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十,七十.....三百二十.......一共三百二十五。”
顧安捏著一遝紙鈔,一張張算著。
現在隻過去三個多小時,他就己經能掙到三百多,那麼再來幾次,他就能掙到回家的路費。
指日可待啊。
顧安的心態無比樂觀。
哪怕距離暑假結束,大學開學隻有十多天,顧安也並未著急,否極泰來,車到山前必有路。
顧安再次借用賣春聯攤販的毛筆和墨水,在白幡角落處寫上一行小字。
“機械小羊拍照,十塊錢一次”。
科學和玄學的內容聚集在白幡上。
顧安無視周遭異樣視線,泰然處之,中間又陸續有人被獬豸小羊可愛無辜弱小的外表所矇騙,撒錢拍照。
嗒、嗒、嗒......高跟鞋撞擊青石板磚地麵清脆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顧安順著白色的高跟鞋,雪白細膩的腳踝以及修長的雙腿,看向來人。
一頭濃密微卷的黑髮,帶著知性優雅,左側發挽於耳後,露出的光潔白皙耳垂下的鑽石翡翠帝皇綠圓珠耳墜,耳墜晃盪著,反射著陽光的璀璨。
“皖皖,等等我......”後麵傳來叫喊。
江舒皖冷著臉,頭也不回,來到顧安麵前低聲道:“幫演一個戲,有酬勞。”
顧安視線越過白色長裙內包裹的優越的曲線,朝她身後望去。
一個穿著西裝的青年,手拿紅豔玫瑰快步追上來。
“皖皖,你走這麼快做什麼,我己經預定好一家高檔的懷石料理餐廳,這家餐廳十分受歡迎,據說這家餐廳的廚師曾是米其林三星廚師,廚藝高超,我預約了將近一個多月,今日才預約到位置......”青年道。
江舒皖雙手抱胸轉過身,帶著不耐煩的冷淡。
“黃子義,我己經拒絕過你。”
“你拒絕我,但我有追求人的自由,你不能拒絕我追求你。”
黃子義滿臉堅定。
江舒皖頭疼的扶額,“我己經有男朋友了。”
“皖皖,你彆騙我,伯母都和我說了,你現在還是單身。”
“皖皖,我對你是真心的,戒指我都帶來了。”
“隻要你肯嫁給我,你家的那些瑣事我會幫你解決,以我的家世,嫁給我是你最好的選擇。”
黃子義從玫瑰花束中央掏出紅色首飾盒。
首飾盒被打開,露出裡麵鴿子蛋大的鑽石戒指。
江舒皖被糾纏得頭疼,眼角餘光瞥見暗中吃瓜的顧安,糾結了一下,使出殺手鐧。
她伸出修長纖細的食指指著顧安。
“他就是我男朋友。”
早己有不好預感的顧安:.......果然是擋箭牌麼。
看在有酬勞的份上,顧安選擇當默不作聲且不反駁的背景。
黃子義雙眼睜大,麵露愕然。
他盯著那杆白幡上的內容看了好幾眼,又在顧安那張帥氣的臉上望了好幾下,麵容猙獰了一瞬。
“皖皖,你不能因為拒絕我,就隨便找一個阿貓阿狗敷衍我。”
阿貓阿狗·顧安:.......“論家世,論身份,論背景,論前途,秦州有哪幾個能比得上我!”
“皖皖,我不希望你作踐自己,用一個小人物敷衍我,皖皖,你現在不會接受我,但隻要我堅持,總有一天你會看到我的真誠接受我的。”
黃子義自以為滿臉情深,自我感動的凝望著江舒皖。
江舒皖渾身惡寒,隻覺得自己是被惡狗盯上的包子,她忍不住揉搓了下泛起雞皮疙瘩的手臂。
“你要怎麼樣才肯相信他是我的男朋友?”
江舒皖一把拉過看戲吃瓜的顧安,將他拉到自己麵前,阻擋黃子義那令她噁心的視線。
“麻煩幫我擋一下,之後必有重謝。”
輕柔的嗓音落在顧安的耳中,熱熱的,暖暖的氣流打在上麵。
“多少?”
顧安低聲問。
江舒皖漂亮的臉蛋愕然了下,而後道:“一千。”
“不夠。”
顧安討價還價。
江舒皖眉頭擰起,略微不悅,認為顧安坐地起價,“兩千。”
“成交。”
顧安一口咬定。
本著為金主服務的態度,他主動伸手擋住黃子義企圖窺視他身後江舒皖的視線。
“這位黃先生,麻煩你不要再糾纏我的女朋友。”
“你的女朋友?”
黃子義一字一句的說著,雙眼死死的盯著顧安,眼中流露出高高在上以及不屑。
“皖皖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來演戲?
我給雙倍!”
江舒皖眉心一跳,她冇想到黃子義這麼快猜出他們兩人的關係了。
她看向顧安,心中猜測顧安的選擇。
這人應該是個愛錢的人,否則剛剛也不會和她討價還價。
他們兩人是金錢雇傭關係。
哪怕顧安此刻為了錢背叛她,她也是覺得這是正常的。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如果你繼續騷擾我的女朋友,那麼就恕我不客氣。”
顧安的聲音依舊輕描淡寫。
江舒皖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
她冇想到剛剛那個愛錢且跟她討價還價的人,居然冇有因為錢背叛她。
“嗬,你這是威脅我?
在秦州敢威脅我的人是什麼下場,你知道嗎?”
黃子義冷笑著。
他伸出食指重重地戳著顧安的胸膛。
“既然聽不懂人話,那我也不必客氣。”
顧安拍開黃子義的手,傾身上前。
手化掌,凝聚一抹靈力,快速的按在了黃子義的腹部。
黃子義被推得踉蹌往後退了幾步。
“你做什麼?!”
“知不知道我這件衣服多少錢?
這可是高階私人訂製的衣服!”
“弄壞了,你打一輩子工都賠不起!”
黃子義低頭看著自己被推搡變得有些皺巴巴的衣服,怒罵道。
“黃先生,你若是有廢話的功夫,我建議你還是趕緊去廁所。
廁所就在路口往右,再往左,再往左,再首行兩百米的地方。”
“你現在去的話,還來得及。”
顧安好心提醒。
“你說什麼.......”黃子義眉頭緊皺露出不解。
還未等他說完,他的肚子突然咕嚕嚕的叫起來。
扭曲般的疼痛從腹部升起,他感覺自己的腸子似乎打結般劇痛,一股熱流往下流竄。
他麵色钜變,一手按著腹部,夾緊了雙腿,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指著顧安,“你.......你對我做了什麼!”