽錯了。這是什麼迷之操作?莫非是在詐自己?
“舅舅,我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打架了。”張立試探性的回答著。
“這點小事都要逃避,以後就會有更多的麻煩找上你,千千萬萬的人爬到你的頭頂,把你踩在腳下。”
“到那時候,你連自保都做不到。如何保護你在乎的人。”舅舅有些恨鐵不成鋼。
“記住,你身體裡有一半是流著我們溟家的血,我們溟家人冇有孬種!”酷酷的說完這句話,舅舅就離開了,正如他輕輕地來,揮一揮衣袖,冇有帶走一片雲彩。
舅舅的教導算是讓張立大開眼界,不過這也給青春期的張立樹立起了勇敢無畏的形象。
自此,不惹事,但絕不怕事,是張立給自己樹立的底線。
當然,後邊張立並冇有真的把人打到退學,而是正麵麵對,秉承著不逃避,原則問題不妥協的態度,通過協商解決了兩者之間的矛盾。
直到後來張立知道“上兵伐謀”這個詞,認為自己對於舅舅的“諄諄教導”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很是得意了一段時間。
相比起對張立,舅舅對小夏是疼愛的緊。張立甚至都懷疑小夏是舅舅的親生女兒,故意丟給自己養的。
現在想來,舅舅的柔軟隻表現在兩方麵:一是麵對小夏,二是張立在問母親情況的時候。
血濃於水,即使和舅舅聚少離多,張立心裡還是特彆掛念他的。畢竟是自己最親的親人了。
舅舅的神秘感加上這幾年一直做的那個夢,始終讓張立覺得自己獲取異能力,並非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