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什麼行啊?”
陶明秀急了:“外麵那麼多的壞人,咱閨女又長得這麼漂亮!真要是出什麼意外了,你可讓我怎麼活?”
“當前華夏盛世,人民安居樂業,哪兒有那麼多的壞人?”
晏明道皺眉:“再說了,無數像傾心這樣的女孩子,不都是獨自在打拚?你這個當媽的,能保護她一輩子嗎?等咱們老了,還不得指望她獨自麵對生活?”
父母的辯論聲,隱隱從臥室門外傳來。
屈膝坐在床上的晏傾心,卻打開了手機,找出了一段視頻。
閉眼。
輕聲吟唱:“過完整個夏天,憂傷並冇有好一些。”
這首歌真好聽,有深度更有靈魂。
如果我能拿到這首歌的版權,就好了。
哎——
女孩子的幽幽歎息聲,很快就被越來越濃的夜色,給漸漸地稀釋。
天亮了。
早上九點半,已然是日上三竿。
因身體虛弱,還在公園長椅上呼呼大睡的許宴,忽然被砰砰地震動驚醒。
啊?
這是地震了嗎?
許宴被驚醒後,慌忙翻身坐起,睜開了眼。
哪兒是地震?
是一個穿著銀灰套裙,滿臉冷漠還帶有些許厭惡的女孩子,用她的黑絲小高跟,用力踢長椅的腿。
許詩。
這個驚擾許宴美夢的女孩子,赫然是原主的親大姐許詩。
人們酣睡正香時,卻被人用粗暴的方式驚醒,都會有起床氣的。
許宴也不例外——
張嘴就罵:“媽的,你腦子有病啊?”
許詩——
雙頰鼓了下,壓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說:“跟我走!把那首黃昏的全部版權,都交給輕詩娛樂。快點。”
嗯?
許宴愣了下,笑了。
氣極反笑:“嗬嗬,許詩,你想要我那首黃昏的全部版權啊?也行!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
許詩不再掩飾滿臉的厭惡:“要多少錢?”
“我不要錢——”
許宴打了個哈欠,抬手指著小公園:“隻要你光著屁股,繞公園跑三圈!我就把黃昏的全部版權,無償的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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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你讓我光著屁股,圍著公園跑三圈,才把黃昏給我?
許詩一呆。
隨即滿臉羞紅,怒聲嗬斥:“許宴!你說的這是人話嗎?我可是你一奶同胞的親大姐!”
“嗬嗬,得虧你還知道,你是我一奶同胞的親大姐。”
許宴冷笑了聲,把帶有血汙的襯衣掀起來,露出了排骨精般的肋骨:“許詩,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根肋骨,是不是已經斷了?昨晚,是不是你用皮鞋,給我硬生生踢斷的?”
啊?
你的肋骨斷了?
你怎麼這麼瘦——
許詩再次一呆,隨即本能的慌忙搖手:“不是我!我昨晚冇有動手,更冇有動腳。”
“無論你怎麼狡辯,都無法改變你們這些冷血畜生,差點把我打死的殘酷現實。”
許宴放下襯衣,又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了那張斷絕親子關係書,拍在了長椅上。
斜著眼。
問:“認字嗎?如果不認字的話,老子讀給你聽。”
許詩——
當然認字!
也當然明白,這份按了血手印的斷絕親子關係書,還是具備一定法律效應的。
“從這張契約簽字畫押的那一刻起,我和你們這些蠢貨,就再也冇有了雞毛的關係。”
許宴收起那張契約,順勢點燃一根菸,看著許詩:“請問許小姐,你有什麼資格和權力,要求我跟你走,把那首黃昏交給你呢?”
許詩的嘴巴動了動。
“趕緊滾。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許宴實在是懶得,和這種蠢貨廢話。
站起來就要走。
睡醒了,肚子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