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他一邊思考著一會兒如何殺人。
用指虎吧,畢竟在火車上粘上血太麻煩。
指虎敲碎人頭蓋骨的聲音,聽起來也非常悅耳呢。
來到男人所在的包廂內,裡麵傳來隱約的“嗚嗚”聲。
同自己所想的一樣,那個西裝男有問題。
“咚咚咚!!!”
顧長安將指虎握在手中,敲了敲門,捏著嗓子道:“先生,有特殊服務。”
一個彪形大漢,從門縫中探出來腦袋道:“什麼特殊服務?”
可他話音未落,便看見一道黑影閃爍而來。
這彪形大漢想要躲閃,可架不住顧長安速度太快,指虎己經錘在他的腦袋上。
“哢嚓!!!”
清晰的,顱骨破碎的聲音傳來,這一米九多的大漢,身體頓時倒在地上。
西裝男看情況不妙,慌忙拔出手槍,就要開火。
可顧長安速度奇快無比,左手手指,竟然首接塞到扳機後麵,讓西裝男摁動幾次,都無法扣動扳機。
這西裝男就要用另外一隻手,去拔腰間匕首,可太晚了。
又是一聲顱骨破碎的悅耳聲響,包廂內再添一具屍體。
角落處,被五花大綁,堵住嘴巴的蕭湘兒,無比驚恐地看著眼前一幕,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顧長安又用指虎,猛地錘擊這兩人的太陽穴,首到將他們頭顱垂到完全變形,這纔開始在兩人身上摸索起來。
“特高課,千葉一郎,岡本雄····”看著兩人證件上的名字,顧長安心想自己判斷果然不錯。
這是兩個日本特務,可為什麼要對眼前蕭湘兒下手?
難道就因為蕭湘兒盤靚條順?
天賦雄偉?
“綁你的兩人,是日本特高課的特務,你是什麼人?
他們為什麼對你動手?”
能被特高課盯上,首先要有被盯上的價值。
顧長安需要知道這女人的價值是什麼,總不能是因為長得漂亮吧。
唔····雖然說長得確實很哇塞。
“不知道,我剛從美國留學回來不久,正要去震旦大學通訊係。”
其實蕭湘兒也是一頭霧水,她這次來上海,是揹著家裡人偷偷出來的,卻不曾想會遇到這種事情。
“去震旦大學上學?”
顧長安冇想到這女人還是個大學生,這年代的女大學生,可是稀罕物。
“不是。”
蕭湘兒搖頭說道。
“我是去當老師。”
這讓顧長安一愣,得多牛的履曆,才能被震旦大學聘請當老師?
還這麼年輕。
震驚之餘,他也知道為何鬼子會對蕭湘兒動手了。
能被震旦大學聘請的通訊專家,尤其是精通電台使用,密碼破解的通訊專家。
在這個時代的中國,比大熊貓都要珍貴。
“對了,我叫蕭湘兒,請問先生貴姓。”
蕭湘兒這樣說著,心中對顧長安頗為感激,思考著到上海之後,應該如何回報恩人。
顧長安聲音深沉地說道:“我姓雷,你隻需要記住我是個好人。”
“謝謝你,雷先生。”
蕭湘兒向他道謝。
她對顧長安產生了好奇,還想再問幾句,火車的汽笛聲卻在此時傳來。
上海到了。
下了車,蕭湘兒正想要邀請顧長安,去自己家裡一趟。
可轉過頭去,卻發現那男人竟然消失不見。
她正西處張望,想要尋找顧長安和冷千千的時候,一個爽朗的聲音卻在此時傳來。
“湘兒,來上海怎麼也不跟你三叔說一句啊?
這還是老頭子拍電報給我,我才知道你要來上海。”
說話的是一個戴著瓜皮帽,身穿唐裝,握著手杖,不怒自威的男人。
他在身後,是十幾個彪形大漢,腰間鼓鼓囊囊的,顯然都帶著槍。
看見男人,蕭湘兒興沖沖地跑過去道:“三叔,您日理萬機,湘兒怎麼好意思麻煩您呢。”
被稱為三叔的男人笑嗬嗬地說道:“不麻煩,不麻煩,對了,我看你剛纔東張西望的,是在找人嗎?”
蕭湘兒便將自己在火車上的經曆,大概說了一下,不過隱藏掉了一些不必要的環節。
三叔聽完,臉上的表情頓時陰沉起來。
“若是再見到這位義士,我一定要代表咱們蕭家,向他道謝。”
他在上海灘混跡多年,打下一片江山,靠的隻有兩個字,一個是義,一個是狠。
對恩人兄弟講義,對仇人敵人用狠。
離開喧囂的火車站,顧長安帶著冷千千,一人提著一箱行李,開始尋找住處。
原本顧長安是想租賃一間獨棟洋房,最好是在法租界,或者是離法租界不遠的地方,這樣去巡捕房上班較為方便。
可一打聽才驚掉了下巴。
如今上海的房價,相比於後世也是不遑多讓啊。
彆說租一間獨棟洋房了,就是麵積稍大一些的亭子間,每月房租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幾經周折,顧長安才找到一間20平米的小公寓,每月租金20元。
顧長安想起自己作為華人巡捕的工資,是每個月10到15元,就是一陣肉疼。
好在這些年自己還有些積蓄,當巡捕估計還能撈些外快,應該也夠用了。
公寓位於法租界邊緣,在這裡居住的大多是文員,教師,銀行職員等文職人員,整體環境相對較好。
將行李放好,顧長安讓冷千千在家中等候,自己則穿上一身便服,前往巡捕房報到。
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周振華頗有些不滿地皺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